绯蝗惠特曼见她来真的,赶紧出声:“你疯了,你凿开他脑袋,他也活不了!我们已经彻底是同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分开!”
他求助般看向马修。
马修装作看窗外风景。
“阁下大概不太明白,医者这个职业,要的就是尽量实验。”克里米亚理直气壮说:“不做实验怎么知道有没有用?总要打开头骨,看看能不能拆除大脑里的部分,说不定就有用。如果惠特曼先生知道,他也一定会同意的,他也是一位坚定的实践派学者。”
芙兰朵露很快就提着大箱子一路跑进来,一打开箱子,里面清一色的各种金属利器,让绯蝗惠特曼知道对方不是开玩笑。
绯蝗惠特曼眼睁睁看着克里米亚将自己绑在椅子上,给他围上用来吸血的白色僧侣袍,用烈酒在头皮上涂抹,用火炙烤镊子、钳子和锯子,他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
“你疯了,你疯了,你是个疯子!”
他嘴唇哆嗦着,整个人脸部肌肉开始抽搐,不自然抖动着。
克里米亚手拿一把钢刀,用棉棒擦了擦刀锋,对准绯蝗惠特曼的后脑勺比划了一下。
“停!停!”
他终于有点崩溃了。
“停手!停手!”
“我和他剥离,我和他剥离,可以了吧!”
马修这才将目光移了过来:“那还等什么?”
绯蝗惠特曼深吸一口气:“但你要保证,要放我走。”
“我保证你能安全离开庄园。”马修说。
“你给我找一个人,或者什么别的动物来。”绯蝗惠特曼说。
马修使了个眼色,索伊又忙忙碌碌出去,一会儿回来,抱着一只小鸡仔进来。
绯蝗惠特曼脸上发红:“俾斯麦庄园的人,你们不要太过分!”
马修总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
不管了,那不重要。
“抱歉,每个居民的生命安全和生活秩序都是受到保护的,庄园里能选的只有鸡,不作鸡的话,就只有你手里的钻地魔虫了。”
绯蝗惠特曼犹豫很久,最终只能很不情愿地喃喃:“zuò_jī就做**……”
他将那只鸡仔靠近自己的头颅。
惠特曼双眼突然变得发白,那苍白眼球里渐渐凸出,一团半透明的小小物质从里头挣扎出来,那东西身体细长柔软,就像是一只瘦长般的透明蚕宝宝。它身体剥离了惠特曼双眼,飞了起来,身体舒张开,几乎肉眼难以识别。
马修突然伸出手,吓了虫子一跳,不过马修摸了它一下,就缩了回去。
接着它一下子贴在鸡仔的脑袋上,几秒钟后,那鸡仔一下子从惠特曼身上跳下去,回头看了马修一眼。
它咕咕咕叫了两声。
马修点点头:“放心,不会抓你。”
克里米亚好奇:“鸡叫你也听得懂?”
马修说:“大概意思能猜到。”
他朝绯蝗鸡招手:“注意安全,一路顺风。”
绯蝗小鸡迈开小短腿,扭动毛茸茸的淡黄身体,一路朝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