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厅里,局势一时间变得无比紧张。
帕梅拉扛着便携式ii型蛇炮,铜管炮口距离雪莱夫人只有不到五尺,她魔术义肢的左手托着炮管,右手手指扣着炮筒上部的开关,随时可能开炮。她也确实做得出来。
雪莱夫人则是看着这壮硕的金属管状武器,脸上没有害怕,只有疑惑和好奇。
马修找不到可以用来缓和局面的话。
真正意义上的生死之仇,无法可解。
“马修先生,据说,在萨克森前线看到过筒状炮形武器试射,威力在1000庇以上,射程覆盖周围400尺的范围,体积偏偏比巫师重炮小很多。”雪莱夫人反而看向马修,仿佛根本没听到帕梅拉的死亡警告:“原来是出自俾斯麦庄园,实在是让人想不到。”
马修只能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这位小姐,请问你是?”
她终于看向了帕梅拉。
“我叫帕梅拉·克拉克。”
“哦,原来您就是帕梅拉小姐。”
雪莱夫人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初次见面,就如外界传言一样,你有着与锋利的炼金才能不一样的柔软面庞,真是不可思议。”
“你说错了,我们见过面。”
“咦?”雪莱夫人眨了眨眼:“真的吗?虽然我也曾与圣光骑士有过一些接触,不过应该没有见过帕梅拉小姐,否则不会没有一点记忆。”
帕梅拉冷笑,手里炮管依旧纹丝不动:“不,十年前,奥拉尔的亨利庄园外,我们见过面。”
“不过那时候,你穿着白裙,手持花伞,你的模样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这位庄园的炼金术师首席眼里怒火燃烧着:“你毁了亨利庄园,带着‘露齿男’吃掉了亨利叔叔!”
“原来你就是那时候的小孩。”
雪莱夫人恍然大悟,她笑了笑:“不过有一点你搞错了哦,那件事和我毫无关系,准确来说,秘法会也好,卡尔马王国也好,都是被摆了一道,被迫承担了恶名。”
“胡说八道!到了这个关头还在狡辩!”
帕梅拉也不废话,直接压低重心,手指随时准备扣下扳机。
“慢着,帕梅拉。”
马修终于开口。
“你要替她说话?”帕梅拉看向马修,眼里都是怒意。那个曾在冰原镇死磕活尸群的帕梅拉一点没变,她热烈又固执,尖锐又恩怨分明。
“不。”马修摆明立场:“听她说完,如果雪莱夫人只是狡辩,那她交给你处理。”
他虽然心里也可惜,但自己人就是自己人,只要事实确凿,庄园必须力挺。
“好,那我就听她说一说。”
帕梅拉话语间松了一点,但手中武器并没有放下,只是瞪着雪莱夫人,看她有什么花招。
“没想到居然陷入了这个误会里。”
雪莱夫人摊手,一脸无奈:“不过这件事我一个人的说明想来对你们的可信度不高,建议让吉赛尔也过来,她的话你们应该是可信的。这样也能有效验证我所说的话。”
马修让索伊上楼去叫人。
没一会儿,克里米亚下来,她今天穿着一条黑色长裙,目光冷淡,仿佛对这位来访者也没有什么好脸。
“好久不见,吉赛尔。”雪莱夫人倒是笑着招呼。
“我倒是不怎么想再见到你。”克里米亚一脸厌恶:“没想到,失去丈夫后,感觉你整个人更轻松了。看来,吉布鲁的死,对你是一件好事。”
“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丈夫。”
雪莱夫人仿佛谈家常一样:“不过你说得也没错……不用再顾忌和教吉布鲁,不少事情就少很多麻烦了。男人有些时候总是很碍事,不是吗?”
马修有点尴尬,他总觉得,自己呆在三个仇视的女人中间,不是一个好选择。
不过事已至此,也只有硬起头皮当维持秩序的法官。
“好了,客套到此结束,说正事。”马修提醒三位不同年龄的女士。
还是雪莱夫人第一个开口:“亨利庄园事件不是一件小事,我没记错的话,发生在十年前的夏天六月中旬,当时亨利庄园被毁,庄园主亨利与庄园内的仆从全部消失无踪。根据卡尔马的王城近卫军和圣光骑士团陈词,目睹了庄园里,‘露齿男’将亨利变成画后吞掉的场景。而后露齿男消失无踪。时间、地点、人物是这样吧?”
“不错。”帕梅拉哼了一声:“不过是你和吉布鲁·雪莱主导,露齿男不过是执行者罢了。圣光骑士团都知道,露齿男是雪莱家族的魔物。”
雪莱夫人嘴角动了动,换了一个角度叙述:“十年前的夏天,你知道我和吉布鲁在什么地方吗?”
她呷了一口茶,平静地说:“那时候,我和吉布鲁秘密地赶到寂静之墙外,挖出了被冰封在地下的吉赛尔。你可以问她,雪莱家族的任何实验和出行,都会留下相关档案,记录详细时间地点人物与中途发生的事件,用以甄别。”
帕梅拉将目光转向克里米亚。
不死女巫犹豫了一下,点点头:“的确,我翻过雪莱家族的档案,十年前开春,她和吉布鲁就一路赶赴寂静之墙,在那里进行试探性挖掘。”
“不错。”
雪莱夫人抿了抿嘴:“寂静之墙一直是奥洛格派最感兴趣的地方之一,只是由于那一带极其危险,进展缓慢。所以每次进入探索,都只能待恨短时间,时间一长,就会出现非常诡异的消失事件。一些恐怖的活尸也会陆续苏醒,对闯入者进行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