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不断地推辞,可还是被灌了很多。酒劲慢慢上来,到了后来,吴邪都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了。吴邪的头很疼,嗓子也疼,干得像是要冒烟了一样。也不管身边放的是给谁喝的茶水,拿起茶壶就直接对着壶嘴灌,来不及吞咽的茶水顺着嘴角流下,胸前的布料被打s-hi一片。
吴邪眨了眨眼,努力适应黑暗后观察了一下周遭的环境,很陌生。他用手撑着想要坐起来,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哪儿是睡在哪儿,他这分明是被人扔在了地上。再仔细看看周围,墙角里堆放的干草和柴火,还有一些日常的工具,和已经生锈了的武器,像是谁家的杂物库。
王胖子就算再怎么样也不会把喝醉酒了的吴邪扔进自家的仓库里啊,吴邪一时之间有些慌了。他喝了很多的酒,又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睡了不知道多久,觉得身上酸痛的不行,四肢都发软,费了很大的劲儿才从地上站起来。
吴邪能够随意走动,四周都没有限制他行动的东西。这个房间的门也没上锁,似乎根本没有要把吴邪关起来的意思。这样更让吴邪摸不透了,可一直待在这屋里总不是个事情,干脆胆子大一些,呼了口气之后伸手一下子把门推开。
屋外比屋里要亮堂得多,不光是有月光,墙上都点着壁灯。吴邪刚一脚迈出屋门,就感觉到了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他向四周看去,却发现那人就在自己身后。是个男人,头发微长,披散在肩上,却也不显杂乱。穿的很干净,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人,男人看着吴邪笑,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看着自己的猎物笑得开心。
吴邪被他盯得后背发凉,连忙后退了几步,却突然被什么东西拦住了,他再定睛去看,面前那人早就不在了,转过头去,那男人果然在。眯着眼睛看他,不知道在开心些什么。
“怎么这么急着走啊,陪我玩玩,太多年没人陪我玩了。”那人捏着吴邪的肩膀,脸上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可手上的力气已经几乎要把吴邪的肩膀捏碎了。吴邪哪儿还敢动,也没说什么,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叫出来。
他知道自己这是惹了事了,明明知道喝酒会坏事却还是没能推了胖子的酒。可现在后会这些还有什么用,问题就是现在他面前这个男人,应该怎么对付。陪他玩?要出人命的。
“你们这些小孩就是着急,肩膀是不是疼?”那人睁开了些眼睛,语气轻柔,像是在关心吴邪一样,手上的力气可是一点都没减,“就是让你疼。”
吴邪的嘴唇已经被他咬破了,一股铁锈味很快蔓延到口腔里。他仔仔细细的观察那人的面貌,看起来也不过三十一二岁,话里倒是把自己说的老,说吴邪是小孩,他们也不过才差十几岁罢了。
那人歪着头盯着吴邪看,饶有兴趣地欣赏他的表情。吴邪的嘴已经被咬破了很大的一道口子,嘴唇被染得鲜红。脑门上也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似乎是看够了,那人忽然把手松开,吴邪竟然一个踉跄,差点跪在地上。
肩膀完全没有知觉了,像是已经不属于他了一样。倒是嘴唇疼得不行,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自残。吴邪啐了一口血,用手抹了抹头上的汗,站好之后再看向四周,那人已经不见了。吴邪不知道他下一秒会在哪里出现,吴邪不停地转身,他几乎看过了院子里每一个角落,可那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怎么样,找不到我,着急了?”那男人突然出现,一把勾住吴邪的脖子,把嘴凑到他耳边,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话,热气都如数喷洒进吴邪的耳朵,“那你是不是应该更着急那个人啊。”
男人不点名道姓,吴邪以为是胖子,觉得不对。不能是胖子,是张起灵,他有危险。
吴邪的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他扭头瞪那男人,被狠狠地抓住了脖子。那人几乎是拎着吴邪,一个轻跃上了房顶。
远处万家灯火,楼下也亮亮堂堂的,吴邪清楚的看见,张起灵正站在血泊之中。没人知道地上的都是谁的血,为了活命,只能不停地挥动手中的武器,伤害别人,以保护自己。
张起灵的身上都是血,吴邪看不出来他是否已经受伤了,只是清楚的看见他不断的挥舞着那把黑金古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接连倒下。
吴邪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似乎被点了x,ue道,只能张嘴,却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那男人看着下面的场景笑,像是看一场好戏。
☆、第四十九章
这处地方很偏僻,像是在山上,吴邪又在房顶,可以俯视整个凉城。他们抓走吴邪,本也就是本着试一试的心理,没指望张起灵能真的寻来。看来之前他们是低估了吴邪在张起灵心里的地位了,吴邪反正也没有什么抵抗能力,要是早把他绑来,张起灵也寻来,那时候张家人也没有派援军给他,把张起灵拿下也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