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丛飞发言完毕,轮到6号高韵。
只听高韵道:“这个游戏里发言很重要。但大家要分清楚发言里的主要逻辑和次要逻辑,并看他的主要逻辑和他的行为是否相悖。我拿7号的发言举个例子。
“你们说昨天1号退水的发言有瑕疵,其实刚才7号捞1号的发言也有瑕疵。他说邬君兰装石像鬼,目的不在于干扰狼人悍跳,而是观察警下狼人的票型。这话是有逻辑瑕疵的。
“邬君兰如果给警下狼发到了金水,在警上狼的眼里,她仍可能构成石像鬼,他们可能也会受影响不悍跳,所以,怎么能说她的目的不在于干扰狼人悍跳战略呢?”
停顿了一下,高韵再道:“但回想一下,讨论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叫了他很久,他都没有听到,可以看出他受副本影响很大,那么在发言出现瑕疵,是可以理解的。
“最关键的地方在于,他这瑕疵是非常次要的逻辑,不是他主要想表达的内容。邬君兰为什么往警下发金水,他只是把没有她的目的揣测清楚。但其实这可以理解。他不是邬君兰,答错了很正常。这是他发言里很次要的内容。而他表达的主要逻辑,我不认为有明显问题。”
“邬君兰给警下玩家发金水,想装石像鬼,经过计算,这么做成功的概率确实比往警上发高,那么首先邬君兰的行为没有明显漏洞;她见我没有给她上票、发言也没有问题,认我好人,继而放手退水,她的行为做好,这个分析也没问题。
“我非常认可7号的那句话,如果她是狼,她那时候退水毫无益处。除非她和4号是双狼,两个人就谁继续悍跳当预言家出现了分歧,而1号被迫同意。”
声音沉了几分,高韵道:“所以10号的话我不同意。如果在他眼里4号是好人,那1号为什么就一定不是好人了?他无非是拿1号的发言瑕疵,和7号捞她的说法把她打入狼坑。可他没能说出定死1号是金刚狼的证据。最后——”
高韵笑了笑道:“可惜了,刚才表水的时候,所有人都认民。没有人敢穿我的衣服。在我看来,7号让逆序发言是有用意的。我是他的真金水,而他的狼坑在8、9、10、11之中。他一定希望我有神职,这样如果那四个先发言的人中有人跟我对跳,他就能准确找到狼。
“我确实有神职。我是守墓人。我能看到昨天投出去的3号是狼。那么你们猜为什么没有狼敢跳守墓人?因为他们也猜到了7号让他们逆序发言的用意。这表示什么?这表示在他们眼里,7号也是真预言家,而我是他们的真金水。
“我这真金水在他们之后发言,如果我有神职,而7号又是警长,到时候一定会归票到那个敢跟我悍跳的人身上。警长有1.5票,狼人又没把握能得到其他好人的信任,所以他不敢赌。他装一个民,警长或许归票不到身上。但他跟警长的金水悍跳,那就是警长眼里的明狼了。
“因此,7号的发言虽然有瑕疵,但他表达的主要逻辑,以及他让逆序发言的用意,在我看来,都是做好的。他是那些不敢穿神职衣服、只敢装平民的狼人眼里的真预言家,也是我眼里的真预言家。我今天一定跟着7号归票走。”
高韵之后,轮到2号明天开口。
其实段易很好奇明天会说什么。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发现,他好像还挺期待明天的发言。
明天的声音很平静。“7号就是唯一的真预言家。刚才6号说了很多关于主要逻辑、次要逻辑的分析,有的人可能不是马上就能接受。那我来说一个简单直白的逻辑。
“如果7号是狼,1号也是狼,7号为什么要给6号发金水,再说那么多话帮1号、被人误会成他在‘捞’1号的样子呢?这不是太迂回了吗?他为什么不直接给1号发金水?他完全没有必要。”
停顿片刻,明天道:“所以现在的局势很简单,7号就是真预言家,我女巫,6号守墓人。8、9、10、11四个人都说自己是民,里面一定有不敢穿神职衣服的狼。相关的信息,6号刚才的分析非常精彩。那我再说点别的。
“咱们在站台前见过。而我已经把‘天选预言家’的标志拿出来给你们看到了。我有非常多的道具,包括偷窥镜。
“所以10说我女巫盲目信任7号,这是不对的。我昨晚的确跟7号私聊过,他说5号实际是他的查杀牌,他一开始给5发金水,只是想装石像鬼骗狼人。但这回副本特殊,我也不敢轻信他,所以我拿偷窥镜看了5号身份。5号确实是狼。所以我反手把他毒了。
“那么由此可推,7号就是真预言家。”
“大家回忆一下5号的发言。12号是刀口,他做作地给12号刀口发查杀,有完整的起跳动作,且可进可以退。在7号给他发完金水,12号又发言作好,他才放的手。
“这样一来,10号凭什么说他一定不是狼呢?大家今天迷宫走得都不容易吧,以至于发言其实都有问题。但10号的问题显然更大一点。我今天想出10。”
呼出一口气,明天继续道:“我这女巫铁站边7号。狼人为什么不敢跳女巫呢?因为如果他对跳女巫,盘我2号是狼,盘1号是狼,7号是狼,那金水6号是不是也得是狼?那想要狼坑不爆,你们得认3号是好人。可如果3号是好人,那凭什么认4号康含音是真预?
“还有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如果我们四狼在场,警徽又在狼身上,我们还废话这么多干什么?直接四狼绑票就是了。我们狼赢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