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大半个月。
秀女就要入宫了。
朝辞是皇后,这件事情当然主要是交给他来操办。这一年多来宫内大大小小的事物也不少,不过朝辞在这个世界的人设可是有大才的朝大公子,主持这些宫内之事自然是不在话下。
只是这次选秀,他却有些烦心。
不是因为麻烦,也不是因为吃醋,而是因为他的妹妹要入宫了。
就算这个世界男妻再如何合法,一介男子雌伏他人身|下总归是有些难堪的。没有人敢明面上议论皇后的不是,但是如果这兄妹共侍一夫……传出去便有些难听了。
而且朝辞自己也有些膈应。
他看着手上那些名单,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楼越突然走了进来。
他看着朝辞的颇有疲惫的神色,还有桌子上那堆名单,开口道:“怎么了?”
“无事。”朝辞说着,起身要给楼越行礼,“陛下您来了怎么也不让人通报一声。”
这时是午后,楼越很少在这个时间点来。
楼越没回答这个问题。
往常这个时候,朝辞都是在午后小憩,他来时特地让宫女太监们别通报。
朝辞正要朝他行礼,楼越已经走到他身边了:“无需多礼。”
他看着桌子上的名单,神色微动;“可是选秀的事宜让你烦心了?”
“并无。”朝辞说,他奇怪楼越为什么一直执着这个问题。
谁知楼越直接抓住了他的手,将那几根修长白皙的手指放在掌中把玩,轻笑道:“吃醋了?”
“……”
要不是手被楼越抓着,他都想再揉揉眉心。
“你第一次主持选秀,切莫累了自己。倘若真的不愿……一个也不留下也无碍。”楼越说。
正如朝华所说,现在朝堂早就成了他的一言堂,是否选秀这种小事,已经不需要顾虑了。
但是朝辞心中却在不断腹诽。
说得好听,难道这次选秀不就是为了给朝华入宫准备的么?其他人可以不入宫,朝华怎么也会留下。
当然,这些事情,按照人设来说他是不知道的。
因此面上他只是浅淡地笑了笑,对楼越说:“陛下说笑了,臣妾怎可如此行事。如今后宫妃嫔并不多,六宫空虚,到现在也没有子嗣的讯息。臣妾身为六宫之主,更该为陛下开枝散叶才是。”
这番话得体又大度,倘若换了个人在这,看到自己的大老婆如此明事理还要帮自己扩后宫,那肯定是满意得不行。
然而楼越可能并非常人。
他在朝辞说话时便缓缓抬起了头,凤眸盯着朝辞的眼睛,朝辞每说一句,他的神色就暗一分。
等朝辞说完,楼越的脸色都阴沉了下来。
【难道是我刚刚说的有什么不对?】朝辞挠了挠头。
【不知道,我觉得整挺好。】系统懒洋洋地回了一句。
当朝辞的系统就是轻松,基本上没什么事情需要他干。连陪聊服务都稀少得不行。
【搞不懂。】
朝辞隐去了嘴角的笑意,面上显得有些忐忑地看着楼越:“陛下,是臣妾说错话了?”
“是。”楼越沉沉地吐出了一个字。
朝辞:“……”
我只是随便给你个面子问一下啊你还真喘上了。
“臣妾愚钝,还请陛下明示。”朝辞说。
楼越伸手,用指腹摩挲了下朝辞的唇,轻声问他:“后宫又要来一帮人,你不吃醋么?”
e……怎么都是死亡问题。
你是想我吃醋还是不吃醋?
朝辞一时之间有些拿不准,按照原来的剧情和常理来说,楼越肯定是不喜欢一个善妒的挡箭牌皇后的,但是现在楼越的态度让他有些拿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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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迟疑,仿佛又不知道戳到了楼越的什么点,男人的神色变得更加危险了起来。
…………
所以,没有什么是打一炮不能解决的。
如果有,那就好几炮。
被迫打了好几炮的朝辞,看了看窗边那都还没暗下去的天色。
这真的是,白日宣|淫了一整天啊。
他木着脸靠在男人怀里,都不敢怎么动。
一动就全身就疼。
楼越已经让宫人去要了水。
他替朝辞沐浴更衣完后,吻了吻朝辞的额头:“后宫人太多了,选秀无需再留太多人了。”
招两三个人进来,摆个样子就差不多了。
“但是臣妾这般行事,怕是会落人口舌,惹人不满。”朝辞哑着嗓子说。
他这声音一开口,自己都将惊了。
感觉自己距离哑巴怕是只有一步之遥。
“无妨。有孤在,无人敢为难你。”楼越帮朝辞理了理发间。
“今日还有些公务,孤先回勤政殿,你好生歇着。”
朝辞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