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在白继苏的车前和小厮说话,可不是这等表现,那时可愉快的紧。
男人暗觉不快,一种酸酸的情绪不停上涌,他不喜欢被这样的情绪控制,因而更加不快了。
她是他的通房,白继苏也是知道的,还能怎样?
若是要抢人,她在白家的时候,白继苏做什么去了?
宋远洲迫使自己不要多想,也提醒自己不要把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只是个通房丫鬟而已。
马车摇晃着想宋府驶去,车里没有风吹进来,闷了几分。
宋远洲干脆撩开窗帘,风立刻扑了进来,吹起少女颈边的长发。
宋远洲不过是不经意看过去一眼,却一下看住了。
那脖颈上有指甲掐出的红痕,红痕极其明显,最深处好似出了血。
男人眼睛被刺了一下,径直扯住少女的手臂将她抓到了身前。
“谁人掐你脖颈?”
马车吱呀吱呀作响,男人声音低沉如闷雷。
计英不想多言,拢了拢衣领和头发。
“奴婢没事。”
她这般说,男人嘴角扯平压了下来。
她在白家还能受何人欺负,无非白秀媛。
那白秀媛,竟疯癫到这种地步了吗?
宋远洲眯了眯眼睛,细发间遮不住的红痕刺得他眼睛发疼。
偏她从头到尾就不想跟他提及,一句都不想......
宋远洲手下攥着少女的手臂紧了紧,少女只是低垂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