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婆婆很是吃惊,“小伙子说什么大话呢,那尹大人怎是说见便见的,莫不是你与他相识?”
君和隐点了点头,“不过也不知他认不认得出我,毕竟好些年没见了。”
老婆婆闻言突然激动起来,一把抓住君和隐的手,“若是你能让这战事停止,老婆子我当牛做马伺候你!”
君和隐讪讪地笑笑,不着痕迹地抽回了手,“这是一定的。”
君和隐在老婆婆这里休养了两天便离去了,他的腿脚不方便,老婆婆还给他找了辆牛车送他进城,然后再换马车去往尹祀所在的原肃宁的都城牧敛。
宿城那边还是白雪皑皑,进了肃宁之后不仅没见到雪,还有些炎热,这跟寒冬腊月很是违和,说起来宿城那边雪下的也有点过多了。果然天罚之后,民生凄苦。
他这次意外能回来,不仅要带回剑尘,还要把流肆和伯麓的事情解决了,吊坠在剑尘那里,也不好拿过来。回来一趟到处都是麻烦,真是烦死人了。
君和隐直接让车夫带他去了尹祀所在的府邸,什么都没说,只是让下人将一封信递交给尹祀。虽然已经死掉的他突然出现有些玄幻,但是这是事实,得接受才行。
等了好大一会儿君和隐还是没有等到尹祀,倒是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了出来,说道:“这几年冒充三少爷的人不少,奴才们需要确定身份了才能让大人过目。”
君和隐闻言突然火冒三丈,不过还是保持着良好的修养,“这么说在下的书信是被你给瞧去了?”
“正是,还请公子随奴才前去验明身份,虽然公子书信里写的言辞恳切,不过这不是更加可疑?”那管家说的义正言辞,“皇帝比较了解三少爷,就怕公子是皇帝派来的细作,我们自是要谨慎点,还请公子见谅。”
“是吗?”君和隐嗤笑一声,“若是如此不见也罢,那封书信最好还是交由尹大人过目,否则你们这些奴才怕是小命不保。”君和隐不想跟这些人多说什么,曾几何时他见个人也这么麻烦。
“这可由不得公子了。”那管家话音刚落,便有许多士兵围住了君和隐的马车。
君和隐听着声音耸了耸肩,无奈地笑出声,“若这便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在下也认了,派个人把我搬下去吧,我腿脚不方便。”
那管家有些惊讶,忙让人去掀了帘子。里面的人正斜靠在马车壁上,眸光戏谑地看着他们,那模样多了份邪气,却是与三少爷长得一模一样。
“怎么,朱管家不认得我了,我是尹君禾啊。”
“少爷?”朱管家被震惊住,“你真的是……”
“带我去见大哥吧,有些事情我需要与他说明。”君和隐变得严肃起来。
朱管家已经忘了刚才的威胁,忙派人去通知尹祀,他自己在这里招呼君和隐。
尹祀听到朱管家传回来的消息后,立马放下手中的大事去门外接人去了。他就说君和隐不会死,他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书房内,君和隐尹祀两人相顾无言,尹祀眼眶发红地盯着君和隐,君和隐在思考着怎么解释他的出现而不吓到尹祀。
不过最后还是尹祀先开的口,“你是不是打算找了我之后去找君和尘?”
君和隐一愣,接着说道:“的确如此,我回来后沿路听说了这几年发生的事儿,我猜到了阿尘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倒是没想到大哥你会直接带着人反了他。”
尹祀有些无奈地笑出声,“我这反了也纯属无奈之举,这天下大一统你可是出了不少j-i,ng力,我又怎么忍心看它再次分裂。君和尘的□□引起了民心不稳,不是我反也会有人带头反,既然我能提前控制局势,何不自己做了这领头人,况且他也不能拿我怎么样。我知你护着他,他若受了伤害心疼的还是你,你若心疼我也便心疼。”
“大哥……”君和隐有些无措,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道,“听说你要很朝堂打仗?”
尹祀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毕竟这段时间来君和尘做的太过分了,我作为头领也应该拿出点态度来。不过既然你回来了,这事儿也便不必了,我择日安排你去京都,与他见面。他最听你的话,或许会有所收敛。”
“多谢大哥!”君和隐觉得挺对不住尹祀的,不过很感激他帮忙做了那么多。
“对了,你的腿没事吧?”尹祀笑笑主动揭过刚才的话题,转而问起了君和隐的现状。
君和隐摇了摇头,“没多大事儿,只不过是这段时间站不起来罢了,等过些时日便好了。”尹祀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他。
——
三日后君和隐在尹祀的护送下来到了京都,君和隐没有直接入宫去见君和尘,而是去了禁地在那里等着他。他现在不想耽误太多时间,让剑尘再留在这里,他怕中途会出什么意外,给他来个措手不及。
君和尘收到尹祀的书信后并没有立即前往禁地,而是派了人前去打探真假。派去打探的人回来时不仅完好无损,还带回来了君和隐的书信,是亲笔所写的。
君和尘读完书信后恨不得c-h-a上翅膀立即飞到君和隐的身旁,几乎是看完信后他便离开了皇宫前往了禁地。
恰巧这一天下起了小雪,众人都惊叹这上一刻还是酷暑下一刻便是寒冬。
君和尘到禁地的时候,君和隐正坐在椅子上,身上披着狐裘,手中打着一把油纸伞。一如多年前见到的那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