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夏文锦毫不留情的一脚将皇甫宇轩踹到路边,从他身侧大摇大摆的离开。
皇甫宇轩痛到整个身子都缩了起来,这一会儿他感觉自己的骨头全都断了,下巴也碎了,脚掌也碎了,又痛又怒又恐慌。
他很后悔,平时身边都带着两个暗卫,两个护卫,可今天听说夏文锦来见夏万清,他对自己有足够的自信,便把他们都遣开了。
要是有护卫或是暗卫在,他也不会被打到这么惨!
他躺在地上,整个脑子里面乱糟糟的,夏文锦说什么?夏万清知道她最讨厌官府中人,若知道他是皇孙,直接会和他解除婚约,也就是说夏万清并没有把他的身份告诉夏文锦?
所以夏文锦以为他骗了她?
好气!
那他这一顿打岂不是挨得很冤?万一打坏了,他哪里后悔去?
好在在地上躺了一会儿之后,感觉全都碎了的地方好像没碎,用手一摸下巴,似乎也没有突出来一块,皇甫宇轩略略放了心,慢慢的爬了起来,脸色阴郁。
这女人长得虽美,可性子未免也太野了,打人的时候手下一点没留情。不过,人独自在江湖中一年多,而且避开他的手下寻找,本事还是有的,何况,她又是公羊璞玉算出来的那个人。
驯服这只小野猫似乎也会很有意思,今天的这顿打,以后他会从床上讨回来的!
皇甫宇轩悻悻地离去。
刚才被踹了几脚,走起路来一瘸一拐,不过这时候他也顾不得了。
京畿卫统领和京兆尹虽然忙得很,但是听说太子府里出了大事,太子次子被打到重伤,太子嫡子还失踪了,不禁吓了一大跳,急忙赶到太子府。
太子正如热锅上的蚂蚁,他的人都已经派出去了。
可既然对方能在太子府里抓人而不被人发现,他的人能不能找到,可难说得很。
太子心疼皇甫威,气急了,看着京兆尹和京畿卫,自带了身为一国储君的威严,斥责他们失职。
京兆尹二人还能怎么样?当然只能请罪了。
但是他们可是知道,诚王世子遇刺,就是这位太子,无缘无故的对诚王世子出手,出手一次失败,还来第二次,闹得京城里一片风声鹤唳。
现在自己的儿子被打,自己的儿子失踪,立刻就急了,那他对诚王世子动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那也是诚王的嫡长子?
当然,两位也只能腹诽一下,然后询问可有什么线索。
太子迟疑了一下,那封信和那张字条,他本来想不说的。
可若光只是皇甫炽被打,瞒着就瞒着了,但现在他的宝贝嫡子皇甫威也不见了。
前一会儿,太子妃得知儿子失踪,已经哭晕过去了。再不尽快找到,人都得急出个好歹来。
他不太情愿地把那信和纸条拿了出来。
京兆尹闻苑廷与京畿卫统领裴义昌又不由自主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心里都有一个答案。
太子心里也有这个答案,但他又不确定,他沉声道:“你们能找到线索吗?”
闻苑廷在心里叹了口气,试探地道:“若要论杀子之仇,难道是诚王得知诚王世子已经遇害?”
太子顿时道:“原来闻大人也是这么认为的,和本宫所想一致!”
闻苑廷:“……”
感觉自己被当枪使了,很明显,太子就在等着他把这句话说出来了,明知道被当成枪使了,他也没办法,不过还是提醒了一句:“下官不过随口说说,毕竟诚王在云州,他也不可能到京城来呀!”
太子神色有些激动,几乎冲过来抓住闻苑廷的手,道:“你们知道的,别人不能,诚王能,他有这个本事,他也有这个胆量!”
看着太子激动的样子,还有他眼底深处那一抹极力掩饰的惶恐,闻苑廷和裴义昌都很无语,之前他那么高调地对诚王世子两度动手,他们还以为他不知道诚王的手段和胆量呢,敢情他什么都清楚,可他还是这么做了,这不是自讨的吗?
两人心里对太子着实同情不起来,不过职责所在,他们也不能不理会。
闻苑廷道:“殿下,根据这封信和这张字条,您的猜测或许是真,但也或许不是真的,具体情况还需要详细排查之后才知道,下官和京畿卫这边定会详细搜寻,争取早日找到九公子。不过容下官多嘴一句,若真是诚王殿下干的,以下官的能力还未必查得出来!”
太子眼睛一睁,语气不善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没开始找,就先给自己找好退路了吗?”
闻苑廷无奈地道:“殿下,下官的意思是,殿下既有此怀疑,这件事便关系皇室,下官等人官阶低微,又怎么能够僭越?所以此事,只怕太子殿下还需禀告皇上一声。”
太子皱了皱眉,摆手道:“本宫知道了!做好你们分内的事。向皇上禀告的事,本宫自会去办!”
闻苑廷两人忙将这字条和信还回去,告辞出来。
走出太子府门,两人对视一眼,脸上皆是苦笑。
这都什么事儿啊?
太子对诚王的儿子动手,杀了诚王世子;诚王报复,打伤的太子次子,抓走的太子嫡子?
真的会是诚王吗?
两人其实很不确定。
毕竟云州和京城可真的是千里迢迢。
不管是谁干的,他们都是受累的一番。本来以为查出诚王世子的死因,可以缓一口气。可这头才刚刚把结果给了皇上,才过了多久啊?又出事了。他们还真是劳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