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局势已经危及到了极点,战败之后韩国也已经到了灭亡边缘。这一战我有责任,不过如今的当务之急不是追究责任,而是度过眼前的危机。”卫庄难得的解释了一句。
“不错,想办法度过眼前的危机才是最重要的。”张良附和道。
无论如何,大局当前他们三个人不能乱。如果连他们三个都乱了,那么韩国就真的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如今的局势,已经危险到了极点。黑冰台、罗网的密探更是在夜间猖狂行动,人心也因此更加混乱。在我看来,首先需要整顿内部,进行一场从上到下的大清洗。”
“这一次大清洗,不管涉及到谁,也不管他祖上曾经为韩国立下多大的功劳都不能姑息,直接处理掉就是。唯有内部人心团结如一,韩国才有活下来的可能。”
闻言韩非还没说话,张良便开口了:“他们许多人都是韩国的贵族,祖上为韩国立下了不少功劳,直接大清洗的话会不会不近人情?甚至直接让原本忠于韩国的贵族因此动摇,甚至是直接投靠秦国?依我看不如先警告,官职撸了再说。”
闻言,韩非却微不可擦的摇了摇头。都到了这种关头,张良还在妄图和贵族妥协,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可是难道要直接像卫庄说的这样,利用武力优势进行大清洗?
不,这也不行!
理智告诉韩非,卫庄说的虽然难听但至少管用。哪怕被骂暴君,可只要三人团结起来,他们就拥有大义、军队、官僚队伍。同时掌控三者,发动一场大清洗团结人心上下一致,难度真的不大。
不过韩非却不想这么做,他有些累了,四年了梦也该醒了。所以他沉默不言,张良便首先不答应了。
“说说军事吧,秦国这次变法以来首次出兵,可谓是来势汹汹,目标一定是灭国,这一点没有妥协的余地,也没有割地求和的可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我觉得实在不行,宁可割地给赵国、魏国,换取援军,也要击退秦军,至少先活下来再说。”
这是卫庄给出的第二个建议,虽然很难听,虽然一旦传出去就会惹人非议,但韩非却认真的思考了片刻。
“我早已向魏国、赵国去信,但是他们未必敢来。”
当年长平之战后,赵国的壮丁几乎被坑杀一空。其实秦国也没办法,当时的秦国虽然胜利了,但是国内的粮食基本上也耗空了。
这种时候还要继续养活四十五万俘虏,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至于直接放了他们,那就更不可能了。
长平之战后,隔了一段时间秦国又一次攻打赵国。魏国的援军当时都到了边境之处,但就是不敢前进。
为何?
当然是害怕秦国!
魏国救了赵国,那就会被秦国记在心里,下一回秦国攻打魏国怎么办?指望其他国家来救?
然后就有了信陵君窃符救赵的故事,虽然故事很美好,但是信陵君的下场却从来没有任何提及。
他虽然收获了荣誉,但也因此被魏国君王所忌惮,最终郁郁而终。有信陵君的例子在前面,谁还敢继续窃符救韩呢?
更何况韩非认为,以如今秦军的实力,完全可以在其他国家援军到来之前打下都城,到那时一切都结束了。
“远水解不了近渴,如今的局势,我有上中下三策……”张良认真地道。
上策走,中策降,下策战。
其中这三策他只会在宫殿内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说一说,出了这个门他就不认了,否则他就是韩奸,是要被天诛的!
“我们可能已经走不了了,即使是走,韩国也终究是被灭亡的下场。直接投降那就是出卖一直以来为韩国奋斗的志士,所以我们进行最后一搏。如果成功了一切好说,如果失败了那就让韩国在我的手上灭亡吧。”韩非幽幽的道。
“那好,就行最后一搏,也算是不枉这四年来我们的辛苦努力了……”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都城之外三十里的地方,驻扎着十五万秦国战兵。至于三十万民兵,此刻要么在修水泥路,要么在和平接受其他韩国城市,维持当地治安。
大量的物资,一石石的粮食不断的从这条三十米宽的水泥路上运到韩国之中,一批批来自异界的救济粮,进入了韩国百姓的肚子之中。
当他们在村口的大铁锅之中喝上咸鱼汤,吃上救济粮的时候,人心就已经发生了变化。而这个时候,一个个早就做好准备的村长,则是在七八名士兵的保护下,讲解着秦国的法律,讲解着接下来的重点。
每多出一天时间,便有大量的韩国百姓心向大秦。所以蒙骜是真不怕,如果可以他甚至愿意在这里一直等到整个韩国都被军队和平接管的那一天,只可惜卫庄不给他这个机会。
“斥候来报,都城内的韩军正在调动,人数是七万,你怎么看?”大营之内,蒙骜一边和蒙恬下象棋一边问道。
“兵法以正合以奇胜,在如今的情况下,规规矩矩的根本就没有取胜的可能,所以卫庄就只能剑走偏锋。”
“想要以弱胜强,不外乎就是利用天时地利人和。我军扎营之地没有缺陷,既不缺水也不缺粮……”
“所以在我想来,只要爷爷老老实实稳扎稳打,无论如何卫庄都没有获胜的希望。除非他可以直接来到此地,将我军的将军们全部干掉,光干掉爷爷一个人是不够的!”
“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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