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兄。”
“差不多……差不多可以住手了。”
祝迎杰见雷远已经支撑不住,其余的金乌军也都浑身带伤的被放倒在地上,急忙提醒。
打架斗殴,非常寻常,不是什么重罪,但如果要是弄出命案来,就麻烦了。
何况这还是黄监军的脸面……
其实祝迎杰现在已经麻木了。
毕竟这陆长生就是这么个惹事的主,放在昨天,他可能还会劝陆长生不要出手,今天能劝他手下留情就万事大吉了。
不过……
他心中也震惊于陆长生的实力,能够这么轻松的收拾了雷远,这小子妥妥的入脉境,而再想想那天他力拉八石巨弓的场面,真是有些恐怖。
净业司,向来是以实力和关系说话的地方,陆长生有如此实力,再加上顾大人也对他另眼有加,以后还真是要和他搞好关系……
祝迎杰这边心中盘算着,陆长生见这雷远已经被自己十几掌打的像是死狗一样趴在地上,也停下了手,对着祝迎杰笑道:“呵呵,祝兄,不要担心。”
“这次你且信我,你那里有没有什么整人的法子,把他们这些人好好的整一下,整的越惨,明日你我得到的奖赏就越丰厚。”
“整人……”
祝迎杰有些不解,但见陆长生如此笃定,他也就半信半疑的从陆长生耳边说了一通,只不过嘀咕完后,他还摆了摆手道:“我就是提个建议,如果真出了岔子,可别说是我。”
陆净业司的,就是比在地方上的会玩。
只见他一脚就踏在了雷远的面门上,笑道:“兄弟们,给老子拿下那些个王八蛋,扒光了衣服,拿走身上所有的钱财扔出去。娘的,嫖妓不给钱,当你是皇帝么?”
雷镇远狂怒,但没办法,他实力相差甚远,之只能一口血疯狂喷出,顿时晕了过去。
而那些普通的军士顿时一个个干劲十足,轮番儿上阵,这两天他们是受够了金乌军的嚣张,现在突然碰到陆长生这个厉害的高手做靠山,哪里还有不趁机报仇报怨的?一个个折腾了半天,终于把这些人打晕捆好,扒光了衣服,赤条条的摆在大厅。
这场景,倒像是杀猪一样,好不壮观。
饶是那些姑娘平日里见惯了大场面,这时候也都愣住,在墙角里缩成一团。
“老鸨,过来!”
陆长生招了招手道:“我告诉你,要是有军里的人过来询问了,你就告诉他们,说这些军爷找了姑娘快活了不给钱,所以你们就趁着喝醉了,把他们给绑起来了,明白了么?”
看到那老鸨噤若寒蝉的样子,陆长生亮了亮腰间的牌子,才压低了声音,拿出一张千两的银票,将祝迎杰给他出的那个恶毒到极点的主意说出来道:“这里是一千两银子,你做的好,这银票就是你的。等下有别的客人办完了好事,把他们流下的埋汰东西都给涂抹到这群军爷的下面去,明白了没有?嗯?”
“这……这……”
那老鸨显然也没想到还有这一手,可是他见到陆长生腰间的那块净业司的牌子和面前那些明晃晃的长刀,吓了一大跳,连忙叫嚷起来:“明白了,明白了,我,我,我马上就去安排。”
陆长生点点头,又淡淡的补充了一句:“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这里是北河府,有一些人像是一阵风一样,吹过去就吹过去了,你们想要好好活着,还是要靠燕王。”
“这事如果敢泄漏一丝一毫的情况,不用我出手,你也明白的。”
老鸨一声惨叫,瘫倒在了地上,抱着陆长生的大腿求饶起来:“啊呀大爷,你们怎么说就怎么是了,我怎么敢坏你们的事情啊?我保证不敢多说废话的了……”
说罢,陆长生便和骆大千商量着,将这些人都捆了起来,扔进柴房,剩下的事自然有那老鸨处理。
房间里狼藉一片,大家的兴致也都一冲而散。
陆长生看了看时辰,此刻已经是夜晚戌时,也就是大约九点钟左右,陆长生心中惦记着还有要务在身,也就和骆大千摆了摆手,交代了几句明天该如何对答后,便带着许猛和祝迎杰先离开了醉香楼。
……
“呼……”
出来后,陆长生拍了拍脸。
在北地的夏季,夜晚的风,还是有丝丝的凉意,让人着实清爽不少,而许猛和祝迎杰看他的眼神也有些变了。
“你们感觉我做的不对……”
陆长生看他们这幅表情,不禁好笑。
他本不是一个恶人,但一步一步走来,逐渐明白,想要在这个世界好好的活下来,遇见恶人时,有的时候就要比他们用出更恶毒的手段才行。
“不,不。”
“毕竟主意我给你出的嘛!”
祝迎杰摇头,而那许猛也说道:“这种手段虽然上不得台面,但在净业司这么多年,比这更下流,更卑劣的场面见多了,这都不算什么。”
“只是陆大人,您真的只有二十出头吗?”
许猛有些不敢置信。
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很短,先抛开实力如何,观这陆长生行事果决狠厉的手段,就不像是一个少年所能拥有的,根本让人看不透。
“如假包换。”
“我就是比别人老成一点。”
陆长生耸了耸肩,那两人则是恨不得给他个白眼。
事实上,陆长生这个世界的实际年龄还差半年多才到二十,当然,如果加上前世那二十多年的活头,他确实要比普通人更老成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