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话音刚落。
玄诚道人手上的那吞风壶便应声笼罩在巫蝗道人的头顶,只不过这次并没有象是往常那般形成强大的气流,将一切都卷进去。
而是玄诚道人的眉心处亮起一抹淡绿色的光芒,他用指尖将这末绿色融进了一张黄符,然后便贴在了吞风壶之上。
“这……”
“这是……玄诚师叔的长生雷解符!”
郑乘风在下方见状,顿时惊呼一声。
跟着他的那几个师弟师妹明显入门时间不长,有些疑惑的问道:“师兄,什么叫长生雷解符啊?”
郑乘风的面色严肃:“玄诚师叔天命属雷,这张符虽然不难练,但想要使用出来,需要用本命精元为引,然后至少需要消耗掉十数年的苦修才成,玄诚师叔这次是真的玩命呀!”
“大家小心,这符的威力……简直要用恐怖来形容!”
说罢。
他便率先向后掠去,尽量离玄诚道人远一些,其他师兄弟见他说的如此玄乎,也不敢怠慢,跟着就向后退……
还没退几步。
就只见那边玄诚道人和巫蝗主祭已经对上了,一边是巫蝗主祭向空中一喝,黑色的巫球中也出现了一道方圆十几丈的巨大血红色掌印脱手而出,在天空中盘旋一周后,在他的指引下,朝着玄诚道人迎来。
血手印,腥气扑鼻,其中更有一股股的寒气汹涌而出,那血手印距离玄诚道人的身前还有三丈许距离的时候,周边数米内野草就已经全部被冻结成了冰块,随后炸裂了开来,寒气一扑,那些冰晶全部飘荡了起来,带着刺骨的寒气朝着四周飘散了开去。
无论是普通兵士,还是那些躲闪不及的妖狼或是肉团怪人,一旦碰到了这冰晶,身体都立刻冻僵动弹不得。
巫蝗主祭自然也察觉到了玄诚道人身体上那股危险的气息,也几乎透支了全力,这十煞血手印便是除了范围性攻击的毒蝗外最强的招数了!
但……
接下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几乎惊掉了下巴!
“死!”
只见玄诚道人竟然不闪不避,迎面就冲向那硕大的血手印,吞风壶的瓶塞打开,万道细小的雷霆,竟然就像喷涌而出的瀑布一般,就从那壶口猛然射下!
这该有多少雷啊!
所有正阳宗的弟子都傻了,玄诚道人此刻这招,就仿佛是上千张正阳雷符同时引爆!
两千张,可想而知,这该是何等的威力!
几乎瞬间,那血手印便直接被雷霆劈成破碎,雷霆瀑雨便直接将巫蝗道人笼罩其中,长大了嘴巴,双目惊恐,连一句话都没有机会说出来,就变成了一具焦黑的骨架。
一招!
只是一招就将巫神殿的一位主祭大人斩杀,不仅大晋朝这边的将领惊呆了,最为不敢相信的,还是草原人那边,那可是高高再上的主祭大人,仅次于巫神……
就真的这么被这一个干瘪的老头一招击杀了?!
简直让人不敢,甚至说是不能相信啊!
“师,师叔!”
“您没事吧!”
雷雨结束的第一时间,郑乘风便马上赶来,想要帮忙掺扶住玄诚道人,缺被他摆了摆手拒绝,只见玄诚道人看向身下那些也陷入了慌乱的草原人,冷声放下一句:“这就是侵辱我晋朝兵士的下场,你们自己掂量着办!”
说罢。
他便从半空中跳了下来,刚一回到大营中军的帐篷,便仿佛烂泥一般,软坐在地上,大头喘着粗气,额头山的青筋直冒,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几十岁。
“撤!”
“我最多只能震慑住他们一时罢了,快撤吧!”
玄诚道人对燕王厉声大喊。
燕王反应过来,点点头,毕竟刚刚玄诚道人倒算是拯救大晋军队的救世主,说实在的,玄诚道人说的话,比远在天边的圣上还好用。
只见他翻身上马,率先带着众将和大军向后缓慢移动,然后像是大河分流一般,从军阵的尾端分流出无数小溪,汇入茫茫的草原之中。
但很快,草原人那边便从玄诚道人一式斩杀巫蝗主祭的恐怖举动中回过神来,只听蹄声隆隆而起,胡黎儿领着几千精锐骑兵终于振奋起精神,他们从西边和东北分两队冲杀向了疲惫不堪的大军。
被胡黎儿震成重伤的马和死死一咬牙,顿时就听到他嘴里牙齿碎裂的‘啪嗒’声,只见那五虎将其中负责殿后的王平吼了一声:“右彪营、左虎营全体留下死战,掩护本队逃走……不死不休,你们的家人,我一力承担。”
凄厉的彷佛野狼一般的嚎叫声此起彼伏……
剩余的这几千人马,拦住了草原人总数超过两万的大军半刻钟……
半刻钟的时间,那些大晋的军队便已经华为了数百支小队,仓惶逃走了超过三里地,已经暂时的脱离了险境了,只要再狂奔八百里,那就是三峪关所在。
逃!
溃逃!
燕王他们带领着残余的五万不到的军马在草原上奔逃着。不时有受伤的士兵死在路上,不时有重伤的士兵从队伍里失散。
时不时的还有一队队小规模的草原骑兵从四面八方冲杀而来,一层层的剥走了晋朝他各小阵们残余的战斗力,这些放在平时根本不值一提的些少人马,却是把燕王他们差点就给压得崩溃了……
但此刻,没有人会在意这些,除了紧紧跟随着燕王的那几千人外,大部分化作小队的兵士们,心中只有一个念想,就是逃!
逃不过那些全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