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大哥你别担心,我刚刚已经给你的后背涂上药了。”言要蹲在地上暖心地说着。
萧然看了她一眼,气不打一处来:“涂药就涂药,为什么还要把我吊起来?这样更好涂吗?”
言要闻言尴尬地笑了笑,然后目光抬起,望向那个刚浇完水,正收起水壶的冷漠女人。
“是姐姐要把你吊起来的,他说你形迹可疑,又因为为我挡了碎石,所以死罪可免。”
“活罪难逃?”萧然跟着说道。
言要摇摇头:“好像不是,姐姐说审完再杀。”
萧然的一双眼睛瞬间睁大了。
他惊恐地望向那个女人,只觉得她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恐怖的色彩。
“说了多少遍了,我是你小姨。”冷漠女人抬手在言要的头顶敲了一下。
言要嘟嘴埋怨了一声:“小姨听起来像长辈,姐姐听起来才像是同龄的玩伴。”
你是有多缺少朋友……萧然在心里吐槽一声。
“小姨小姨!你是我小姨行了吧!你问问言要!我这一路有对她动过坏心思吗?我要是坏人会为她挡碎石吗?”萧然挣扎着说道。
话音刚落,泛着寒光的剑尖直接接触在萧然的喉结上。
只要被吊着的萧然晃动一下,随时都有可能面临割喉的危险。
梳着高马尾的女人面色冷淡,持剑的那只手没有一丝一毫晃动的幅度。
“再乱叫,我直接杀了你!”
她的声音像是零下一百度的寒冰。
萧然闭紧嘴巴。
“路上遇见的陌生男人,何来的理由会奋不顾身地挡在言要的身前?你一路跟随她有什么目的?你是天敕学院的吗?”
冷漠女人一连问出三个问题。
言要乖巧地蹲在一边,时不时还拿着手帕为萧然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我要先回答哪个问题?”萧然声音清晰地说道。
冷漠女人收起长剑,惜字如金:“随你。”
“好,你看看我,我有修为吗?怎么可能是天敕学院的人,大姐你问这个能不能动点脑子?”萧然反问着,表情竟然略微有些嚣张。
“暖大哥说的有道理。”言要开口,继续为萧然擦着额头的汗水。
冷漠女人微微皱眉,不过并没有什么动作。
“我跟着她来到这里……”
萧然卡壳了……刚刚的气势正在渐渐低落下来。
冷漠女人的目光再次注视到了萧然的身上。
“是因为她脚扭伤了!我给她简单医治了一下,毕竟作为一个专业治扭伤的人,我有医德,必须看着她完全好下来,这才能不让我的名声受损。”
萧然胡说八道了一通,冷漠女人盯着他看了片刻,似乎是在理清其中的逻辑关系。
“那你为何要帮她挡住碎石的伤害?”冷漠女人接着开口。
萧然停顿了一下。
总不能说自己是出于本能吧。
“我……如果她被碎石给砸死了,那我还怎么证明自己的医术高明?”萧然反问着。
但没想到这个问题还有后续。
冷漠女人似乎察觉到了话语的漏洞:“可如果你被砸死了,你同样不能亲眼见证自己的医术是不是成功的啊。”
萧然哑言。
“情况危急,我当时没想那么多。”他急中生智,说出了一个看似恰当的理由。
“这么说你就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大夫了?”
“低调。”
“你说什么?”
冷漠女人瞥了眼言要,言要也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听清。
“审完了没,我是不是没有嫌疑了?”萧然睁大双眼看着面前的二人。
“没有了,所以该死了。”冷漠女人开口说着。
她手中明晃晃的剑刃已经举了起来。
萧然慌了:“喂喂喂!没有嫌疑就该死?有嫌疑呢?”
冷漠女人微微收剑:“暂留活口,抓回去进一步审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