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秘密。
顾鸣也不例外。
而且他的秘密更加不足以向外人道。
哪怕是亲娘老子也不行。
毕竟穿越、系统这样的事,比鬼鬼神神什么的更加令人难以理解。
好在这里是聊斋世界,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所以,这件事解释起来也不难。
一句话,解释不清。
“小倩,其实这件事我也很难解释的清楚……”
“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十娘的到来并非个例。也就是说,以后很可能还有类似的情况发生。”
聂小倩微蹙眉头,问道:“顾郎,你的意思是说,你写的书里的人物还有可能会出现?”
“没错,只不过何时出现,出现在何地就说不清了。”
这时,玉儿忍不住弱弱地问道:“姑爷,你怎么就能肯定她就是杜十娘?万一是她入戏太深了,真把自个儿当成杜十娘呢?”
这丫头的奇思妙想就是多。
“不是这样的……”
杜十娘咬了咬嘴唇,眼泪无声流了下来。
她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或是证明自己的身份,甚至,连她自己都在怀疑这一切,怀疑这一切都是梦境。
她也不是在乎她的身份,甚至还希望忘掉自己是谁,重新做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
“行了玉儿,你别说了,我相信顾郎,我也相信她就是杜十娘。”
“可是小姐……”
“玉儿,我知道你很难理解,但这世上本身就有许许多多难以理解的事。这一点,你难道还不明白?”
这么一说,玉儿顿时不吱声了。
其实她也不是说完全不信,主要内心里有一种抵触情绪。
“多谢聂小姐理解!”
杜十娘红着眼圈道谢了一声。
“好了,既然十娘的来历已经讲清楚了,那么现在我便讲下之前的经历。
十娘是被几个土匪给掳上山的,匪首魏大虎觊觎她的美貌,竟然强迫她成亲……”
等到顾鸣讲了一番缘由之后,玉儿方才明白自己错怪了姑爷,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绞着葱白的手指头。
聂小倩则微蹙眉头道:“如此说来,曾少爷不是土匪掳走的?”
“嗯,等天明之后我便去找你爹爹再问问情况,不行了就只有采取最原始的方式,沿途搜寻一切线索。”
“嗯!”聂小倩点了点头,随之,眼光下意识瞟向杜十娘。
顾鸣心神领会道:“小倩,十娘现在无处可去,我想让她去诗画社帮着打理。
以她的才艺来说,接待那些前来诗画诗的小姐与夫人最好不过。
如此一来也能多结识几个朋友,也好尽快融入新的生活。”
“嗯,这个方法倒也不错。不过她的身份一定要保密,不能再让任何人知晓,包括我爹爹也不能说。”
顾鸣笑了笑道:“这个我知道,之前也给十娘讲过。不过你们也不用为此担忧,就算不小心说漏嘴估计也没几个人信。”
“对对对!”玉儿飞快地接上一句:“直到现在我还跟做梦似的……”
聂小倩由一脸凝重道:“话虽如此,但也不能不防。玉儿,切忌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这事,别人要是问起你就说是一个远房亲戚。”
“是,小姐!”
顾鸣想了想道:“既如此,以后我们也不要称她为十娘,不如这样,以后更下名字,叫杜小媺如何?”
“多谢公子赐名。”
杜十娘自然没有意见,当即应了一声。
“嗯,不错,那以后就叫她小媺,挺好听的,也顺口。”
“嘻嘻,小媺小媺,我叫玉儿,你不用担心,我们家姑爷和小姐都是好人。”
玉儿的态度来了个大转变,亲亲热热上前拉着杜十娘的手,仿佛好姐妹一般。
“嗯,多谢玉儿妹妹。”
杜十娘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
天刚刚拂晓,苏灵便匆匆来到院子里。
本是娇滴滴的一个大美人,此刻看起来却显得分外憔悴。
随行的还有曾天成以及府上的几个家丁。
“顾公子,怎么样了?有没有我家相公的消息?”
一见面苏灵便迫不及待问道。
“暂时没有……”顾鸣摇了摇头:“我昨晚亲自去过山寨,几乎可以确定最近的失踪案与附近的土匪无关,不排除外地流匪作案的可能。”
曾天成不由拱了拱手道:“为了犬子之事,顾解元不惜独闯匪窝,老夫万分感谢。”
“曾老爷不必多礼,这样,我们现在一直去趟县衙,再问问情况。不行了就多派人手沿途打听、搜索,总会发现一些蛛丝蚂迹。”
“也好!”
于是,一行人当即赶往县衙。
走着走着,苏灵忍不住抹起泪来:“爹,我们曾家到底招谁惹谁了……”
曾天成叹了一声:“行了,你就别哭了,老夫知道你心里难受,难不成老夫心里就好受?
在没有确切的消息之前,你必须打起精神,不能自乱方寸。”
“曾老爷说的对,苏夫人,不到最后一刻千万不要放弃希望。”
“我没有放弃希望,就是心里难受……”
“老夫现在倒是希望那臭小子躲到什么地方花天酒地去了……”
苏灵:“……”
不久后,一行人来到了县衙。
等了一小会,聂鸿书便匆匆而来,一看样子就没睡好。
“聂大人!”
“曾老爷不必多礼,都坐下都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