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罢手?
任由对方逍遥法外?
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顾鸣虽不是一个完美主义者,但也绝非轻言放弃之人。
更不要说申家父子竟敢打他未婚妻的主意,就算不光明正大收拾,下黑手也得废了这对无良父子。
天一擦黑,便潜入了申府。
看样子这家伙真贪了不少,宅院虽不是很大,但却打造的很是奢华。
小桥流水、假山回廊,错落有致。
寻找了一番,终于在一间厢房里找到了目标。
房门紧闭。
但这难不倒顾鸣,偷偷从房顶将瓦片揭开一丝,从缝隙里能看个一清二楚。
屋子里有三个男子正在喝酒。
其中两个正是申不通父子俩,另外一个,顾鸣一眼便认出来,正是乌昌所描述的那个刘姓男子。
“刘管家,你确定没有留下蛛丝蚂迹?”
“老爷放心,小人花了三百两银子找人做的。得手之后,那人便远走高飞,绝不会露出马脚。”
“嗯!”申不通满意地点了点头:“所幸下手的快,不然又被那姓陈的抢先一步。”
“父亲,有那陈子白在,咱们处处受制,得想个办法弄走他才行。”
“你说的容易,他乃是巡察御史,你小子可别胡来。”
“可是父亲,孩儿……孩儿一见那聂小倩,魂就像被勾去了一般……”
申不通怒道:“没出息的东西,这金华府的美人少了?为何一定对她念念不忘?”
“对对对,少爷,老爷说的在理,姓聂的与陈大人关系不一般,最好还是……”
刘管家话没说完,申修远却怒声喝道:“闭嘴,本少爷就是相中她了,无论如何本少爷也要想办法得到!”
人的心理都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便越想得到。
越是得不到,便越发弥足珍贵。
只是这番话听到顾鸣耳中,一缕杀机自心底由然而生。
狗东西,都这种时候了还贼心不死……
“行了,这件事下来再说!”申不通有些不满地瞪了儿子一眼,随之亲自起身斟酒。
“刘管家劳苦功高,本官再敬你一杯……”
这时候,顾鸣在房顶上看的一清二楚,这家伙竟借着衣袖的遮挡,也不知往酒杯里扔了个什么东西。
怕是又要灭口了?
一时间,顾鸣不由犹豫起来。
到底要不要出手阻止?
毕竟这个刘管家乃是重要人证。
思虑片刻还是决定听之任之,毕竟现在出手铁定会打草惊蛇,以致陷入被动。
“多谢老爷,多谢老爷!”
刘管家一副受宠若惊的神态,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果然,没过多大一会,刘管家突然脸色一变,抬手捂住肚子,嘴里也浸出一丝血迹。
“老爷,你……你……”
“刘管家,本官对不住你。你为本官鞍前马后劳苦十余年,知道的事实在太多……”
“老爷,不要……救……救我……”
也不知这是什么毒,发作相当快,一句完整的话还没说完,刘管家便软软倒向地面。
“远儿,你去叫人过来,将刘管家的尸首暂时埋到后院柴房边。等风头过了,再择个风水好的地方厚葬。”
“是!”
申修远应了一声。
不久后,两个家丁奔进屋里,将刘管家的尸首裹上一层被单拖到后院,迅速挖了个坑将其埋了下去。
这一切皆被顾鸣暗中看在眼里。
等忙完了,申修远这才哼着小调走向另一个小院准备回房睡觉。
没料刚走到暗处便觉后颈一痛,当场晕了过去……
“啊~”
拂晓时分,早起的下人开始打扫院子,没料却发现了躺在血泊中的少爷,当即吓得大叫出声。
整个申府一下变得混乱起来……
郎中匆匆赶来,经过一番医治,总算将申修远救醒。
但,却永远成了一个太监。
“是谁,到底是谁干的?本官一定扒了他的皮……”
申不修快要气疯了。
要知道,他除了正房之外还娶了三房小妾,但传承香火的就申修远一个,因为才会百般宠爱。
结果现在,人倒是活着,香火却彻底断了……
一众下人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口,有的勾着头,有的跪到地上,生怕殃及池鱼。
申不通正在发飙,没料院外却有一个下人跌跌撞撞跑进来:
“老……老爷,外面……外面来了好……好多捕快……”
捕快?
尽管申不通正在悲怒中,内心里也不由得“咯噔”一声。
正惊疑时,便见府衙一个姓陈的捕头率众走了进来。
见状,申不通只得强作镇定,摆着官架子上前几步,喝问道:“陈捕头,一大早的你闯入本官府邸是为何?”
“申大人,属下奉知府大人之命前来查案。”
一听此话,申不通一头冷汗,官威也丢失了几分,颤声问:“查……查什么案?”
“有人举报申大人,说申大人毒害人命,并藏尸后院……”
“胡说八道,这分明是诬陷本官。”
申不通表面羞怒,内心里却惊骇不已。
昨夜的事分明做的滴水不漏,怎么可能如此快便泄露出去?
“申大人,请不要为难属下,属下也是奉上峰之命行事。来人,去后院搜查。”
“是!”
“大胆!”
申不通慌了神。
毕竟他心里有鬼,真要去后院一搜,把刘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