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时隔两年,居然会在自家家门口看到苏楠修。
徐宴愣了一下:“苏学友?”
苏楠修看到徐宴出来,便掀了帘子从马车上下来。他长腿往地下一迈,马车周围看热闹的村里人就激动了。本就交头接耳说着小话,在看到苏楠修那一身绫罗绸缎,顿时就炸开了锅。
两年的变化十分惊人。尤其是十几岁的年纪,堪称换了个人。如今的苏楠修,除了一双形状极为漂亮的桃花眼还认得,别处都变得不一样了。原先苏楠修虽与徐宴一样年岁,常年吃不饱穿不暖,又瘦又小。如今下车来,竟然也长到徐宴的耳朵的位置。
“徐学友。”变化的不止是身板,还有通身的气度。
如今苏楠修立在雪地里,一身玄色的绣金文锦袍,外罩了一件纯白无杂质的雪色大麾。腰杆笔直,玉冠束发,身形精壮且脚下沉稳有力。行动间摆脱了幼年时那股浑身是刺的戒备的劲儿,整个人虽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倒显得人舒展了许多,“冒昧来访,切莫见怪。”
大年三十到访,确实是冒昧。
但来都来了,总不能将人赶走。
徐宴瞥了眼不知何时围上来隐约有要问话的妇人姑娘,点了点头便道:“有话进屋说罢。来的真巧,内子刚将饭菜做好,不介意的话,就一道吃吧。”
若是别人徐宴必定不提留饭。但苏楠修不同,苏家祖父过世以后,想必他就孤身一人了。
果然,徐宴提出来,苏楠修没怎么多想就答应了下来。
“你二人去镇上客栈歇着,多使些银钱叫客栈掌柜的备些酒菜,”苏楠修扭头对车把式交代,“约莫两个时辰后来接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