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蘅子今天喝了很多的酒,吵吵闹闹的述说着,这些年来发生过的一切。
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一曲雄浑悲壮的歌响起,这首由裴剑浔长挂嘴边的词曲,哭哭笑笑的在几位老人口传唱开……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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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晓蕾最近很忙,在宣布立国后,她便没一刻钟是得闲的。
长老们说,她以前的婚事太过简易,既然都要办大典了,那就顺道把她的婚事也一同补办了。这话说完,他们就一甩手,又悠哉游哉的结伴回里院喝茶走棋去了,完全不顾外头那些忙疯了的后辈苍凉的脸色。
所谓的登基大典,所谓的大婚,所谓的立王夫……所有的东西都放在了十月二十八日,这个据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日子。
白日里,她得忙着张罗布置登基和大婚的各项事宜,夜里,她还要忙着应酬那些如狼似虎的丈夫们。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她恨不得多长出个脑袋,多长出两只手来。
推开满桌子令人眼花缭乱的折子,她反手揉了揉自己依旧有些酸麻的后背,只能合着眼泪往肚子里吞。最近不知道怎的,那四个男人j-i,ng力一个比一个充沛,两日一轮转,变成一日一轮转,床边的男人一天换一个,却没一个是省油的灯。而奇怪的是,不管夜里如何劳心劳力,第二日,他们总是能比她起得早,吃得香,白日里处理起那些推挤如山的公务时,更是生龙活虎的无半点疲态。让她干巴巴的看着,无比羡慕。
反倒是她自己,最近一直被折腾得睡眠不足,常常j-i,ng神不济,呵欠连连。
“小姐,先歇会儿吧!”若梅适时的端来一杯参茶,放在她的面前。
茶香一飘,突地,她腹腔一抽,一股胃酸翻涌了出来。
“呕……”她俯下身子,猛的一阵干呕,脸色都青了。
“小姐,你怎么样……”若梅慌了,连忙抚着她的肩膀,慢慢的顺抚着她的后背。
好半响,裴晓蕾才顺过气来。
她抬起头,眼里萤光闪烁,一双手缓缓的放在小腹上,一抹温柔的笑意淡淡的挂在她的嘴上。
“小,小姐……你,你……”若梅见状,眼睛眨了眨,立即又惊又喜的掩着嘴巴,结结巴巴的话也说不全。
“嘘!”裴晓蕾手指放在唇上,止住了她的后话,又细细的为自己打了一次脉,才对早就笑不拢嘴的若梅慢慢的吩咐道,“这事先保密,别告诉任何人,嗯……对了,你立即请去师祖母和大师姐过来”
…… ……
那日后,裴晓蕾被师祖母以大婚前不易见面为由把她接去了里院。
直到半个月后,外面一切事宜都准备妥当,她才一身华服夺目金黄的站在众人面前。
若梅和喜膳一左一右的小心翼翼的守在她的身侧,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