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舒朗还在问:“那你是见过我,我哥吗?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一个学校的?”
秦渝下巴微抬,但这个动作刚起了个幅度他就停下了,接着转到柯庭云这边:“你们这不带着校牌呢。”
柯舒朗目光游离了一圈,恍然大悟,她起的晚,就披了个防晒外套,里面还是睡觉穿的短上衣,胸前的兜里c-h-a着校牌。走路的时候校牌遮着看不见,她一坐下来动作幅度大了,校牌就露了出来。柯舒朗明白过来,脸稍微红了下,下意识地拢了下外套。她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对异x_i,ng的关注十分敏感。
柯庭云笑了下,知道秦渝刚才是想下意识地用下巴指校牌,但多半是动作刚起,就意识到这样对个半大姑娘不礼貌,就硬生生地撤了回来。
还挺好玩。
柯庭云拿陈先锋一个面包都能记挂一上午,这下平白地拿了药更惦记了大半个月,于是时不时地路过送点吃的帮个忙啊什么的。柯母喜欢买酸梅吃,有剩下的他就多多少少兜了点,装在干净的袋子里,秦渝在药店的时候就不经意地进去给他放几颗。不过时间长了就发现,秦渝也不经常在,药店是他叔叔新开的,他就偶尔来帮个忙。秦渝兴趣广泛,尤其热爱钓鱼台球画画这样考验年轻人耐心的运动。这不假期一到,他就和谢鑫一还有另外三五个伙伴一起结伴去西水库了。那附近挨着新开的台球厅,正是个可以一夜笙箫的好地方。
秦渝也问过他要不要一起,柯庭云想到会见到谢鑫一,一颗心顿时砰砰跳,但几次犹豫还是拒绝了。柯父从不放过假期让他挣钱的机会,给他找了个客户的厂里的活,整理表格跑跑腿,倒不太累还能挣钱。他每日里跑东跑西,去工厂的路要经过药店,有时候就会看见秦渝的那个和他一点也不像的很是和气的叔叔,有时候看见秦渝。秦渝的话,多半是板着脸,生无可恋地吹空调数药板,看见柯庭云了,就挥挥手打个招呼。这么一算下来,见秦渝的面比这两年拢共加起来的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