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好像在很嘈杂的环境里:“我……在医院,对,舒朗病倒了,我把她送来的……你来吗?”
这变故让柯庭云不得不起身告辞,秦渝也没有问发生了什么事,只起身问他需不需要帮忙,十分礼貌中透露着七分的疏离。柯庭云有些泄气和失望,但也明白其实现在不是一个坦白和回忆过去的好时机。
等他离开了,步淼淼双手交叠撑着下巴和秦渝说:“我觉得你好像心情挺好耶。”
“哦?”
“为什么啊?你最近不是为公司的事忙的焦头烂额吗?之前怎么约你都不出来,怎么今天就忽然转x_i,ng了?”
秦渝笑笑,开始漫不经心地翻着冷落在一边的菜单:“就是忽然心情好。来,请你吃东西。”
柯庭云赶到医院,柯舒朗已经抽血化验好了,此刻坐在医院长廊里等结果。她披着大分的外套,因为衣服过大,整张小脸都埋在衣领里,只露出个额头和紧皱的眉,很是虚弱的样子:“没什么大事,就是贫血,去学校的路上晕倒了而已。”
柯庭云知道,柯舒朗即将研究生毕业,最近一直在忙着写论文和留校的事情。她身体底子本来就不好,加上作息不规律,身子格外的羸弱。
大分刚给她买了一堆补血补气的营养品,此刻局促地拎着站在一边。柯庭云看他的表情,胖乎乎的脸色透着些外人越矩的不安,心里很过意不去:觉得自己这个哥哥当的还不如一个外人。
柯舒朗干呕了两声,就有个小护士凑过来,扶着她去了洗手间。
她不在,柯庭云就干咳了两声:“最近都是你在照顾她,真的太感谢了。你自己也忙,不用每天都往她那跑,我以后会多照顾她的。”
柯庭云不傻,相反,他从小就是个机灵会看人眼色的,可这次他觉得自己实在迟钝过了头,居然才看出来大分对柯舒朗的感情来。
大分支吾了两声,他大衣脱给了柯舒朗,只穿了一件棕色的毛衣,此刻站在光秃秃的大堂过道里,居然也不冷,反而有种热血沸腾的燥热,忙不迭的表衷心似的说:“不,不,我也不太忙。”
柯庭云就点了点头。
话说到这里,也就没必要再说下去了。
柯舒朗回来的时候,柯庭云就格外留心她和大分之间的互动。但令人失望的是,对比大分热火朝天的行为,柯舒朗显然是不冷不热的。送柯舒朗回去的时候,大分执意要把那一大兜营养品留下,柯舒朗怎么也不肯收,最后烦了,直接把营养品一并塞到大分怀里关上门。连同着被关在门外的柯庭云都觉得有些不忍心。
可大分习惯了似的,转而把营养品递给柯庭云,老妈子似的嘱咐他:“回头你给她放屋里吧,她不爱吃早饭,对身体特别不好。你就跟她说,每天早上冲一袋这个果粉,又营养又暖和,我还特意买的草莓味的,她爱甜。”
柯庭云有些尴尬的应了。他作为一个和柯舒朗并不亲近、近年来也不怎么联系的哥哥,在柯舒朗面前的待遇只怕和大分也差不多——都只比陌生人强一点儿——所以就有些担心大分会拜托自己帮忙。不过柯庭云显然多心了,大分并没有让柯庭云c-h-a手自己追爱之路的想法,甚至在柯庭云面前提起柯舒朗的次数都不太多。
这下柯庭云倒有心问问他俩的进展如何了,但陆然生那边的宣传期一过,就开始夺命连环call,死皮赖脸的要柯庭云来参加自己的演唱会。
柯庭云觉得简直是奇谈了,这么一个破锣嗓子ktv水平的卖脸小生居然要开演唱会。可陆然生不管,他任x_i,ng惯了,丝毫不给柯庭云拒绝的机会,还大方地赠了一堆票:“让你朋友都来,我给你撑场子,免费vip专属座位!”
柯庭云辗转反侧了一晚,给秦渝打了电话,可秦渝那边似乎在忙,仍然是无人接听。柯庭云只好发了短信,问他周五晚上是否有空,来回默读了几遍,自觉措辞语气都没什么问题了,才小心翼翼点了发送。
凌晨三点的时候秦渝才回了短信,非常简洁的两个字:“有空”。
柯庭云才如获大赦一般,重重地把自己砸回到了床上。
演唱会当天柯庭云打扮了一番,刻意把刘海放了下来——这样显得年轻面嫩——又不怕冷地穿了件极薄的内衫,以便露出自己结实的手臂线条和肌r_ou_。
因为要照顾柯舒朗,所以这几天他都是在柯家睡的,以至于这天早上柯舒朗起来看见自己哥哥在镜子前搔首弄姿,张着嘴巴按摩脸部肌r_ou_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你……要去相亲?”
柯庭云出门的早,等到晚上快7点的时候才在体育馆门口看见秦渝。对方穿着黑长外套板直的休闲裤,看见在寒风中一袭长风衣的柯庭云,脸上有些讶异。
其实柯庭云也觉得自己有些傻气,尤其在站在一堆莺莺燕燕,拿着荧光木奉和应援牌的小姑娘当中,显得特别的格格不入。
好在两个人走的是vip通道,直接从后台进去。路上还碰见了去洗手间的陆然生,他画着妆,顶着做到一半的发型,看见外貌身高都格外突出的秦渝时有些呆滞,然后就很摆出他很拿手的做作姿态,在柯庭云的介绍中一丝不苟地扫视了秦渝好几遍:“哦,你就是秦渝啊,我听庭云提起过你。”
柯庭云深知他没脑子二百五的攀比个x_i,ng,生怕他一吐噜说出点什么意料不到的话来,抢在秦渝回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