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她心慌意乱的从酒店逃出来,司扬跟在她身后追着她想要解释些什么,她完全没听得进去,一心只想着要去找牧尊。/p
可是当时,他在哪里?/p
他在机场,远赴一场她穷尽一生都无法参加的旅行,即将跟范思哲、萧远他们那些所谓上流社会的人远在大洋彼岸的销金窟里恣意畅玩。/p
回校填志愿书的那天,她以为终于可以等到他回来。/p
却只等来一张不堪入目的校报,和他的好友范思哲的一句话,“他不会回来了,你们结束了。”/p
“……”牧尊皱起眉头,怔怔的望着她,心里面闪过一丝疑惑。/p
做了什么?他做过什么?/p
“你说清楚……”/p
“还需要多清楚?”叶清欢的眼中泛起泪光,狠狠地挣脱他的禁锢,/p
“为了五年前那件事,我几乎付出了家破人亡的代价,这样的代价已经摧毁了我的一生,我这一生都不会再跟任何男人有任何的牵扯,如果你是想从我这儿得到这样的誓言,来满足你的占有欲,你的自尊心,那么我告诉你,你做到了,你做的很完美……”/p
家破人亡?/p
牧尊眼神一颤,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叶清欢已经转身拧开门斌落荒而逃。/p
他望着空荡荡的走廊,面色渐渐沉了下来。/p
家破人亡是怎么回事?/p
五年前那则校报登出来的时候他还在国外,是萧远给他传真过去的消息,他得到消息之后立马回国,叶清欢却只留下一封分手信,然后人间蒸发。/p
那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对这个女人根本一无所知。/p
他曾经在在江城的夜幕中一遍遍的搜寻她的身影,可是眼前的道路那么多条,却想不出她会朝着什么地方走。/p
她走的太决绝了,搬了家,好像直接离开了这个城市一样,再也没有半点儿踪迹。/p
后来他甚至还去约好一起去报考的那所大学查了那一届入学的学生的资料,没有叶清欢,尽管她的成绩足够那所学校最好的专业,但是她没去,她骗了他,摧毁了以前所有的誓言。/p
可是家破人亡是怎么回事?/p
牧尊隐隐觉得当年的事情似乎另有隐情,或者说存在很多他不清楚的事情。/p
他拨通了范思哲的电话,在电话里直截了当的问道,“五年前,你跟我说叶清欢是单亲家庭,后来我们毕业之后,校报上那件事一出,她妈妈去哪儿了?”/p
电话那头吵吵嚷嚷的,八成又是什么局,听见不少女人娇滴滴的声音,范思哲对着电话喂了半天,才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靠在墙上点了根烟,吊儿郎当道,“什么妈妈?当年叶清欢不是搬家了么?她妈妈应该是跟她一起搬走了吧。”/p
“后来呢?”/p
“什么后来?”范思哲在电话那头没心没肺的笑了一声,“阿尊,你该不会想问我叶清欢和她妈后来过得怎么样吧?我怎么知道?”/p
“我走了以后,你跟老三没找她麻烦吧?”/p
这话让范思哲急了,“我又不是变态,更何况我找的到么?那女人脑子机灵的跟什么似的,说走就走一点儿音讯都没有,你出国以后我们就没再找过她了。”/p
电话这头,牧尊的眉头缓和了几分,范思哲的话他是相信的,那会儿他们那么多人都没找到叶清欢,他走了以后,范思哲和萧远更加不会去找,就更别提是找她什么麻烦了。/p
挂断电话后,范思哲靠在墙边,长舒了一口气,望着一旁同样面色紧绷的萧远,哂笑了一声,“老三,我觉得瞒不住了,怎么办?”/p
“瞒不住也要瞒住,你难道不清楚,阿尊要是真的跟叶清欢在一起的话,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他或许会一无所有,你知不知道我们这样的人,一旦一无所有,会是什么样?”/p
萧远面色冷冽,“何况叶清欢当年的确是背着阿尊跟别的男人上床了,这种事足以说明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货色。”/p
范思哲皱着眉,一手摸着下巴,一脸的疑惑,“你就不觉得当年的事情可能另有隐情,我记得那天前一天晚上,我们……”/p
“思哲,那件事没有任何隐情,也不可以有。”/p
萧远冰冷的声音打断了范思哲的话,望着萧远那副阴沉的样子,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堪堪的闭上了嘴。/p
天盛集团地下车库。/p
司扬在车里等了将近一个小时,车里助理,经纪人,司机都已经困得打盹。/p
一旁的经纪人joy打了个呵欠,提醒道,“司扬,咱们还是走吧,叶小姐平时工作忙,估计是不回来了。”/p
司扬皱了皱眉,笃定道,“再等等。”/p
他还有话要跟叶清欢说,很多话。/p
手机忽然震动了两下,跳出一条短信。/p
来自叶清欢,言简意赅,“不好意思,临时有事,我先走了,下次再约吧。”/p
司扬面色一沉,半晌没说话,盯着短信攥紧了手机。/p
经纪人joy眼角的余光瞥见短信内容,不动声色的扬了扬眉,回头吩咐司机道,“走吧,回工作室。”/p
车子发动的功夫,一辆白色跑车从保姆车前开过,停在斜对角的停车位上,熟悉的身影在司扬的目光范围内下了车,关上车门,一身暗粉色洋装,款款的朝着电梯方向走去。/p
司扬目光一滞,想都没想便开口,“停车。”/p
在经纪人诧异的目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