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的。”他有些不耐烦地说,“这件事肯定还是同一个犯人做的。如果找不到根源,我们就算天天不睡觉在外面杀怪物也没用。反正维恩家的那小子都已经查得差不多了,真凶落网是迟早的事。你不是还过去帮了他的忙?”

对于他们来说,吸血鬼是一种说麻烦也麻烦,说容易处理也相当容易处理的生物。

整件事情之所以这么棘手也和布洛迪卡的地理原因有关。

等到太阳升起来,所有的问题都将迎刃而解——他们早就看出来了,那些怪物就是劣化版本的吸血鬼,继承了吸血鬼的全部弱点,却没有吸血鬼的超自然能力,更不可能有意识与情感。

“噢,你说得也有道理。我也没做什么,只是帮着拷问了一个人类,那家伙的骨头还挺硬,一般人到那个时候早就连自己小时候尿床的事都说出来了。”胡塞尔点点头,算是认同了这个说法,舔了舔手指上的油,转着眼珠子问:“那个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等。”

像是没听清拉文纳的回答,胡塞尔张大了嘴,“什么?”

“等到我们的猎物自己完成蜕变。”

吃完了三明治,拉文纳拍拍手指上的碎屑,又躺了回去,“通过那个女孩,我们已经成功把‘那个’注s,he到了猎物的血管里。‘那个’生效需要一定时间,在这期间他会疯狂进食,而进食则伴随着危险,我们没必要这种时候前去冒险。等到他的力量达到最大值,那个时候不用我们去找他,他也一定会来找我们。”

“他一定会是我们的东西。”

凡人对于炼金术最为深刻的印象大概就是把石头变成黄金和无尽的生命。

数百年间,数不清的人投身于这一行业,却散尽千万家财都未能领悟到元素转换的真谛。

伊格纳茨站在自己的秘密房间里,烛火照亮了他的半边脸庞,使得暗影里的另一半更加y-in霾。

他的老师,雷·霍普,不仅是杰出的施法者,更是伟大的炼金术大师,在他三十岁那年,他的学识就已经超过了许多庸碌之人一生所能领悟的,他是这样伟大,哪怕是对人类抱持着天生敌意的黑暗生物都忍不住会臣服在他的脚边——他也是其中之一。

但就算是这样伟大的老师也无法延缓死亡的脚步。

他每一天都在衰老,每一天伊格纳茨都能看出他变得更加衰弱。

人类的时间是有限的,他从未这样清晰地意识到这么个事实。

和有着永恒生命的吸血鬼相比,人类真的是太脆弱了。

他不是没有和老师提过,要把他转变为吸血鬼——他想得很好,没有几个人类能拒绝永恒生命带来的诱惑,而且他老师的生命是这样富有价值,决不能因为衰老这样糟糕的原因走向终结。

“我拒绝。”

听见这个意料外的答案,他睁大了眼睛。

“我享受阳光灿烂的日子,也享受食物的滋味,还有心脏跳动,冷热交替,这些都是你口中永恒的生命所不能给予我的。”老师很难得地训斥了他,“我不愿意失去这些。”

——既然您不愿意失去这些,那么就由我把这些亲手交还给您,这样的话,我们就能够永远在一起了。

“杜勒斯先生?”

说话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他无言地注视着噪声的来源。

躺在石床上的男人不安地扭动着身体,在他的目光下打了个寒噤。

“您……您找我来这里有什么事吗?”他硬着头皮继续说,“我……我还有……”

伊格纳茨没有发怒,反而微笑起来,“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我在听。”他的口气倒很是温和,仿佛一位绅士。

被吸血鬼这样注视,令佩格禁不住联想到动物园里的毒蛇,也是这样冷冷地盯着自己的猎物,随时可能扑上来将毒液注入对方的血管。

“没什么,没什么。”他连忙摇头,哪怕心里有再多的抱怨都不敢说出口,生怕吸血鬼掐断自己的喉咙——他不是没有见过那些胆敢违抗对方的吸血鬼的下场。

被掐断喉咙只是最轻的,最可怕的是被拖入黑暗中的实验室,进行惨无人道的实验,哪怕是黑暗生物都忍不住会因为那些哀嚎而颤抖。

“继续说,我听着。”伊格纳茨根本不管这些,“说啊。”

知道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就算了的佩格吞了口唾沫,“我……我还要回去处理那些报案。”

在他的观念中,既然心脏都已经成功移植了,那么他就应该尽情享受这接下来的时光。

但是这座小镇里的其他人仿佛一定要和他作对一样,坚持声称吸血鬼作祟,要求政府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能解释什么?难道说你们都是献给吸血鬼的祭品吗?

于是他拼命压下所有的报案,希望能将整件事再隐瞒得久一点——再久一点,等到太阳升起,他就能开始新的生活。

“那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

伊格纳茨不带任何情感地审视着这个男人。

“是……”佩格连忙摇头,“不不不,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他的余光落到自己手臂胸口连接着的橡胶软管,看见自己的血液流淌入那架复杂的装置,不由得恐惧地闭上眼睛。

不怪他这幅反应,他能感受到,随着血液的流逝,他身体里的力量也在被抽取。

眼见他的身体里快要没有血液可以流,意识到某种的危机的佩格连声求饶,“求求您不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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