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仅是宝丘长见识了,一同被金不耀长了见识的还有木长亭。
她就知道这个叫金不耀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之前眼神总是若有若无的盯着她看,被她恶狠狠的瞪了两眼,才有所收敛。
她会带他们这群人往道场走,也就是让金不耀他们丢丢脸面,其他人倒是脸有尴尬之色,颇不好意思,就是这金不耀不觉得丢脸便也罢了,现下居然还敢觊觎花笺师叔?
这金不耀当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青天白日做大梦,等会她必然要给这金不耀一点苦头尝尝。
被金不耀这么一番介绍,花笺也终于记起来这个蓬头垢面的人是谁,他身后的那一群狼狈不堪的人又是谁,比起那日在山脚见到时,这群人倒是少了不少。不过他们还算是有点运气的,碰到了黎山的巡山弟子。
“长亭,我要去上合殿,这便先走了。”看着长亭一脸愤愤不平的模样,花笺道,虽然想起了那人是谁,但是花笺依旧不把他当回事。
有的人是一见生,二见熟,三见交。
对于金不耀,花笺是一见厌,二见更加厌,日后更是不想见。
这样的人,花笺犯不着像宝丘和长亭一样愤愤不平,动怒动气,只需不予理会,视而不见便是了。若是他恬不知耻,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扰到她,那么便也别怪她不客气了。
“是长亭之过,耽搁了师叔时间,师叔慢走便是。”长亭回道,虽然被金不耀这个恬不知耻的人扰了心情,但是在师叔面前必然还是要有后辈的样子,绝不能因为自己心情不好便对花笺师叔有所怠慢。
“花笺姑娘…”金不耀不死心的唤道,不过余下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长亭打断了。
“我师叔还有要事在身,若是耽搁了,你担待的起么?”微微回头看了一眼金不耀,木长亭厉声道。这金不耀是看不懂脸色么?花笺师叔已经这般不耐了,他居然还敢打扰到,这是有多没自知之明啊!
被长亭这般厉声说了一句,金不耀是有些发懵的,在封都,他还从来没有被人这般训斥过,而训斥他的还是一个及笄之年的小丫头,这若是传出去,他的脸面还往哪里搁?
这般想着,遂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木长亭,脸上满是不悦之色。
察觉到金不耀的眼神,木长亭只是勾起嘴角,讽刺一笑。在封都金氏,这金不耀必然是地位尊崇的,但是现在是在黎山,自然就要按黎山的规矩来。
金不耀耽搁了师叔的事情,所以被她制止,这道理便是在六位长老面前,照样说的通。
宝丘听着木长亭之言,心里暗暗为木长亭叫好,这怼金不耀的话说得太让人解气了,这小姑娘有几分胆色。
“辛苦你了。”花笺一手拍着木长亭的肩膀带着几分对觉得木长亭委实不的语气道,毕竟若是此刻引路之人是她,那么金不耀这群人,必然早便被她丢出的黎山。
“多谢师叔关怀,此事是长亭份内之事,并不幸苦。”花笺为何这般说,木长亭自然明白,虽然花笺师叔平日里是冷淡了些,不过算起来,这所有的师叔中,也就只有她半分架子也没有了。
“若是觉得他们留在黎山不妥,可直接同掌门禀明,若是掌门驳回,你可去找六位长老,若是六位长老也驳回,你可再来见我,我亲自动手便是了。”看了一眼金不耀,花笺淡淡道。
“多谢师叔体谅。”木长亭笑回道,并朝花笺行了一礼。花笺点头,这才利落的朝上合殿而去。
看着花笺得背影,木长亭突然生了几分感慨,这花笺师叔做事也好,说话也好就是硬气。和花笺有了这么一番交谈,她对花笺也算有了新的认知,她们有些想法太一致了。可惜的是,诸多事情花笺师叔敢说敢做,她却只敢在心里想想。
诶,不易啊,不易啊!
花笺这么一番话,让金不耀的心顿时沉入了谷底,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花笺对他是真的不上心,也不待见的。
也因为有了这样的认知,金不耀泄了气,在花笺离开之后,这才规矩老实的跟在木长亭身后。
不过,对于花笺,他是不会放弃的!
上合殿中,六位长老分别坐于大殿两侧,虽然他们站像还算端方,但是脸上的神情却已有了不耐之色,大约是因为久等花笺,花笺却未至而生。
虽然早就习惯了花笺不按理行事,但是这些时日有了花漾的事事尽心,又对他们处处恭敬,花笺这种随性的态度,他们便越发的觉得不大妥当了。
“不像话。”枯禅观正开口说出自己对花笺的不耐,才说了三个字,花笺便出现在了上合殿的店门口,让枯禅观禁了声。
“不知六位长老唤花笺何事?”一入上合殿的大门,花笺便开门见山的问道。
才进入上合殿,花笺那种厌恶的情绪便又随即而起,大约是有了那一半妖灵在身,所以这种情绪比以往都要强烈不少。
央措怎么说也是这黎山的开山祖师,她既入了这上合殿,便是再厌恶央措,也会出于黎山弟子的身份,拜上一拜。
见花笺参拜央措,六位长老便暂先禁了声,一来是出于他们对祖师爷的尊敬,二来则是难得花笺会主动行礼央措,即便的事情再急,也先缓一缓才是。
“我们唤你前来,是想与你说关于这届来黎山求学的世家公子教学的事情。”待花笺行完礼后,枯沧海回道,花笺到底还是来了上合殿,又朝祖师爷行了礼,那么即使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