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世间之人就是这般肤浅,一副姣好的面容,一身浑然天成的气韵,便被人理所应当的看做是善类,是要被人保护的对象。
那数百余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云浮和花笺,久久不曾言语,不论男女都是面上露出痴迷之色。
被这么多人这般看着,云浮约么是习惯了,并不觉有什么,倒是花笺颇不自在,往昔也有人这般看着她,但是没有这般多人一同看着,痴迷之色也没有像现下这般热切。
又是一阵许久的静默,那漆黑阴沉之色尽数散去,明亮之色再耀丘陵。终于将花笺和云浮两人看的清清楚楚明白白之后,那数百人之中,终于有一人率先前行两步,两手作揖之后,这才有礼开口道:“在下青云聂氏聂知鹤,我等无意惊扰二位,只是刚刚此处异象,我等皆为除灵师,妖邪之事自然不得姑息,故到了此处,不知二位可是已遇异事?”
花笺端详说话之人,这人大约而立之年,身着绣着青云的灰色长袍,相貌尚可,一片清朗之色,两鬓之中交杂几丝不合时宜的白发,他也是为数不多的几个没有被他们相貌所迷惑的人人之一。
青云聂氏花笺是听知道的,不仅知道,她还和聂氏族长聂归去有几分交情。九州除灵榜花笺排行第七,聂归去排行第十,因为这排位的问题,聂归去没少找她麻烦。
花笺每每都是轻轻飘飘便赢了,而聂归去则是吃尽了苦头,不过聂归去倒是个有韧性的,便是这般吃了苦头,仍旧不屈不饶,有事没事便来找花笺麻烦。
这一来而去,聂归去觉得两人也算是熟稔了,倒也不再找花笺麻烦,只是有事没事便会来找花笺喝茶,顺便在请教请教一下除灵之事。
至于这聂知鹤,聂归去闲来无趣也曾提起过,聂知鹤的年岁虽说比聂归去大,但是小了辈分,在这小辈人之中算的上是佼佼者。若说此人的除灵天分倒也有那么六分,就是为人太木石了些,再有些事情上不大会变通。
这聂知鹤确实也有些本事,至少在这百余人之中及得上前三,有这等的修为和家势,也难怪他率先出来说话,其他众人皆无异议。
“往西南而去,来者非等闲之辈,各位权且小心。”花笺开口道,她的意思简单明了,她们是遇上了妖邪之辈,那妖邪之辈还极其厉害,以致他们负伤,未能降服那妖邪。
花笺的说再冷淡不过了,不过因为娇媚声音的关系,所以在众人听来便完全变了一番意思。一个这般娇滴滴的大美人在关心他们,他们心中能不开怀么?
百余人当中,有些人是相信了花笺的说辞,有些人则是半信半疑的态度,毕竟刚刚那异象委实来的不同一般,不过在打量了花笺和云浮一番,见到云浮面如寒霜,正细扎左臂上的伤口,便也堪堪相信了花笺的说辞。
“妖邪便是妖邪,半点也不动的怜香惜玉,姑娘暂且宽心,好生休息,我等定会除了那妖邪,为姑娘出了这口恶气!”
“那妖邪委实也是过分了,不降伏那妖谢,我等枉为捉妖师!”
“既然这位姑娘道那要往西南而去,我们便快些前去,勿要让那妖逃了才是!”
“......”
那数百人你一言我一语,巴不得自己马上便除了那妖邪,好在美人面前博博好感,让美人将自己记挂于心。
“师兄,你打算如何?”看着周边皆之人皆是跃跃欲试,聂知鹤身侧同样绣着青云的黄衫女子看向聂知鹤,开口问道。
从这女子的语气中不难听出,这女子对聂知鹤是有几分爱慕之意的。
女子在心上人面前,有些事情总是不会那般大气的,比如说爱慕之人多看的别的女子几眼,并且对那个女子和以往不同,而这个女子又恰恰比自己美上许多。
所以这黄衫女子所以在见到聂知鹤对花笺确实与他人有些不同时,心中便生出了几分失落之意,她倒是想说那女子狐媚世人,但是她看的出来,那女子并没有那个意思。
在说,那女子身侧还有一个那般出尘的男子,他们这数百余人中,当真是没有一人及得上他,有如此良配,必然也看不上他们这些‘凡夫俗子’了。
而且,真心说来如果她是男子,定然也会对那般的女子生出几分意思,如此这般,她哪里还会对那女子生出怨毒心思,只得希望聂知鹤对那女子没有什么旁的心思了。
“妖邪自然是要除,只是眼下这位姑娘和公子都被那妖邪所伤,出于同道之意,不能弃他们不顾,不知各位觉得如何?”聂知鹤看了一眼那黄衫女子,沉眸片刻道,是在回答那黄衫女子的话,也是在询问其余众人的意思。
其余众人自然是满口应承答允,一则他们本就有此意,二则他们来到丘陵也有异事缠身,他们大多都受过聂知鹤的恩情,既然聂知鹤这般说,他们自然要给些情面的。
他们这些人倒是三言两语便做好了打算,定好了别人改怎么做,要真么做,全然也没问花笺和云浮是否愿意与他们同行。
不用多言,花笺和云浮自然是不愿意的,毕竟那蛟龙还被他们困在此处,若与他们同行了,那此番来丘陵,便该是白来了。
而且,若是真遇上什么事情,这些人还没有那般大的本事护着花笺和云浮,指不定还会需要花笺和云浮照拂,他们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给自己找麻烦。
“我们知诸位皆是好意,可诸位这好意是不是太过了些?三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