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宝瞄了她一眼,也不晓得哪来的胆子。
“您说,”这凶手会否就是原本的凤婰婰啊?”
“听禾大姐说,原本的凤皇后未出阁前在相府也是个兴风作浪的狠角色,连自己亲妹妹的容貌都狠得下心毁去。”
“再者,不是她威胁凤相爷,自己要求嫁入皇宫的吗?”
“明明她就喜欢幽王殿下,当不了幽王妃就当幽王的皇嫂,横竖都要进皇室宗谱,这也像她能干出来的疯事儿。”
婰婰听他说的振振有词,笑容变得玩味起来。
“你对这疯皇后还挺了解嘛。”
三宝话语一顿,反应过来自己话多的有点多,赶紧低下头。
“奴才胡说八道的。”他心里懊恼:怎就不自觉放松警惕了呢!
面对这女魔头他居然也敢胡乱开口了?
“升官发财死男人,的确是人间极乐!”
婰婰懒洋洋的唉了声:“这要真是原本那疯婆娘杀了人,那这事儿还简单了。”
“她的灵魂虽污浊,但却没有血孽之色。”
“皇后说的是方统领身上那样的血气?”
婰婰哼了声。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孽如影随形,可不是谁都能斩的断的。”
三宝不由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看了眼婰婰。
所以……这女魔头之所以留他一命,是因为他虽贪财但却没作什么孽吗?
“若幕后黑手不是原来的凤皇后,又会是谁呢?”三宝也跟着疑惑了起来。
婰婰把玩着手上的怨魔珠,“去细查查,老皇帝死前三天见过哪些人。”
三宝应下,转念想到,这事儿交给幽王殿下,应该会查的更快吧?
他刚要开口,对上婰婰那刀子般的眼神,立马把嘴闭紧了。
女魔头不需要别人教她怎么做事!
婰婰捏着怨魔珠对准太阳,阳光透射下,珠中的血色像是要浸出来了一般。
“煞费苦心把皇帝老儿的执念引导成魔,却被旁人摘了果子,这口气如何能忍呀……”
婰婰眯着美目:“萧丑贼那厮用的招数虽阴险,不过倒是极有用。”
钓鱼钓出了禾越这个按捺不住的蠢大胸,背后那只黑手却异常稳得住。
不过,要是再加点筹码,那厮还能稳如泰山吗?
“去端个盆来。”
盆来,婰婰将那两枚怨魔珠丢进去,一起被放进去的还有一袋红彤彤的珠子。
只是个头显然不及那两枚也少了些光泽。
三宝记得这一盆珠子都是那夜在东宫的战利品,饶是其通红剔透似琉璃。
三宝心里也生不出半点垂涎之色,这可是怨魔的眼珠子啊!
婰婰探出烟杆,对着盆里轻轻一敲。
烟杆在怨魔珠上方一点,三宝眼看着几片烟灰从烟斗里飘了下来,像是漫天落下的黑雪。
那烟灰落在怨魔珠上,那一堆珠子竟焕发出了黑色的光芒。
三宝光是看着就觉得心惊肉跳。
总感觉那些怨魔珠好像又‘活’了过来,变回了一双双眼珠子在直勾勾的盯着人看。
“漂亮吗?”婰婰轻声问道。
三宝吞了口唾沫:“漂、漂亮……”
“漂亮那就赏你了,配你的气质。”婰爷眉梢一挑,媚眼砸过去。
三宝几乎是当场石化,如遭雷击。
但凡脑壳没包的,都能想到把这一堆眼珠子带身上,不是人能干的事儿!
三宝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