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这说的什么话?怎么好端端的又扯到我们四小姐身上。四小姐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如何能精过那些偷奸耍滑的下人?王妃你自己刚才不也说了吗?你是为了偷懒,才将事情丢给我们四小姐的。您非但不感谢我们四小姐帮忙,还这样血口喷人,岂不让人寒心吗?您不是不知道,四小姐每日都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懈怠,就怕有纰漏被人说闲话。可到头来,非但没有苦功,反而要替别人背黑锅。这还有说理的地方吗?”
“二夫人,您怎么能这么说话?当时是您让四小姐跟在我们王妃身边,跟王妃学习管家的。王妃也是看四小姐机灵,才会把管家这么大的事情交给她。谁能想到,四小姐才管家没有几天,便被人挑唆,凡事都自己拿主意,不管大小事都不来问我们王妃了。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二夫人倒先将四小姐择出来,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情?”春香觉得自己再不能听下去了,于是,便开口说道。
“春香”宋翊不想春香被人拿住话柄,有些话她说得,春香说不得。于是,立马拦下了春香。
“好一个伶牙利嘴的丫头,都说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王妃身边人,果然各个都不一般。不过,我就好奇了。刚才王妃斥责大房的崔姨娘不该开口,难道,现在王妃身边的春香就能在主子说话的时候,随便插嘴了吗?这是不是就是‘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呢?在王妃眼里,是不是真王府的一个姨娘还不如王妃身边的一个丫头地位高?”
“二夫人,何出此言?春香刚才插嘴,确实不该,我回去会处罚她。但有一点,我希望大家都明白。虽然春香名义上是我身边的丫头,但我一直没有将她当成下人看待。她刚才也只不过怕我受委屈,才仗义执言。虽然那些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好像是不该,但我想说的是,春香刚才所说的,也正是我想说的话。这回拖欠工人工钱这么久,到底是因为什么,我想二夫人和四小姐都清楚。若将事情掰开来说,到时候也不知道是谁丢脸呢?”宋翊先将春香袒护了一下,然后才冷着脸说道。
曹氏一听,心中一慌,莫不是真王妃已经知道自己挪用公中银子的事情了?但转念一想,自己已经将银子补齐,能有什么事情?
朱珊蕾一直在一旁装作害怕的样子,博取别人的同情。直到真王妃点到自己和母亲曹氏的名字。
朱珊蕾才不得不出来卖可怜“王妃,我知道,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府中出现了这样的情况。但这是您第一次将真王府的管理事宜交给我,我太想做好了,所以,才越害怕让你失望,更不敢告诉你出现了纰漏。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耽误了这么多天时间。二夫人怕我想不开,还将自己的嫁妆拿出来,贴补了漏洞”
朱珊蕾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要不是宋翊早就从春香那里知道实情,说不定也会相信朱珊蕾的说辞。
但宋翊却不傻,二夫人是什么性格,府里谁不知道?要曹氏拿自己的银子贴补府里,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件事情是不可能的?
但现在朱珊蕾一两句话就把自己和曹氏的过错轻描淡写揭过。宋翊哪里肯如她所愿?
“四小姐,就单纯为了害怕我说你办事不利,便吓得不敢告诉我了吗?难道就没有其他的事情吗?”
“王妃,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四小姐替你背锅,还有问题不成?你是想诬陷我们四小姐中饱私囊,从公家捞银子吗?”曹氏自认为宫中的漏洞,自己已经补上,只要打死不认,便没有人能抓住自己和四小姐的把柄。
宋翊岂能不知曹氏的如意算盘,冷笑一下说道“听说二夫人和四小姐最近一直出席各府的宴会,又是做衣服又是置办首饰的,花了不少银子吧?”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曹氏有些心虚,说话语气都软了许多,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那些都是小钱。我们二房又不是花不起。王妃难道还想说我们挪用公款?”
“有没有,二夫人心里清楚。府里下人也分三六九等,工钱不一,但每月都有定数,从来都是先预留下人的工钱,这也是咱们真王府的传统,从太祖爷爷发迹后就定的规矩。”
“另外,各房开销,太太、小姐的月例银子也是有定数。除了老夫人和本王妃每月100两以外,二位夫人各是80两,几位未出阁的小姐是20两,几位姨娘30两。虽然银子不多,但各位吃饭、穿衣都不花钱,是公中出银子,每个月的月例也够各位花了。”
“二夫人和四小姐,每月也有100两银子,算起来,也不少了。但我看二夫人最近置办的首饰,都是出自京都最大的首饰坊吧?每件都不是便宜货色,少说也要50两以上。我就是不知道,二夫人和四小姐哪里有银子能置办这么多的新首饰,听说,这个月,二夫人都叫人替四小姐裁了好几身衣服了”
“笑话。这么点银子,我都没有放在心上。也多亏王妃你还一直算着账。王妃说这些,是想说明什么?不就是想说,我们二房穷,连做几身衣服和首饰的银子都没有,要从公中偷银子?我可告诉你们,在这个家里,谁也没有我们家老爷挣钱多。他愿意贴补我和四小姐,你们管得着吗?”曹氏一脸心虚,但还要故作镇定地说道。
“曹氏,你说这话,我便不爱听了。你说你没有趁着四小姐管账的便利,挪用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