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威的离去,让宋翊有些伤感,但她很快便释然了,毕竟人各有志,也不能强求。
朱熹见宋翊的心思在别的男人身上,就有些不爽,哪怕那个男人只不过是一个对他无丝毫威胁的男人也不行。
“哎呦,好痛,流血了”朱熹可怜兮兮说道。
这句话终于将宋翊的注意力拉扯了回来。宋翊低头看见男人左胳膊上的红血迹,可以想象其受伤程度。
“都受伤了,还不赶紧包扎,等着流血而亡吗?”宋翊不认同地说道。
虽然被说了,但朱熹为自己能成功吸引到女人的注意力而高兴。心中暗忖“还好,我还老当益壮,还有些魅力”
宋翊看着男人胳膊上的伤,有点担心,怕其感染,连忙让春香去找来金创药。
宋翊并没有假手于人,而是亲自替男人处理伤口并上药包扎。
朱熹看着女人认真的表情,感觉这些年的孤独感都一扫而空,瞬间被幸福感填满了。
宋翊小心翼翼地替男人上药,知道金疮药对开放伤口有刺痛,便提醒道“忍着,有点疼”
宋翊话音刚落,就听见男人龇牙咧嘴的声音。
男人的声音让宋翊以为自己的力度重了,忍不住抬头看向男人“怎么了?我弄疼你了”
“没,不是胳臂疼,而是心疼”男人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直勾勾盯着宋翊,让宋翊的心跳突然加快。听着男人的土味情话,宋翊觉得心跳加快,而一旁的春香和蒋耿则觉得有股作呕的冲动。他们都不敢相信眼前的真王会说这些话。
看着春香和蒋耿怪异的面部表情,宋翊很快便知道这是男人在使坏,忍不住挖了男人一眼,但脸上的绯红还是让人看出端倪。
朱佑德一直在一旁,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师傅突然变了一个模样,还和自己的母亲一直“眉来眼去”的。朱佑德的小脑袋想不明白。
宋翊虽然一直关心男人的伤口,但也在想着要如何跟儿子解释现在这种状况。
本来,宋翊并没有想如此早就接受男人重新进入自己的生活。但早晨,男人不顾一切救儿子的举动感动了宋翊。让宋翊不忍心再让他们父子明明见面却不能相认。
等宋翊将真王胳臂上的伤口处理好后,看着在一旁不吵不闹,睁着大眼看着他们的儿子一脸茫然的样子,向其招了招手。
朱佑德见母亲朝自己招手,立马跑上前去“母亲,一把刀师傅怎么样了?要不是我,他也不会受伤了。都是球球不好”
朱佑德十分自责的表情,让朱熹和宋翊都有些于心不忍。
朱熹拍着朱佑德耷拉的小脑袋说道“这不关你的事情,是我们大人打架不小心而已。还有,我救你是应该的,谁让我是你的......”
“谁让他是你的师傅呢。不过,球球,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有师傅了?怎么从没有听你说过?”宋翊赶在真王与儿子相认之际开口阻拦。
宋翊的反应让朱熹他们都一头雾水,不知道宋翊为什么要阻止他们父子相认。
宋翊当然有自己的考量,毕竟儿子年龄还小,若突然面对这么多事情,宋翊怕他会不会觉得自己被骗了,会彻底摧毁了孩子的观念。
毕竟,在自己口中,在儿子的观念里,儿子的父亲早就死了。若突然冒出来个父亲,会不会给儿子造成困扰了。
宋翊觉得不应操之过急。而朱佑德则一脸抱歉的样子“母亲,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而是.......”
朱佑德想到自己与师傅的承诺,所以不敢开口解释。
而朱熹则一脸不悦,而这情绪是对宋翊刚才阻拦父子相认的不满。但看到儿子投来的求救的目光,朱熹开口说道“球球,虽然我们两人有约定,你不能向任何人提起我。但现在我允许你说了,你不用再替我隐瞒了”
朱佑德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师傅”
于是,朱佑德将自己与“一把刀”师傅相遇的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那日,朱佑德又因为同村小朋友耻笑他没有孩子,他便与其打架。但因为对方有个比他们大好多岁的哥哥,朱佑德虽然没有丝毫惧怕,但力量悬殊,让他挨了打。朱佑德觉得受了委屈,又不想让母亲担心,便跑到了山上发泄。
而一直在暗处默默关心儿子对的真王,恰好看到这一幕,便尾随朱佑德上山。虽然是小孩子之间的争斗,但朱熹却觉得儿子被人欺负了,他这个做父亲的一定要替儿子讨回公道。朱熹现身与朱佑德见面,当然没有以真实身份和真实面目与儿子相认,朱熹又化名“一把刀”,假装是偶然相遇的流浪刀客。
朱熹假装与朱佑德偶遇,觉得朱佑德是个男的的练武奇才,有心收其为徒。恰好,朱佑德因为打不过村子里的小朋友的哥哥,一心想学高深的武功。两人一拍即合。朱佑德便拜了朱熹为师。
而朱熹怕儿子回去将她的事情告诉宋翊,便哄骗朱佑德,不让他在其他人面前说起自己。虽然这一年多来,两师徒总共也没有见过几次面。但朱佑德信守承诺,从没有与外人提起过自己有一个师傅。
朱熹见儿子如此信守承诺,便更加欢喜,觉得儿子品行不错,宋翊教导有方。
如今,两人再相遇,朱熹想认儿子,但宋翊怕太急,会造成朱佑德的混乱,所以,从中阻拦。
朱熹没有办法,不想惹女人再生气,只能妥协,不急于一时。
儿子的话,让宋翊有些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