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医的话已经说得足够直白,真王当然明白其中的意思。
反正自己已经有了三个孩子,有儿有女,自己和宋翊还都年轻,停个一两年时间,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真王最关心的是其他方面的“小黑,去问问世子他们到了哪里?什么时候回府?”
“啊?哦”印小黑一脸问号,刚才不是已经问过了吗?怎么又要去问?
等印小黑出去,真王才有些尴尬地问道“李大人,你刚才说,王妃这两年都要调养,不宜受孕。那对我们的房事有没有影响?”
李太医刚才就在疑惑,真王突然将手下支开,又神秘莫测的样子,以为他有什么问题不好当着旁人询问。
可没想到,一向十分正直、不苟言笑的真王却一脸不好意思地问自己,他与王妃房事的问题。
李太医本想崩住脸上的表情,但一想到真王前后的反差,还是没能忍住,“哈~”
但看到真王投来的视线,又乖乖闭嘴,换成了先前专业的表情说道“依小的看来。王妃虽然身体有亏,但机能正常。等王妃调养半年左右,便不需注意房事了。但只有一点,就如小的刚才所说,王妃现在不能受孕。还请王爷小心些,避免再闹出‘人命’来”
李太医本来一本正经说着医嘱,但最后还是没忍住对真王开起了玩笑。他刚才的“人命”便是指小孩,提醒真王,别一时没有忍住,让王妃怀孕了。
真王当然知道,这是李太医在开玩笑。他也不能为了一个玩笑就治别人的罪,一来,未免太小题大做,显得自己斤斤计较;二来,李太医是王妃的救命恩人,王妃一醒,就随便一个可笑的理由治了别人的罪,也太恩将仇报了些。
于是,真王只能假装没有听见,匆匆离开。扔下在风中凌乱的李太医,独自懊悔,刚才不该口无遮拦。
另一边,听了香蕊的建议,想着为了活命,不得不装疯卖傻。紫琳便开始,故意在屋内大吵大闹,又哭又闹,甚至将老夫人派来看守她的人都咬了。
当时,有人要将紫琳软禁起来,害怕其畏罪潜逃。紫琳想,反正自己现在是一个“疯子”,疯子怎么会乖乖被人抓起来不反抗呢?
于是,豁出去的紫琳便对抓她的人又打又咬,所有平日里没有做过的事情,撒过的泼都做了一遍。
这才让人开始怀疑,紫琳是不是受了刺激,变成了一个疯子。
而香蕊劝了紫琳后,便匆匆出府,去紫琳家找到紫琳的亲生父母,将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紫琳嫂子听后,便骂骂咧咧起来,说什么也不去救紫琳;而紫琳的兄长在一旁完全不吭声,显然当不了媳妇的家。
香蕊见这种情形,便知道要想救紫琳,紫琳的兄长和嫂子是指望不上了。最后,还是要看紫琳的父母。
好在紫琳母亲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虽然也恼恨紫琳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情,但毕竟是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肉,她还是舍不得。想着,能救不救,自己的良心也会过意不去。
“别吵吵了”紫琳母亲,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腰板浑圆,显然身上有把力气。说起话来,也中气十足,立马就震慑住了紫琳嫂子。
“我也知道,姑娘做出这种事情,被主子惩罚,我们身为奴才的也没有说话的余地。但怎么说,那位也是你们的妹妹,是娘唯一的女儿。当年要不是为了替老大娶媳妇,我也不会狠心将她卖给真王府。我和你们爹一辈子做奴才的,知道做奴才的难处。要不是万不得已,也不会让姑娘卖身为奴”
“虽然这些年,你们妹妹在老夫人面前十分风光,出入体面的样子。但背后的勾心斗角,我和你爹是知道的。越是大户人家,越是难以自处。你们妹妹的确做错了事情,但我们不能不讲一点亲情。连救都不就她吧?”
香蕊在一旁听到紫琳母亲的话,十分惊讶,一个妇人竟然说起话来如此雷厉风行、有理有据。香蕊不得不佩服起来。
但这毕竟是别人家的事情,她只是紫琳的姐妹,也不便逼着紫琳娘家人去真王府想法子救人。只能等他们商量好,她再视情况而决定。
“娘,您说什么呢?小妹平时在真王府里,好吃好喝,又不用干些盥洗洒扫的活,有什么可受苦的?再说,这回是她做出了那样不要脸的事情,还当着王府里其他主子的面做出来的。王府老夫人亲自下令要卖了她,我们还能怎么办?不是我和老大不讲情理,而是我们都是普通百姓,拿什么去和老夫人那样的贵人谈条件啊?”
紫琳嫂子一脸耻笑地说着,仿佛在笑话婆婆不自量力。
紫琳母亲知道儿媳不想救人,但她仍不死心,说道“她爹,她大哥,你们是父亲,是大哥,难道连你们也不管姑娘的死活吗?刚才你们也听到了,老夫人要将紫琳卖到那种地方去。那种地方,能是清白姑娘去的吗?”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家姑娘虽然脾气倔强,但是好面子的人,我敢相信,只要她前脚进了那种地方,后脚就死在大门前。难道你们真的能眼睁睁看着你们的姑娘就这么含屈而死吗?死了都没有清白?”
说到这里,紫琳母亲哭了起来。紫琳爹是个中年汉子,穿着棉大袄一直在门口蹲着,抽着旱烟。听到自己老婆子如此声嘶力竭地哭着,他也烦躁起来“你哭什么?姑娘不是还没有被卖吗?大不了我们拿银子将她赎回来便是”
老汉话音刚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