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当初可不是这样说的。现在有了那个什么劳什子沅芷姑娘,就把我忘在脑后了。”芙妃索性耍起了小性子。
昨**后刚在自己这里碰了钉子,杀鸡儆猴,后宫都应该吓得不轻,今天芙妃就敢来,还敢提陈沅芷。
林暮觉得事情绝不会是如此简单,同为女人,芙妃的心思她也能看得出来几分。
因为与皇帝青梅竹马的情分,皇帝待她是有几分特别的,她故意表现得性子娇纵,让皇帝觉得她一直都是那个很特别的小表妹。
若是真的娇纵,这么些年了,芙妃也从未有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她的所有娇纵的度都把握得很好,恰好是在皇帝可接受范围之内的。这样会体察人心的姑娘,绝不是真的娇纵。
今日来找自己,是想要试探,也是想要立威吧。
若是自己没有处罚她,那她就是在皇帝心里比皇后还要重要的女人了,是这个后宫的无冕之后。
若是自己处罚了她,最差不过是禁足,她早有娇纵之名在外,也不是什么大事。反而她可以趁机试探出这个陈沅芷在皇帝心里的地位,以把握行事尺度。
果然,后宫的女人哪有一个是好糊弄的,这两天接连给自己找事,林暮想赶紧离开这个世界,她不想再理会原主这些子漂亮姐姐了。
林暮看着芙妃,一脑门子官司,“芙妃,你太放肆了,朕有国事要忙,这段时间都不想再看见你了,你好自为之。”
想了想,林暮觉得这样不行,没有什么实际的处罚,昨天已经落了皇后一次面子,今天不能再这样落皇后的面子了,“鲁福鑫,传朕旨意,让芙妃搬去广阳宫居住吧。”
广阳宫离御花园不远,不过久不居住,有些破落。让芙妃搬去这里,也算是惩罚了她。
看到芙妃错愕的眼神,林暮笑了笑:“芙妃,你既然如此爱闲逛,朕就让你搬去御花园旁边住,这是朕的一番好心,你难道不愿意吗?”
芙妃反应过来,跪下:“臣妾谢陛下恩典。”
不错,看了芙妃很知进退,也不再叫自己什么“表哥”了。
不过这可不算完,她今天就要告诉后宫众人,不许再花式“偶遇”自己了。
这段日子,她总能遇到各种妃子,御花园里面放风筝的,宫道旁边吟诗作对的,晚上跑到亭子里面翩翩起舞的,还总是有不小心跌倒倒在自己怀里的,林暮真的是要疯了,再漂亮的**姐如果总想推倒自己,那也就不好看了。
“还有,鲁福鑫,传朕旨意,芙妃擅自打听天子行程,罚俸三月。”林暮只字不提陈沅芷,只说芙妃的错处,希望接连处置了皇后和宠妃,这后宫能安分一些吧。
“臣妾知错。”芙妃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跪在那里。
林暮一甩袖子就离开了,她可还急着吃早饭呢。
今日早饭林暮连喝了两碗粥,上早朝可真是个体力活啊,要坐得笔直,不能葛优瘫。
那龙椅看着豪华,紫檀木制框架,内嵌桦木板心,实际上垫得很,她坐得屁股都疼了。再好的木材也比不上真皮沙发来得舒坦。真怀念自己那个世界啊。
用过早膳,林暮就去了陈沅芷那里,“沅芷姑娘,朕今日已经下旨,重农宽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农民和商人的地位会变成一样的,士农工商都不该有什么差别。只要改了商人低下的地位,扬州陈氏的悲剧就可以很大程度上避免了。”
陈沅芷闻言,瞪大了眼睛,“重农宽商?陛下可是在骗奴婢?”
“朕骗你做什么。”林暮很坚定地看着陈沅芷:“以后商人也可以穿带有图案花纹的细绫细葛料子制作的衣服,也可以着丝绸,可以坐马车,可以入仕。”
“陛下。”陈沅芷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奴婢何德何能,得您如此对待,万死不足以报。”
“朕要你死干嘛?”林暮觉得好笑,她把陈沅芷扶起来,古代人动不动就扑通一跪,那声音听着真疼,“朕还要谢谢你。是你告诉了朕这些事情,朕的子民还有人活得这样不容易。”
陈沅芷却执意不起:“陛下,您的恩情奴婢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嗯?以身相许?
林暮懵了,这就是原主的气运在起作用了吧,引得这样的大美女对原主死心塌地。
林暮十分尴尬,干咳两声,“朕不需要你以身相许。”
“陛下,您可是嫌弃奴婢的出身?亦或是嫌弃奴婢是贱籍?”陈沅芷跪在那里,悠悠看着林暮,看得她直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
林暮赶紧解释道:“朕说了,朕对子民一视同仁,朕不会嫌弃你的。朕帮你也是因为朕是皇帝,绝不是觊觎你的美貌。你以后还有很多种可能,实在无需困在这深墙大院里面。”
皇宫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这样的漂亮**姐,没有什么雄厚的家世,空有美貌,绝对会被这宫中的女人吃得骨头都不剩。她得趁自己走之前安顿好,省的原主回来见色起意把人家留在后宫,害了人家一生。
“陛下,奴婢已入贱籍,哪里还有什么其他的可能,这辈子注定是个玩物罢了。”陈沅芷流下了两滴眼泪,旋即扭过头,似乎不愿皇帝看到自己流泪的样子,真是楚楚可怜、惹人心疼。
看到这一幕,林暮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不能让原主祸害这么好看又可怜的女孩子,“鲁福鑫,传朕旨意,废除贱籍。”
“陛下?”鲁福鑫不可置信地看着林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