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天霖是在铁血的骆家教育下长大的。
他少时对自己要求高,也不爱跟同龄人玩,更别提女孩子。
对于小姑娘这种生物,他的印象向来很浅。
但现在……却鲜艳了,艳得刺眼、夺目。
夏薄荷伸出一只奶白的小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又乖又甜,“骆大哥,你忙完啦?”
倒打一耙。
好像是他只顾工作没给她消息似的。
骆天霖的黑眸里忍不住浸了一丝淡笑,“睡了?”
夏薄荷顿时清醒。
骆天霖真是越晚越精神。
寻常男人,女孩子撒撒娇,这一茬就过去了。
他还要跟她辩论。
说她睡了,意思就是指控她把他给忘了。
否则她在睡前,怎么都要关心他一下。
她现在睡了,不管不问他的情况,好像是个负心女人一样。
嘿,这个又笔直又大男子主义的家伙。
夏薄荷暗暗沉吟,想了想,就伸手去够床沿的大灯开关。
这一动,她就从绵软被窝里探了出来半截手臂。
她身上的是英伦风睡袍,一直长到脚踝,可禁不住她睡被窝里乱动。那本该长到脚踝的裙摆,早就滑到了她腰间,层层叠叠之间,隐隐露出一片霜色,奶油般的喜人。
骆天霖的眸色渐深。
停滞了半饷,沙哑声线才响起,“你……好好躺着。”
但他话音刚落,整个房间就大亮了起来。
小姑娘原本的俏丽,瞬间,被映得发光。
她一双水眸里,刹那就映了这满室水晶的辉色,亮如宝石。
“开灯做什么?”骆天霖的声线更低了。
夏薄荷嘻嘻一下,重新坐好,却没发现自己睡裙的位置更偏移了,本来盖着的软被也被她掀开一个角,还没复原。
腰间一片白雪茫茫,线条优美,紧致蜿蜒。
“这样才看得清楚呀。”
她望着手机屏幕,咧了粉唇,双眸弯起。
骆天霖愣了片刻,花了些力气,才从小姑娘的雪肌上抽离视线,“看清楚?”
“嗯呢。”夏薄荷微微吐舌,“一天没有看到骆大哥了,看看你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