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家客厅里的气氛骤然沉闷。
“他不是去看薄荷的学校表演,接她回家吗?回来路上能有什么矛盾?”
骆家兴面色沉了沉。
他看得出小两口根本不恩爱,但因为老爷子撮合,他这做父亲的不能说什么,但他了解自己儿子的性格。
儿子不可能宠妻,但也不至于欺负妻子。
“难道那小丫头今天在台上演砸了?”
骆老爷子摩挲了下拐杖。
小姑娘伤心了?
“待会我问问,”骆老爷子皱眉,“年轻人还是要经点风雨。”
徐雅芝却是摇头,“今天进门时候,薄荷还好好的,还跟我打招呼,比以前都心情好的样子。才过了一小时不到,就在房间里哭了。”
骆老爷子叹气,“知道了。”
做主孙子的这门婚事,老实说,他现在有些后悔了。
老夏弥留之际,放心不下孙女,出昏招是正常的,但他当时脑子怎么也没转过弯?
认薄荷做骆家干孙女,都比现在这样毁了两个孩子的未来好。
还是时代变了。
他当年的婚姻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跟妻子婚前不认识,但还是相守五十年,他本以为孙子跟薄荷也可以。
可结果,两人性格不合,教育背景差异大,越靠近越相斥。
“我老了。”
骆老爷子费了半天劲,说出一句,坚毅面上都有些老态呈现。
“小两口的事,不插手了。”
徐雅芝欲言又止。
但心里却是想站在媳妇这一边,她一直想要个乖乖软软的女儿。
可惜,嫁到骆家后,她一直没生养。
骆天霖少时就不肯认她做母亲,常年叫她阿姨,后来夏薄荷入门,他也不知是给她面子还是给她难堪,一句妈没有叫过,也再没有叫过阿姨,因为他连回来吃饭的次数都越来越少了。
这边留着他们的婚房,但两人都没住过。
徐雅芝想着,眼眶也是委屈地热了。
她又不是小三,骆家兴离婚两年后,才跟她在一起。
但正要说话,客厅旁却‘叮’一声,直达电梯门竟然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