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相国府。
“主公,大事不好,李傕将军刚刚送来八百里加急情报,吕布不敌赵峰,还身受重伤,无力应战,关东联军士气如虹,虎牢关危在旦夕。”
李儒急声向董卓禀道。
董卓肥胖的身子猛然一顿,不可思议道:“这徐州赵峰竟战胜了吕布,这该死的家伙,到底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文优,虎牢关一破,洛阳无险可守,这该如何是好?”
李儒轻拂山羊胡须,若有所思道:“主公,最近坊间有传言,东头一个汉,西头一个汉,鹿走进长安,方可无斯难。”
董卓脑瓜子一闷,询问道:“文优认为是何意?”
“此乃上天昭示主公西迁长安!”
李儒眨着小眼睛继续说道:“长安城不仅有八百里秦川,而且还有潼关、函谷关做为天险,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局势。主公若迁都长安,天子便捞捞掌控在我们手中,谋取天下,有何不可。”
“长安背靠西凉,而西凉又是主公发家之地,主公权倾天下,必定会引四方有志之士来投,不愁没有兵马。”
“洛阳城内商贾遍地,钱粮无数,主公大可借此机会,从中获利,如此一来,主公既掌权又有钱,天下诸侯何人能及。”
李儒一连陈说3点迁都利益,董卓听得大为受用,当即吩咐道:“文优所言甚是,即刻传令,迁都长安,不遵号令者,按通敌罪处斩,抄没家产充公。”
“主公明鉴!”
李儒连忙回应,又开口道:“主公,可先迁移天子,收宫中钱财,然后再派人挖掘皇陵。”
董卓阴笑道:“此事一并交由文优去办!”
……
公元190年,二月中旬,由于董卓畏惧徐州赵峰,正式在朝堂上提出迁都长安的计划,太尉黄琬、司徒杨彪因为反对而被免职。他同时又借此杀害洛阳校尉周毖、伍琼以泄愤。
董卓担心据守长安的京兆尹盖勋和左将军皇甫嵩响应反董联军,故将二人征入洛阳。皇甫嵩到任后,董卓因为旧怨,便指使他人陷害其入狱,欲致其于死地。皇甫嵩之子皇甫坚寿与董卓关系不错,于是亲自求见董卓,替父求情,董卓这才答应释放皇甫嵩。
二月十七日,东汉朝廷迁往长安,三月五日,刘协入长安未央宫。
由于是强迫迁都,董卓动用军队驱赶洛阳居民,导致大批百姓丧命。又在洛阳放火焚烧宫殿、官府、民宅,趁机搜刮财物,指使李儒、张济等亲信挖掘帝王、公卿大臣的陵墓获取珍宝。
……
虎牢关外、十八路联军大营。
“报……启禀盟主,孙文台将军已经攻破虎牢关,派人回来传信,请盟主火速发兵。”
袁绍身形一顿,木讷的道:“终于攻破了!”
“传令全军,挥军直入虎牢关,向洛阳进发!”
十八路联军顿时是滚滚洪流,向虎牢关席卷而去,待冲进雄关之后,袁绍不由被眼前一幕惊呆,只见关内空空如也,留守的兵将不足一千人,还都是一些老弱病残。
孙坚押解着一名小将来到袁绍面前,失意道:“据这贼将交代,关上的贼军三日前已经撤走,只留下他们这一千人。”
“什么……”
袁绍大惊,连忙呵斥道:“快快报上名来,不然立斩不赦!”
“袁本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老子既然留下来,便没想着苟且偷生活下去,时候告诉你,相国大人早已经迁都长安,你们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该死的!”
袁绍怒不可遏的抽出腰间佩剑,恶狠狠的道:“董贼已经迁都长安,此乃大逆不道,你等却甘为爪牙,此乃十恶不赦的死罪。”
说完,袁绍一剑刺穿这名小将的胸口,又扬言道:“将此贼大卸八块,晓瑜全军。”
眼下何去何从,成了袁绍当务之急。
是继续领着人马攻打长安?
还是就此作罢,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冀州牧韩馥径直来到袁绍身前,低声道:“如今天子西迁长安,我等要想攻破重重天险,怕是三五年难以奏效,倒不如另立新帝。”
袁绍眉头一舒,当下寻了一处无人的地方,轻声道:“袁某愚钝,不知大人所言几何?”
这袁绍的心机又岂是韩馥所能比,明知故问的把戏还真将韩馥给呼弄过去,韩馥回道:“不如立幽州牧刘虞为帝,我等响应,可为开朝功勋,与长安朝廷对立,如此一来,董贼的把戏也就落空。”
袁绍假意难为情道:“另立新帝可是国之大事,怕是不妥,也不知刘幽州意下如何?”
韩馥郑声道:“此事包在我身上,我自会去劝他,还请本初拖住联军,让其止步不前,以免坏事。”
袁绍当即会意,沉声道:“韩冀州大可放心。”
两人商议已定,各自分头行事。
袁绍立马召集各部人马议事,陈述天下局势,又痛斥了一番董贼,最后直入主题道:“诸位,今天子西迁长安,董贼又手握十万重兵,要攻入长安,难如登天,怕是以后天下百姓只闻董贼,不知有陛下。”
袁绍此言一出,营内顿时炸开了锅,个个义愤填膺,有痛哭天下兴衰,有哀叹陛下蒙尘,有辱骂乱国者董卓。
“诸位,绍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袁绍话脚刚落,冀州牧韩馥立马响应,回道:“本初即为盟主,直言便是,我等皆听从。”
“好!”
袁绍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