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当天,景江新苑无疑是热闹的。

景玉和莫忘都是跟在陆斯博身边的老人了,也没什么亲人,之前过年都是凑在一起为公司未来发展做规划,现在公司经营步入正轨,他们也就没必要大过节的还加班。

单彷桦本来打算再过年这段时间给自己接几个通告出去活动,可能工作忙碌起来就不会觉得在家里待着孤单。

但柏乔看了一圈没合适的,眼见着这孩子主动要接一个bra的代言,被柏乔揪着耳朵带到景江新苑一起过年。

通告什么的就别想了。

单彷桦怀里揣着抱枕,往沙发上角落一坐,跟个刚长出来的蘑菇似的,看着陆斯博颇有些殷勤的给柏乔按摩,他歪了歪头,问道:“虞湛去哪了?”

他来景江新苑这边也有几天了,可一直没看见虞湛。

柏乔说:“出去忙了。”顿了顿,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指着后腰说:“哪里用力一点。”

“好。”陆斯博听着他的话,手上的力道都是根据他的话而改变的。

单彷桦生吞一个小金桔,刹那间知道这个画面是哪里不对了。

一般都是柏乔把陆斯博照顾的无微不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陆斯博也‘伺候’起柏乔来了。

单彷桦咽下小金桔,砸吧砸吧嘴,“你俩这是在秀恩爱吗?”

柏乔挑了挑眉,“我还用秀吗?”

单彷桦:“……”

暴击。

哼。

这大过年的。

单彷桦默默地转了个身。

陆斯博帮他按了一会,搓热了掌心穿过薄薄的睡衣贴在他后腰上,见柏乔眯着眼,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便说:“我让莫忘准备了些烟花,今天要守岁吗?还是早点睡?”

柏乔想了想说:“守岁吧。”

他还没有亲身经历过守岁呢。

不过,倒是从别人口中听说过守岁这件事,感觉很有趣。

也很有仪式感。

但是……柏乔问他:“现在可以放烟花吗?”

据他所知道的消息,为了保护环境,烟花爆竹这一类的东西早就禁止了。

“可以,这里离市区很远,而且新研发的烟花都是可降解无污染的,只是颜色没有之前那么鲜艳。”陆斯博在提出一件事之前,自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要不然提出建议,柏乔很感兴趣,但最后却因为娱乐项目被禁止而扫兴,那是陆斯博不想看到的。

陆斯博抱着人换了个方向,让他侧躺在自己腿上,轻轻撩开他额头上的碎发,手指轻柔的转圈按压着他的太阳穴,说:“等一会天再黑些,就出去放烟花。”

“……好。”

单彷桦坐了一会又嫌无聊,便转过身来问:“柏乔哥,我怎么感觉你这段时间很没精神呢?”

“没精神?”

“嗯。”单彷桦想着之前,每次见到柏乔都是精神很足十分靠谱的模样,但是这几天,总感觉柏乔连眼睛都睁不开了那种累,“身体不舒服?”

“……”柏乔应景的打了个哈切,扭头蹭了蹭陆斯博,“就是没睡好。”

单彷桦:“啊?陆哥打呼噜吗?”

陆斯博:“……”

陆哥打不打呼噜他不知道,但是陆哥现在挺想打你的。

“诶呀,弟弟别太单纯。”莫忘从楼上下来,绕到沙发后面随手摸走了单彷桦剥了一半的桔子,往嘴里丢了两个桔子瓣,含糊不清的说:“也就是这俩是男人,要不然,那孩子都生一窝了好吗?你个单身的小孩瞎问什么呢?”

单彷桦:“!!!”

之前完全没有往那往那方面想。

现在被莫忘这么一提点,单彷桦也能准确从之前的不对劲中察觉出一点内幕。

比如,柏乔时不时扶腰,白皙的脖颈上时不时出现青紫色的痕迹。

他一开始还关心过,给了两瓶风油精,对上柏乔那莫名其妙的眼神他还困惑呢。

现在想想……单彷桦恨不得抠自己眼珠子。

你个大、傻、子!

“你们把他怎么了?”景玉出来的时候,单彷桦已经抱着抱枕怀疑人生了。

“补充了一下青少年生物学必学内容。”莫忘拍了拍单彷桦,“别哭了弟弟,哭也改变不了你单身的事实。”

单彷桦:“……”

谁哭这个东西了!

陆斯博看着他们吵吵闹闹,嘴角微微扬起,带着笑意的弧度不明显,但也能明显看出他此刻的心情不错。

手上一下下的揉着柏乔的头发,跟rua猫一样,rua的开心。

柏乔这几天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他感觉自己似乎养成了奇怪的生物钟,腰酸背痛好像成常态了,这几天下来,都有点习惯了。

靠在男人身上,鼻息间清香冷冽的气息十分明显,不知不觉间,他眼皮耸搭下来,处于半梦半醒之间,想睡,但是又想坚持着不睡等守岁,自己跟自己较劲呢。

陆斯博发现他的不对,低头轻声问道:“困了?”

“唔、没……”柏乔声音很小,自己听起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陆斯博听起来却是像是小奶猫伸爪子的时候那轻声的呢喃,奶里奶气的。

景玉见状,起身说:“陆哥,我们先出去准备,等弄好了你把嫂子叫醒看烟花吧。”

景玉这声嫂子喊的很自然,完全没有打磕绊。

陆斯博好像被这个称呼震了一下,冷静下来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景玉,“之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叫他。”

景玉叹了口气,一切尽在不言中。

谁挨揍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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