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啰啰嗦嗦一大堆,说了好多话,累死人。
周围不少人拍掌叫好,“对,就看不惯这样的老婆子,吃饱了撑。一天到晚找事,还瞧不起农村人,没农村人你吃西北风。”
“就是,还打鱼,谁不知道咱这里周围的河,都很少打鱼,不遇见浅水边的鱼窝子,谁敢去打鱼。
癞□□打呵欠,口气真大。一口气要一百斤,谁能保证,这不是为难人家吗?”
“看老婆子的面相就是个刻薄的。”
张家老太太转了一圈,周围的人全是指责她的,一直和她站在一起的两位老太太在两分钟之前已经悄悄的溜走。
她一个人孤军奋战,看了眼周围嘲讽的眼神,还有谴责,第一次老太太不知所措,被吓到了。
然后一屁股坐在滚烫的地上,拍着大腿哭喊,“我冤啊,冤死我了,我好心好意给她家介绍一桩生意。小丫头片子污蔑我啊,我一个老婆子……”
可惜的是,在场没有一个人信她。一看就知道是装的。
媛媛对着周围的人拱拱手,“谢谢大家仗义执言,也谢谢大家的信任。咱都散了吧,我也要回家。”
说完,转身离去。
余光都不瞟下地上一直哭喊着冤枉的老婆子,自作自受。
确实极品,比原主还极品一百倍。
一场小风波暂时结束,媛媛怼赢了张家老婆子,还害她丢了脸。但后续应该还有故事,遭罪的人可不是媛媛。
当然,一时半会儿,媛媛的小姑不会有事,她那婆婆也暂时不会针对她。惧怕还在,得缓一阵。
进村就发现疯玩的侄子,媛媛一把薅住保国,保家,保民三人,“走,跟我回家做事。不怕晒啊?”
被小姑的魔爪薅住是保家,不安的犟嘴,“小姑,我不怕晒,真的?”
三个孩子都是打着赤脚,一点也不觉得地面烫或者石子扎脚不舒服,对于他们来说,一点感觉都没有。
还敢犟嘴,媛媛直接揪住保家的耳朵,小小的转了一下,“你们三个大的都出来了,保齐,秋燕,冬燕,他们三个小的睡带的?”
“没谁带,在家睡午觉。小姑,跟你说,咱家不知道怎么搞的,别外边儿凉快好多,家里的院子里,都凉丝丝的。”
保民五岁,与保家一年的,保家比他大月份。保民是老二彭大海的儿子,他下面还有一个两岁的妹妹秋燕。
他小声的说着,声音小小的,只够媛媛一个人听见。
“哦,那我回去也感受感受。既然家里凉快,你们三个跑出来干什么,不在家待着。”
男孩子就是不一样,在家里待不住。哪怕家里舒服,凉快也待不住。
三小只被媛媛给薅回家,只能与小伙伴们无奈告别,玩闹的的孩子中还有一位是关家的孩子,怕怕的躲在一边,他明白的很,彭保国的小姑是他未来的小婶。
小家伙溜到边边上,观察着未来的小婶。
媛媛没有注意到关家的孩子,带着自家的侄子回家。
家里的院子地上晒着花生,晒衣的竹竿上,晾晒着衣服。
进门就使唤三个小侄子,“去,洗干净手脸,再擦擦身上的灰尘,然后各自收衣服,自己收自家的。”
“哦。”三小只怏怏的,屈服于恶势力,乖乖的去洗手脸。
回到家,放好背篓,媛媛也洗了把脸,身上的灰尘掸掸,然后坐在一边,看着嫂子们摘花生。
没有多少了,看样子,明天上午就能摘完。
撒娇拉着彭母坐在房间,然后絮絮叨叨的说了在城里碰到小姑家婆婆还与她吵了一架的事情。
“没事儿,那老婆子我也不喜欢。要不是你姑一家四口人不错,我早就骂人了。”彭母护短然后说没事,就是有事,自己也不怕那张家老婆子。
这些年自家与小叔子一家,没少被她嫌弃看她的白眼,什么玩意儿。真以为自己多高贵,也没比这农民富裕多少。
吃的也就那样,也没比自家吃的穿的好多少。
彭母拍拍闺女的手安抚道。
“嗯,妈,我爹回来了没有?”
她还想着自家盖房子的事情。
“回来了,去了隔壁村找瓦匠刘,盖砖瓦房,不能瞎盖,得好好的打地基。”
“那就好。”
她出钱,至于以后怎么盖的事情,她可不管。她也不愿意操心。拿着热水壶献宝,彩衣娱亲,哄的彭母喜笑颜开。
等彭母离开,她搬着小板凳又坐在房间外的宽大屋檐下,摆弄着她的冰霄花,等到了冬日,冰霄花凋谢。进入休养期。
她要在夏天,给分株成功,还得做多种尝试,普通的泥土不知道能不能养活冰霄花,她得试试。
起身进房间,拿出来一个小铲子,一把小剪子,继续蹲在窗户下侍弄着冰霄花。
昨晚已经搞到了侍弄冰霄花的方法,只是,稍有区别。人家那本来就是冰霄花的原生世界。
气温,环境,土壤的情况都不同,自己有方法也只能借鉴,还得反复试。
蹲在窗户下,背后传来喊声,“晓媛。”
记忆中熟悉并憎恨的声音。都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谁。
“哦,你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