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就是高兴。您看当年新朝一建立,你正是年轻时,居然舍下手中的军权,利落的交上一切,就领了个虚职,咱家现在被京城中那些与您一样的勋贵说,说咱家落魄了。
还说您胆子小,就针尖那么大……”
周甫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大通,有抒发,有小小的埋怨。
当年建立新朝时的那一批勋贵,现在正是如日中天,家家户户有权有势。
只有自家,好似真的落魄了。
在朝堂上没有什么实权,老爷子还不愿意出去应酬,走动。整日在府中无所事事,偶尔去几个弟弟府中走动走动,或者是去庄子上住段时间。
被人私下一直嘀咕自家。
他不甘心啊,可又不敢违背父命,至于为什么,老父又不说。
他真是太难了。
老爷子无语,蠢死了,怎么就是他生的。
嘴一撇,原先还以为老大能随着年龄的增长,自己搞明白,现在看来白瞎,还是一个蠢货,光长年纪,就是不长脑子,嫌弃的说道,“去翻翻史书。但凡那些新朝建立时,骄奢淫逸,自高自大,自认为有功劳的勋贵,有几家是有好下场的。
更别说那些手握军权,自认为劳苦功高的那些,死的更快。你想咱家这世袭罔替的爵位不值钱,就在外面再高调一些。
你老子我还没有活够,你敢给我在外面招摇,老子亲自打死你。记住了,咱家只要骄奢淫逸,即使没有实权,也是勋贵。
咱家有银子有爵位,即使没有实权,那些人也不敢欺负咱家。别管外人的屁话,过好自己的日子。再说了,老子只是让你们兄弟几人别冒头,没说不让浩成他们这一辈不冒头……”
老爷子自有成算,不可能真的让后代们真的混吃等死,那不是废了。
周甫也不是真蠢,只是没有想到哪儿去,被老爷子一说,就是只起那么一个头,他已经明白老爷子的意思。
其中还有一层意思老爷子没有说,那就是先帝是个极其多疑的人。
先帝没有动那些勋贵,可这把刀在当今手中,始终要砍下去的。
他不信先帝没有交代过当今与静安长公主。
屠刀不管怎么举,也举不到自家。
别说他不给那些人提醒,都是一些有点权利就开始飘的家伙。
老爷子即使武将也是书生,世家出生,即使习武也要读书的。
他近些年,一直韬光养晦,可不想常出去应酬,也就是偶尔去姻亲府中参加参加些宴会,别的府上能推就推,实在不能推的才去。
是勋贵中最最低调的一位。
“父亲,我懂了。以后,我再也不犯蠢,低调低调再低调。”
周甫懂了。
“那就好,玉媛那丫头运气不错,多善待她那一房。还有你管住自己,别再纳姨娘,多子多孙是好。可也不能太多,家里有家底但几代分家再分下去,以后会分穷的。别一天到晚想女人,没事多看书。”
对于大儿子,老爷子也是无语了。老子那时候多生几个,是怕战争再起,为以防万一。
新朝建立,羌人利用新朝不稳,时常来骚扰,还有前朝余孽需要围剿。
他才想着多生几个,怕没有后人传承他这一支。
被老爷子说的脸都红了,父亲好似说的很有理。
周甫走的时候还在想。
那边,老夫人带着孙女孙子还有儿子的妾室,一行人来到了庄子上。
温泉庄子,很大,两套三进的大宅子相距不远。在一个水平线上,府中已经提前排了人前来打点。
“玉媛,你现在是有了私产,以后要学着自己打理庄子,虽然不用亲力亲为,可每年总要操心,种什么,养什么,都得自己操心……”
老夫人教着孙女怎么管理庄子,就是二姑娘周玉兰也在一边学着听着。
她们直接进了有温泉的宅子,两套宅子围成一个大院。
进门想走哪边走哪边,想住哪儿住哪儿。
走进温泉那边,已经有老夫人身边的嬷嬷提前安排好房间,还有安排好一切。
在庄子上的下人们带领下,各自回房,先休息会儿。
小浩宇可是来着了,在府中哪能撒欢的玩,在庄子上,那是撒着欢的玩闹。
老夫人也喜欢这里,每天泡会儿温泉,身子骨感觉舒服多了。
她不知道,这些温泉中,媛媛加了好东西。只要人泡在里面,浸入身体内有莫大的好处。
身体内的顽疾,病灶,就能自己慢慢治愈。
“祖母,瞧瞧,我是不是白了很多。”周玉兰已经十二岁,早就开始爱美,最近天天泡会儿温泉。今儿一早,伺候她的丫鬟说,她白了很多,急性子的她,一见到祖母就问。
“是,是白了些。”老夫人眼还不花,保养的蛮好,仔细一瞧确实是。
周玉兰可开心了,嘻嘻的自我沉醉。
媛媛笑笑,没有笑出声,免得被二姐挠,瞧瞧外面,提醒道,“二姐,咱走吧,再不走,等下出来太阳,你又得喊热。”
回味过后,急忙拉着四妹,“对对对,祖母,梅姨,我和四妹上山锻炼身体。”
“小心些,你四妹身子骨还没有好,别走太远。”
“嗯,祖母,我知道的。会看着四妹,让她听话。”说的话,让四周一静。
谁看谁啊?
老夫人也不与孙女争执。
嫡亲的二孙女什么性子,家里的人都知道。
姐俩带着丫鬟年轻力壮的仆妇,还让丫鬟拎着小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