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的周玉华,阴沉的一张俏脸,浑身都散发着阴郁的气息。
天空也配合着某人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昏暗,乌云滚滚,狂风大作,从药堂到镇川侯府这段路,也就两刻钟左右。
一段路,行人与马车都走的艰难。
暴雨中夹杂着冰雹,击打着石板地面,咚咚咚。
婴儿拳头大的冰雹打在身上,疼的行人龇牙咧嘴。
马车上棚顶被咚咚咚击穿,不少的冰雹掉落在马车内。
“怎么回事?让外面快赶车马上回府。”
“咚咚咚!”冰雹纷纷落入,即使躲在角落的周玉华也被砸的额头还有腿上都是伤。
额头被砸的青一块紫一块,额头接连被砸了几下,连躲也没有地方躲。
小丫鬟也没砸的不轻,可也不敢吭声,还的扒拉那些冰雹,把三姑娘身边的冰雹给扒拉出去。
跪在车厢内,低头清理,双手已经冻的通红。
车辕上的车夫撇嘴,里面的那位,真是不知道外面多危险,还加快速度,你来给老子加快速度试试。不过也只能在心里嘀咕,并不敢说出来。
他就是一个车夫,哪敢与主子顶嘴。
哪怕就只是庶女,也不是他能得罪的。
天降冰雹,一时之间,京城内全是叫喊生,不少年久失修的屋舍被砸穿,狂风席卷一切,几十年的老树被吹的东倒西歪。
还有行人被雷电劈倒在路上,头上的长发被电的竖立起来,有些像妖怪。
雷电怒吼,狂风不停,冰雹如雨,刷刷的一直下,没完没了。
无数的老太太跪在地上双手合十,不停的拜佛烧香,请求上苍保佑。
回府,因为府中也乱,周玉华并没有收到任何的关心问候。冷冷清清,也没有人说一句贴心的话语。
心底又冷成一团。
半下午以及夜晚两个时辰一直不停的下冰雹,翌日早晨,京城南城的贫民窟,穿了一大半的屋顶。
冰雹的到来,有什么预示,还没有人知道。
蝴蝶扇的有些厉害,天气与前世有了很大的变化。
温泉山庄有温泉的那几进屋舍,又挖出来两口温泉,邹放正在指挥着匠人。
盖蔬菜大棚的屋子。已经盖的差不多,正在上瓦片,特制的厚实瓦片。
还有大窗户,屋子内暖融融。
温泉呼呼的冒着热气。
媛媛走过来,“后天能全部弄完吧?”
“能,两间屋子够吗?”
“够了,都是大屋子,让信得过,老实听话的人来管理。”
邹放明白,“嗯,我找了两家人,他们来管理。”
冬日有没有蔬菜吃,就看这温泉屋。
屋顶盖的瓷实,但屋子窗户多,还有窗户大,希望能有用。
盖棚,很麻烦,还不结实,后续的麻烦很多。这里的大棚都是茅草盖,没有厚实的塑料,玻璃,麻烦一大堆。
庄子上忙碌着,京城某座茶楼中,一个包厢内,七皇子坐在窗户边,开了一点点缝,望着外边儿。
温文尔雅的脸上,扬着淡淡的微笑,敲门声响起,“进。”
年轻的太监带着一位姑娘走了进来,丫鬟被引至隔壁的小包厢中。穿着艳丽里的周玉华带着羞怯的笑容,望着心中臆想的如意郎君。
“见过七皇子。”
“玉华妹妹,免礼,下次可不许行礼。”话说的很好听,可一点实质的都没有,也没有起身拦着。
就是嘴巴说的好听。
“是。”周玉华脸上的笑容都藏不住。心里头高兴,也没有深想。
拿起水壶,亲自给周玉华倒茶,“玉华妹妹,喝茶。”
“谢谢七皇子。”周玉华双手捧茶,炙热的温度传递到掌心,温暖着双手还有扭曲的心。
内心的窃喜尽力的隐藏着。
很快的切入主题,七皇子不想一直应酬眼前的人。如果说一开始对镇川侯府的这位三姑娘有些好感,那现在就是反感。
他的好感本来就与男女情爱无关。只是觉得人还行,现在就是觉得眼前人既蠢还自大。
他快无法隐藏内心的厌恶,一直强自忍着。
几句引导下来,周玉华无限的沮丧,撅着粉红小嘴,委屈的说道,“七皇子,冰霄花培育,四妹妹她谁也不教。
那关乎她自己的利益,即使父亲问,她也不说。”
她可不敢说自己与周玉媛关系不好。
只能说是四妹妹小气,防着所有的人。
七皇子又给周玉华倒了一杯茶,语气轻柔,“不要紧,换做任何人都会这么做。我能想像的到。”
浑身紧张的周玉华暂时松了口气,屋内的摆设她都没有兴致看一眼。
“其实我也想能学到,可是四妹妹谁也不教。”
小小声的抱怨,语气哀怨。
活了两世,还是一些老套路,对男人的招数也是一样,没有丝毫进步。
同一个茶楼内,太子燕无双与表兄陆文彦也在一间包厢内。陆文彦笑着说,“猜猜不远处的包厢内是谁?”
燕无双好奇的挑眉,“是老几?”
“七。”陆文彦还比了一个七的手势。
“和谁?”
“镇川侯府的三姑娘?”
呦呵,挺清楚。陆文彦先来,正好看到周玉华进了那间包厢。开门的那一刹那,他看到了七皇子的侧脸,也认识周玉华。
他与周浩成关系不错,有一次在街上遇到过周家的几位姑娘。那次就有这位三姑娘,一位傲气十足的姑娘。
“呵呵。”太子明白了,一粒黄豆扔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