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云冉犹如是风烛残年的老人,莫说是被人攻击,就是独自站在那里都显得摇摆不定,吴江和也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才选择在这个时候发动攻击的,他此时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只需要将云冉亲手抓住,哪怕是夺了陆遥的功劳也在所不辞,毕竟他们还有更加长远的打算。
可是,谁也想不到,他们出手之后所要面对的不是来自云冉的拼死反抗,而是来自于一直站在陆遥身后,那个被吴江和一直格外警惕的青年。
“二位,如此做法,似乎不太合适吧!”
吴江和冲在最前面,当他的掌风尚未扫中云冉的衣襟,便被眼前的青年男子大手一挥给击溃了,对方冷笑着看着他道。
“我……,这……”吴江和只是和对方一个照面,便已经知道自己没有十足的把握赢得了对方,也不敢贸然再次尝试进攻,而他面对对方的质问也是有些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们药王谷和我徒弟商量好的,谁擒住了云冉便将他交由谁处置,如今我徒弟拼着性命才将云冉重创,你们却在这个时候来攥取胜利的果实,这不是君子所为吧?”青年男子正是离疆,他冷冷的看着吴江和说道:“云冉是你药王谷的人不错,但我徒弟也说过,他只是想要从云冉口中得知他想要的信息,最后依旧是会把他交给你们药王谷处置,你们有何必急于一时呢?”
“你是陆遥的师傅?”
“你就是陆遥的师傅,这怎么可能?”
离疆虽然没有明说,但他称呼陆遥为自己的徒弟,这一切就算是个傻子也能听的明白,邢立震惊了,吴江和震惊了,连那精神有些恍惚的云冉也是震惊了。
邢立和吴江和对于陆遥了解的并不多,他们看中的只是陆遥的四十九式流云针法,但云冉则不同,他是天塔的人,他知道很多关于陆遥的事情,他更是知道自己上面的大人物之所以一直没有敢动陆遥,也是忌惮于陆遥身后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势力。
甚至有人曾经断言,陆遥是某个神秘的上古大宗门培养的传人,进入俗世只是为了历练一番,与他为敌,不是明智之举,曾经几何,云冉对这番话嗤之以鼻,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有些事情真的是这样的。
离疆太年轻了,从他的外表看来,他似乎和邢立的年龄也是相差无几,云冉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离疆的话,若是相信,那么陆遥身后的那个神秘势力便显得更加恐怖,如果不是,这一切似乎又解释不通。
“敢问尊驾该如何称呼?”云冉强撑着,结结巴巴的问道。
“一个死人,不必知道那么多!”离疆对于云冉态度是很冷淡。
云冉对陆遥作了什么,离疆心知肚明,他曾经只是苦于自己没有办法亲自出手教训云冉,可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了自己的身体,他可以做很多自己想做的事情,今夜若不是陆遥要求,之前就不是陆遥和云冉撕杀了,而是换作他离疆自己亲自出手了,致于到了那个时候,云冉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可想而知。
离疆也是一直忍着没有动,但是现在,情形大变,他不得不出手了,陆遥此时根本没有力气再去与吴江和、邢立争夺擒拿云冉的公平机会了,唯有他,才能让这一切按着陆遥之前的计划进行。
“狂妄!”云冉何时受过如此轻视,即便是此时身受重伤,但他骨子里的那股狂傲还在,为了某些东西,他在所不辞,猛地吐口一口淤气,身子快速移动,朝着离疆冲了过去。
“滚了!”离疆看都不看云冉一眼,与之前化解吴江和攻势时一样,大手一挥,一道澎湃到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心悸,让每一个人终生难忘的气浪席卷过来。
云冉看到这里,心中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了,只觉得自己在这股气浪面前渺小的简直有如一只蚂蚁,甚至连蚂蚁都不如的程度,身子急速的向后倒飞出去。
“今夜若不是要留活口,就凭你这说话的口气,本座在已经将你打成了齑粉!”离疆冷冷的说了一句。
云冉此时已经不可能再去怀疑离疆的话了,此时他全身的筋脉尽断,一身的修为全都化作了虚无,此时的他变得比一个垂垂老矣的老者还要虚弱。
“吴江和,云冉今夜我先带走,等我们得到了我们想要的信息,自然会告知你们,告辞!”离疆也不想再耽搁下去,身形一闪,一手拉住陆遥,一手捏住云冉,整个人凭空消失了。
吴江和看着离疆三人消失的方向,甚至出现了一丝幻觉,他似乎觉得刚才自己看到的都不是真的,今夜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过,就如同是一场梦,一场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梦。
“吴伯,这还是人吗?”邢立嘴巴张的很大,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吞吞吐吐的说道。
吴伯看了邢立一眼,长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回禀邢老谷主,陆遥此子不可与之为敌,否则,我们药王谷或许就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有这么严重!”邢立被吴江和的话震住了,但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哪怕他曾经从没有把出了药王谷以外的任何一方势力看在眼里,可今夜他面对着离疆那简简单单的两招,却生不出半点的怀疑,哪怕是这一句话,他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气说出口了,是怀疑,还是肯定。
……
……
云冉被离疆像是老鹰抓小鸡一般捏在手中,随着他们一起消失了,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