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瑞也未见得有多喜欢颜菲菲,只是现在他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他们在遗嘱里得到的部分太少了,如果两个人联合起来,还能搞搞事,分散开来,对于顾盼来说构不成什么威胁。/p
颜菲菲毕竟也是颜老爷子的孙女,顾盼总也不好让她太难看。/p
当然,这只是颜子瑞的想法。/p
顾盼微微勾唇,露出个莫测的微笑,这个笑容让颜菲菲下意识的皱起眉头,觉得心烦,顾盼总是这副死样子,好像一点不受她的影响,不过,这可能就是故弄玄虚,估计顾盼心里一定气急了,可惜有没法子对自己出手。/p
想到这里,颜菲菲的表情松弛了许多:“我,我没有什么功劳,只要公司好,我就谢天谢地了,我年纪轻,有些事情缺乏考虑,还希望以后大家多多教我,不要跟我一般见识,我那份奖金也不要了。”/p
说着,颜菲菲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p
“你还想要奖金?”顾盼实在是觉得搞笑极了,颜菲菲把公司搞的鸡飞狗跳的,还想要自己奖励她?/p
给她亲亲抱抱举高高吗?/p
“盼盼,我们关系是不好,但这是私事,我希望你不要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中来。”颜菲菲一脸忍辱负重的说道。/p
顾盼转了转手里的金笔,似笑非笑的看着一众股东:“我们已经跟sky签约了,要求三个月之后交货,”她说着笑意深了深:“颜子瑞,你老婆跟工厂那边熟,不如帮我们加个塞,能早点交货,对公司有好处。”/p
“什么?”颜子瑞没反应过来,才要开口,就见顾盼又看了看颜菲菲:“颜菲菲,你一心为公司着想,我就给你个机会,王总的儿子还没对象呢,你去跟他搞对象吧,这样没准价格还能往上提提,对公司也好。”/p
颜菲菲瞪圆了眼睛,彻底懵逼:“你,你在说什么啊。”/p
“还有李部长,你不是有一瓶窖藏了三十年的珍稀葡萄酒吗,给王总送去啊,沟通一下感情,也许王总下次联名还能想到咱们。”/p
“陈经理,你家不是有套校区房吗,不如送给张局长,也许人家一高兴就给咱们批块地呢,扩大生产。”/p
顾盼的小嘴噼里啪啦,不一会儿就把刚刚为颜菲菲说话的几个人都扫射了一遍,听的他们目瞪口呆,颜子瑞拧紧了眉头,率先发难:“你这是在说什么啊,顾总,身为管理者,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不经过我们同意,就强人所难,让我们为公司做无谓的牺牲,你也太过分了!”/p
“是啊,这侵犯了我们的隐私权,自主权,你懂不懂法啊!”/p
“这完全不尊重人,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还谈什么公司利益,我不能忍受!”/p
颜菲菲也不知道顾盼吃错了什么药,估计是沾沾自喜飘了吧,她心里开心,但面上却是为难:“盼盼,这话不应该我说,但是,你这跟把我们卖了去讨好别人有什么区别呢?就算是要为公司好,也不该这样啊。”/p
颜子瑞眉眼之间隐约有怒气,但更多的是终于找到了顾盼破绽的欣喜:“你这是迁怒,是非常不专业的行为,就因为你看不上菲菲,就要侮辱所有人,这不是一个家主,一个董事应该做的事情。”/p
“哦?很过分吗?”顾盼看着下面群情激奋的一双双眼睛,居然轻轻的笑了起来,她眼波流转,笑的十分随意慵懒,却让人移不开眼睛,于迷人之中,更多无法忽视的威压,静静弥漫。/p
“我看你们也都很正常啊,知道自己被人卖了,就不肯给人家数钱了,我这样对待你们,跟颜菲菲对待我,有什么区别呢?”顾盼摸摸自己的下巴:“哦,我明白了,区别就是刀子不割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疼,说别人的时候都兴高采烈的,轮到自己就不愿意,就知道尊重了,是这样吧?”/p
“这……”有人想要辩驳,可是仔细一想,顾盼对他们提出的那些过分的要求,不经过他们同意就牺牲他们,为了什么所谓“公司的利益”,跟颜菲菲用顾盼作为砝码,跟其他公司谈生意,又有什么区别呢?/p
好像还真没有。/p
这事情发生在顾盼身上,他们一个比一个大度,劝顾盼大局为重。/p
可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一个都受不了,纷纷嚷嚷着不能忍受,这双标可真是够打脸的。/p
一时之间,会议厅内鸦雀无声,很多人都低下了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挂不住。/p
这新来的女董事长,牙尖嘴利,有什么直接摆在桌面上说,可真是不好对付。/p
顾盼收敛了脸上玩味的表情,严肃起来:“颜菲菲,你无视公司规则,越级处理自己职责范围以外的事情,并且擅自代表公司,有损公司名誉,这样的员工,我们怡心不能留。”/p
“你要开除我?”颜菲菲猛地站起来,连伪装脆弱都做不到了,狠狠地瞪着顾盼:“不,你不能这么做,你没有权利!外公才死了几天,你就这么对我,你实在是太嚣张了!”/p
“我是怡心占比最大的股东,我没有权利,谁有?”顾盼双手撑着桌面站起身来,眸色冷厉,没有一丝温度:“还有,我真的很讨厌你动不动就搬外公出来,真的孝顺,就少烦他老人家,你做的事情,如果善后不利,会给公司造成多大的影响,给我又添了多少麻烦,你不知道吗,我希望你给自己留点尊严,请。”/p
说着就指着门让颜菲菲出去:“我会通知财务,给你多结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