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里的条件显然比几年前他签的那一份优越的多。

出于对聂骥北的信任,贺嘉年只在聂骥北提过的对他来说值得注意的一些福利和违约条件这方面扫了一眼,然后就翻到最后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贺嘉年的签名没有特意练过, 不像其他明星那样龙飞凤舞甚至连一个字都认不清。他的签名就像是乖巧的学生, 在试卷上填上自己的名字一般端端正正,只中间有那么两笔连笔。

坐在对面的蒋梅接过签了名的合同,看了他的签名一眼,就微微蹙眉:“看来这第一件事就是要找人帮你设计一个好的签名。”

聂骥北就坐在贺嘉年旁边, 他刚刚签字的时候,聂骥北全程看了下来, 惊讶于他的签名如此乖巧,但回头一想, 又觉得与他的x_i,ng格很符。

听到蒋梅的话, 聂骥北甚至想也没仔细想就直接开口:“我觉得他的签名可以。”

蒋梅看了聂骥北一眼, “你确定?”

聂骥北点点头。

于是蒋梅又看贺嘉年:“你自己觉得呢?”

贺嘉年下意识地看了聂骥北一眼, “我,我听聂老师的。”

“你还真信任他。”

信任?贺嘉年一怔,好像确实是这样的。来“下午茶”的半路上,贺嘉年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车子开往的方向并不是自己的家, 甚至这条路对贺嘉年来说还有些陌生,但他硬是没问,一路跟着聂骥北就过来了。

蒋梅不知道贺嘉年在那么短的时间, 又酝酿了一场丰富的内心戏,她合上合同,又冲聂骥北道,“你自己独树一帜,倒也想让你看中的人跟你一样啊。”

聂骥北悠然地又点了下头。

独树一帜?贺嘉年疑惑地看了聂骥北一眼。

蒋梅为他解惑:“你还没见过聂骥北的签名吧,这么些年名字就没签完整过。”

真的吗?贺嘉年睁得大大的眼睛仿佛是在向聂骥北确认。

“笔划太多。”被贺嘉年这么瞧着,原本不想多说的聂骥北,顿了顿还是简单解释了一句。

聂骥北的名字里,“骥”字确实比较复杂,不过贺嘉年也是没想到聂骥北不签完整的名字,是想偷个懒,在贺嘉年的思维里,偷懒这个词就不应该存在在聂骥北的字典里。

点的饮品和点心陆续上来了。现在是下午三点多将近四点,勉强还能赶上个下午茶的时间。

聂骥北点了一杯黑咖啡,一块n_ai油蛋糕,还是最甜的那种。

贺嘉年看的有些不解,聂骥北喜欢喝黑咖啡难道不是习惯了苦味吗?为什么蛋糕还挑了特别甜的?为了更有冲击力味蕾爆炸吗?

没喝过黑咖啡之前,黑咖啡对于贺嘉年来说只是一种饮品,但是喝过一次之后,一听到它的名字贺嘉年就能忆起它的苦味,如果这不是聂骥北最喜欢的,贺嘉年绝对要一生拒绝它。

贺嘉年没勇气再点一次黑咖啡,不过点单的时候,犹豫着还是想跟着聂骥北点一杯咖啡,甜一点的。

贺嘉年对咖啡不太了解,于是还开口问了服务员,什么咖啡比较甜。

服务员首推了拿铁,n_ai味较浓郁,还可以自己加方糖。

贺嘉年刚要定板点这个,聂骥北倒先一步开口:“喝不惯咖啡的话,没必要勉强,要一杯n_ai茶吧。”

聂老师说什么是什么……于是聂骥北的面前放的是黑咖啡,贺嘉年的面前则是一杯n_ai茶。

贺嘉年注视着聂骥北端起咖啡杯,慢慢地放到唇边,眼睁睁地看他面色不变地喝下一口黑咖啡,又十分自然地把咖啡杯放下。

或许是贺嘉年的目光太炙热,聂骥北侧过头问他:“怎么了?”

“聂老师……你,不苦吗?”

“习惯了。”

贺嘉年呆滞地点点头,心里对聂骥北充满了敬佩。

如果聂骥北知道贺嘉年因为一杯咖啡就对他起了敬佩之意,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哭笑不得。

蒋梅听到两人的对话,忽而轻笑一声,“能不习惯么。”

贺嘉年唰地又看向蒋梅。

贺嘉年不知道聂骥北刚出道时的经纪人是不是蒋梅,但蒋梅曾经作为聂骥北的经纪人,她肯定知道聂骥北不少事情,他特别有兴趣听。

蒋梅看着贺嘉年发亮的眼神,忍不住轻道了句,“真有意思。”

贺嘉年不知道蒋梅说的这句“真有意思”是说的他有意思,而不是聂骥北,可贺嘉年误会了,内心十分期待蒋梅诉说聂骥北的那些有意思的事。

蒋梅缓缓地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她本是没打算多说什么的,但是贺嘉年的目光实在让人忽视不了,根本不用多思考,就能读懂他眼神的意思,就是想听关于聂骥北的事情。

她不动声色与聂骥北对视一眼,心说,这回,聂骥北的运气倒是不错。

“说起来,聂骥北是个挺奇怪的人。”蒋梅最终还是开了口,满足贺嘉年想听的心愿。

奇怪?贺嘉年歪了歪头,表示聂骥北跟这两个字压根搭不上边啊。

聂骥北也淡淡地反驳:“在我面前这么说我,真的可以?”

“你否认吗?”蒋梅不管聂骥北,朝贺嘉年提问,“你知道他为什么一直都喝黑咖啡吗?”

贺嘉年疑惑地摇了摇头。

“因为啊,他人生中喝的第一杯咖啡就是黑咖啡,从此以后他就只喝黑咖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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