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大意，孔泽州沉下心去接招。
两刻钟后，手术刀挂在他的脖子上，卫初一一脸平静的说：“你输了。”
垂眸，看着抵着脖子上的手术刀，孔泽州心情复杂，对卫初一抱了抱拳，“是，在下输了，谢卫姑娘刀下留情。”
如果她是敌人，他早已命丧黄泉。
快速的收回手术刀，卫初一斜眼看着他，“你对我有敌意。”
中途他的招数变得凌厉，她能从中感觉得到他的敌意。
愣了一下，孔泽州摇头说没有。
不愧是能一眼看穿温火伪装的人，敏锐的让人心惊。
有没有，她自有判断。
卫初一没逼着他承认，抬脚走到温以恒身边，弯眼一笑，“我赢了。”
“嗯，很棒。”温以恒心疼的摸了一下她嘴角的淤痕，“你不该对他手下留情的。”
小姑娘动真格的话，孔泽州不单单是破了衣服这么简单。
“他是你的好友。”她不想让他为难。
他家小姑娘懂事的让他想吊打某人，替她出气。
“下次不必手下留情，留他一口气，再把他救回来。”温以恒神情温柔，嘴里却说了最残忍的话，“让他狠狠的长一下记性。”
别动不动的就瞧不起人。
卫初一抿嘴笑，点头说好。
“喂喂……”孔泽州抗议，“恒，哪有你这样的？”
嗷……他们还是不是兄弟了？
温以恒转眼看向他，冷笑，“你看一下你身上的衣服，破的是什么位置？”
小姑娘从第一刀开始，就给他留了情面。
不然，他早就趴在地上，爬不起来了，哪里还能站着抗议？
经温以恒的提醒，孔泽州低头去看，每看一处，他的脸色就变一下。
穴位……
衣服破的地方，全是在他的穴位上……
孔泽州抬头，心服口服的又对卫初一抱了抱拳，“谢谢卫姑娘的手下留情。”顿了下，“不知卫姑娘，学武学了多长时间？”
“快四个月。”
快四个月？
孔泽州瞪大眼睛，一脸的不信，“你是在开玩笑吧？”
他会很受打击的，知不知道？
“你应该感觉得到，我的功底不够稳，如果不是靠暗器，我赢不了你的。”
她知道自己的弱点在哪里，也正在努力的克服。
温以恒握了一下她的手，鼓励她，“你的天赋比他的好的多，一点就通，举一反三。”
小姑娘的天赋比他的五大护卫金木过水土的还要好，她亏就亏在学武太晚。
啧……护短……
孔泽州不理会温以恒，满脸好奇的问卫初一，“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刀？我怎么没见过？”
小巧又锋利，看起来挺好使的。
卫初一摊开手，手术刀躺在她的手心上，“手术刀，可治人，可杀人。”
“治人？怎么治？”他没听说过刀可以治人的？
“怎么治？”甩了个刀花，卫初一森然一笑，“开膛破腹。”
孔泽州：“……”
恒是变态，喜欢的人也是变态。
变态配变态，绝配。
见吓到了孔泽州，卫初一坏笑着收回手术刀，手指挠了一下温以恒的手心，“你还没给我讲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