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恒抽了抽手，没抽回来，无声叹了口气，“外袍破了个洞，我拿针缝了一下，然后……”
不疑有他，卫初一拿出手帕子抹去他手指上的血珠，“你怎么不叫我缝？”
“初初，你会缝衣服？”温以恒眼眸一闪，他是不是要撒撒娇，让小姑娘给他做件衣服，绣个荷包什么的？
呃了一声，卫初一实话实话，“没缝过，应该难不倒我。”顿了下，“看我给人缝的伤口就知道，整整齐齐的，缝一下衣服，肯定没问题的。”
缝衣服跟缝伤口差不多。
有道理。
温以恒微抿着嘴角笑了笑，柔着声音喊她。
习惯了某男人的套路，卫初一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是不是想让我帮你缝衣服？嗯？”
“不是。”温以恒轻扣着她的手指，“初初，给我绣个荷包，好不好？”
现在先给他绣个荷包，以后再做衣服。
卫初一摇头说她不会。
她没绣过什么荷包，怎么可能会？
“不能……为我学一学吗？嗯？”
看着他眼里的期待，卫初一不忍拒绝他，点头说了一声好。
她没送过他什么东西，亲手绣个荷包送给他，也不错。
见她点了头，温以恒执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亲了一下，叮嘱她早点回去休息。
咦……
卫初一满脸的诧异，盯着他看了片刻，开口说他有点儿奇怪。
以往他是想尽各种办法把她留下来的，今晚怎么催着她回去睡觉？
有古怪……
稍微用了一点力气握了一下她的手，温以恒蹙着眉头叹气，“你家师父盯的紧，我不敢天天跟他作对。”
想到自家师父的各种骚操作，卫初一忍不住笑了笑，低头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等她一走，房门一关，他又去把针线布料拿出来，埋头苦干，绣绣绣……
一绣就绣了一夜，卫初一早上过来找他，看到他赤红的双眼，眉头又拧了起来，“你没睡觉吗？啊？”
眼里全是红血丝，一看他就是一晚没睡。
温以恒抱着她，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委屈的说：“不抱着你，睡不着。”
推开他的脑袋，卫初一一脸不信的看着他，“说，昨晚干嘛去了？”
还不说实话，看她饶不饶他？
“初初，你是要听实话吗？”
“当然。”
大大的叹了一口气，温以恒拉着她的手往下移，“昨晚在梦里……我们……”
“停……”卫初一用力的缩回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的脑子里除了这种事，就不能想点别的事吗？嗯？”
抬起手摸了一下她泛着红的耳朵，温以恒无奈说他也不想的。
是小姑娘硬要问的，他又不能实话实说，只能出此下策。
“那你快去睡一下。”卫初一推着他，赶他去睡觉。
看着他赤红的眼睛，她心里就不舒服。
温以恒拉着她的手不放，要她陪他。
“行行，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