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二郎脸色涨红,他是不知道皇宫太医院有医女,可那又如何?难道她有本事进宫当医女?
他心里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把话说出来的。
“万事皆有可能。”卫初一说的淡定而从容。
不是她自吹,以她的医术,想进太医院当医女,绰绰有余。
上辈子的鬼才医生可不是白叫的。
上下打量了卫初一两眼,卫二郎冷笑了一声,开口讽刺她不知天高地厚。
据他所知,杨大夫的医术不怎样高明。
师父的医术不高,徒弟的又能好得到哪里去?
如此,她也敢大言不惭的说能进宫当医女?
真是笑话。
卫初一的脸色不变,抬眼对上他的眼眸,反问,“难道二哥读书,就知道自己一定能中举吗?嗯?”
他要是敢说能,她敬他是条汉子。
卫二郎瞪着卫初一,脸色红了又青,青的又白,心里恼怒的不行。
学馆的夫子考了十几年也没考上举人,可想而知有多难,他哪敢开这个口?
他一旦说出口,要是没考上,该如何自处?
再则,要是被别人知道,还不得笑他猖狂?
“这如何能相提并论?”
“为何不能?”卫初一步步紧逼,打定主意要一次性让他闭嘴,免得他以后又在她面前吱吱歪歪。
卫二郎挺了挺腰杆,又用鄙夷的眼神瞟着卫初一,“学医的能跟读书人相比?你哪来的脸?你知不知道啥叫士农工商?”
没脑子。
看着卫二郎脸上表现出来的优越感,卫初一眼里闪过冷然,嘴角微抿,“二哥,你觉得一个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上辈子,她是生在长在五星红旗下的人,那里奉行的是人人生而平等,没有三六九等人之分的。
遂她来到这里,面对读书人,心里也没有敬畏,也更不会觉得低他们一等。
卫二郎脱口而出读书二字。
于他而言,一个人最重要的是读书,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你错了。”卫初一反驳他的话,也不等他出声,直接道:“一个人最重要的是身体,身体若是不好,有再好的学识,又如何?能熬得过每次的考试吗?”
一次考三场,三场考九天,身子骨再好的人也受不了,更别说身子骨不好的人了。
向来沉默寡言的卫初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扯得头头是道。
卫二郎捏了捏拳头,憋了半晌,才憋出一句强权夺理的话来。
看着卫二郎阴沉的脸色,卫初一轻笑了一声,“是不是强权夺理,二哥心里有数。”
顿了下,又道:“对了,容妹妹提醒二哥一句,得罪谁也千万不要得罪大夫,不然,大夫能让你生,也能让你死。”
听到这话,卫二郎的脸色变了一下,姜氏立即护犊子般的护在他面前,怒瞪着卫初一,质问她是啥意思?
赔钱货不会是怀恨在心,想要对二郎下毒手吧?
卫初一耸了耸肩膀,双手一摊,语气淡淡的说没什么意思,就是看在他是她二哥的份上,好心提醒他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