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年走下冰场,给冰刀套上刀套。

他的情绪还残留着这套《玫瑰花魂》结束后的酣畅,脸上不自知扬着柔软眷念的笑容。

其他选手的视线不由追随着他的身影,目光流连在他毫无瑕疵的五官和眼尾的那枚泪痣上。

没有等分环节,郁年直接回到后台,坐在凳子上俯身拆鞋带。

这时他看到两双运动鞋停在自己跟前,抬头一看,见来人是省队教练陈骅,他旁边还站着个陌生中年男人。

陈骅看着郁年神色复杂,想到先前自己还过来教他怎么系鞋带,看着他细皮嫩肉的内心还吐槽过能不能把训练坚持下来。

结果看着不显山露水,人家却连3a都会跳。

郁年停下拆鞋带的动作,站起身,礼貌朝他问好:“陈教练。”

又对陈骅身边的男人笑着打了声招呼。

邱正卿看他笑得乖,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陈骅轻咳一声,侧身介绍邱正卿:“这位是——”

邱正卿摆摆手,示意郁年坐下,随后自己也坐到他旁边,一点架子都不见。

他看着郁年的眼神充满了慈爱:“小伙子,我叫邱正卿。”

郁年看着他,点点头表示记住了:“您好。”

邱正卿:“……”

这没有变化的表情,说明眼前的年轻人对他这个名字压根丝毫没有印象。

这个认知让邱正卿稍微有点尴尬。

学花滑的,就算不认识他这张脸,怎么也得听说过他国家队花滑主教练的大名吧?

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郁年看了眼自己的冰鞋,见这二位似乎还有什么要说的,目光里流露出询问。

邱正卿:“没事,你拆你的。”

郁年迟疑了一下,这才继续解着鞋带。

邱正卿近距离打量着他,按捺住想要上手摸摸骨头的手痒冲动,问:“教你的老师是谁,是专业运动员出身吗?”

郁年将冰鞋脱下,换上自己的运动鞋。

他想到系统空间内盘起头发、面容娇美的女教练,对邱正卿摇摇头。

“不是专业运动员出身啊……”这怎么有信心、怎么敢教这个好苗子的。

一旁的陈骅也忍不住皱眉,冒出跟邱正卿一样的想法,不是运动员出身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野路子教练。

邱正卿叹气,又问:“你现在会哪些三周跳?”

郁年的课程时长还有限,先前一直集中精力攻克3a,其他的三周跳还没进行深度学习,成功率不高。

他回答:“只有一个3a。”

只有一个3a……邱正卿和陈骅听了只觉得头昏脑涨。

“只”这个字是这么用的吗?

陈骅插了一句问:“你老师都没带你参加过比赛吗?”

郁年眨眼,那位女教练只存在于系统中,也没办法带自己比赛:“没有。”

“胡闹!浪费了好苗子。”邱正卿眉头蹙得更深,“这就应该上报冰协作人才储备,结果一声不吭一溜烟人就长大了,这教练安得什么心??”

听了他的评价,郁年在心里对系统内的女教练感到抱歉。

他从这些问话里,隐隐约约能明白邱正卿的身份了。

邱正卿深吸口气,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你想进国家队吗?”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立刻安排你去京都的冰雪运动训练基地报道。”

“我会亲自担任你的教练,以你现在能够稳当跳出3a的素质,其他三周跳的解锁不是难事。”

陈骅见这位自己曾经的老师噼里啪啦说了一通,也不由开口:“要是国家队待不下去,回咱们省队也是可以的。”

邱正卿听了,轻踹陈骅一脚:“好家伙,跟我抢人来了。”

郁年听着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沉吟了一下,而后在他们期盼的眼神中缓缓摇头:“抱歉,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他还有自己的任务要去完成,不可能像邱正卿希望的那样,按部就班地在国家队训练。

未来的路上不仅仅有长板,有花滑,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一些等待着他去探索去领悟的东西。

雪白的冰面对他有着吸引力,巍峨的高山、湛蓝的天空、漫无边际的海洋同样对他有着吸引力。

邱正卿急了,以为郁年是醉心于娱乐圈的五光十色。

年轻人,谁不想在聚光灯下受万人瞩目。

他耐下性子,缓声劝道:“小伙子,我知道年轻人都爱往娱乐圈跑,但你现在在娱乐圈的成绩并不突出对不对?我问了小陈,他说你就是个糊、糊咖,是这个词吗?”

他询问地看向陈骅。

陈骅尴尬点头。不是,就算这是真的,也别当着人家面就把这俩字给说出来呀,不是戳人家伤口嘛。

邱正卿继续:“可是你换一条路,试试咱们竞技体育呢?”

“你是真的有天赋,我是真想好好培养你。等以后站在国际赛场上,那你接受的就是全世界人民的瞩目了,可不比现在好?还能为国争光你说是不是。”

并非是醉心于娱乐圈带来的灯光。

郁年:“其实我不擅长花样滑冰。”

他在绘画、舞蹈方面的剧情桎梏解除,跟这两样从前的成就比起来,他确实算是不擅长花滑。甚至于比起长板也是这样。

听听,这叫什么话。

邱正卿眉头跳了跳,差点被这个借口逗乐。

郁年眼神真挚:“很抱歉邱教练。”

听着他的话,邱正卿摆手:“别,别,先不急着回复。”

他只以为郁年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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