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做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但是对于天子来说,还是有些紧张的,不只是紧张,更多的是兴奋。
祁律依旧昏睡着,而且睡得很熟,医官说了,因着太傅体虚的缘故,会有些嗜睡,体力恢复之后便会大好。
姬林仗着祁律正在昏睡,准备迅速的给祁律上药,这样一来神不知鬼不觉。他哪里想到,正在上药的时候,祁律不只是若有似无的浅浅轻哼,撩拨着自己的意志力,竟还突然醒了过来。
一瞬间四目相对,姬林觉得,就算四国联军兵临城下了,他也未曾这么慌过,如今竟慌得不知如何找借口。
祁律捂着自己的嘴,呼吸相当急促,一动也不敢动,何止是他不敢动,看似镇定的天子也不敢动,眼看着祁律青涩又撩人的反应,眼眸立刻深邃了不少,他恨不能现在便立刻狠狠的占有祁律,只不过相比起浓烈的占有欲,姬林更顾忌祁律的想法,他不知祁律是怎么想的,会不会厌恶自己。
天子沙哑的咳嗽了一声,说:“太傅身子抱恙,寡人……在为太傅上药。”
祁律仍然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巴,屏住呼吸不敢出声,他不敢开口,以免泄露出什么奇怪的声音,只是使劲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天子又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那种想要占有祁律的心思,仿佛是烈火,不断的焚烧着天子的抑制力,就在姬林觉得自己的意志马上便要崩溃的时候,闭了闭眼睛,长身而起,放开了祁律。
祁律方才一直屏住呼吸,眼看到天子离开榻边,这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说是松了一口气,其实祁律还有点小小的失望,原来是上药啊,还以为自己的春梦要成真了。
姬林离开了榻边,故意背对着祁律,声音仍然十分沙哑,说:“太傅身子不好,这些日子便在寡人眼皮子底下养伤。”
祁律想要反驳,刚刚和天子做了炮友,搞了yī_yè_qíng,结果天子竟然如此“大公无私”,让自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养伤,这未免也太尴尬了罢?
但是姬林根本不给祁律反驳的机会,说:“便这样决定了。”
祁律:“……”小奶狗长大了,变成了小狼狗,越来越强势。
祁律躺在榻上,姬林便把文书拿来批阅,寝殿里静悄悄的,祁律无聊的开始数锦被上的花纹,后来实在顶不住困意,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太傅?”
祁律睡着,便感觉有人唤自己,嗓音当真好听,又低沉,又温柔,祁律迷茫的睁开双眼,一眼便看到了那嗓音的主人,长得更好看,又俊美,又英挺,关键是嘴唇太好看了,色香味俱全……
祁律迷茫的盯着天子的嘴唇,“咕嘟”吞咽了一口口水。
祁律这一睡已经睡到了晚膳时候,姬林见他一直不醒,便准备叫他起来用膳,哪知道祁律睁开眼睛,一副呆呆的表情,这样的表情可不多见,堪称罕见。
姬林用帕子给他擦了擦额角的盗汗,笑着说:“太傅,醒醒神儿,用晚膳罢。”
祁律听到天子的声音,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已经晚上了,他赶紧坐起身来,说:“律失礼。”
姬林不在意的说:“太傅如今病了,便别那么拘礼,来坐着,不要起身,寡人去给你端粥来。”
祁律因着受了伤,所以吃的不宜太油腻,清淡为主,姬林便让膳房准备了一些粥水。
姬林很快端了一碗粥过来,亲自坐在榻牙子上,先伸手试了试祁律额头的温度,说:“已经退热了,当真是万幸,只是出了好些的汗,太傅披着被子,千万别染了风寒。”
姬林的动作小心翼翼,将被子给他披在身上,又用帕子擦掉祁律的盗汗,简直温柔的无微不至,祁律是个病人,刚刚才病的昏睡过去,姬林这般无微不至,简直太令祁律心动了。
祁律还未心动完,便听天子提起了别的男人……
姬林眼看着祁律退烧了,便笑着说:“看来公孙滑的药当真是管用,太傅如此快便退热了。”
“公孙滑?”祁律有些迷茫。
姬林也没在意,很自然的说:“是了,那药膏是公孙滑给寡人的,说是有效,没成想当真如此有效。”
公孙滑给了天子一盒药,只不过这药膏略微有些不同寻常,是抹在那个地方的,十分私密,祁律一听,刚才的感动瞬间荡然无存,心里还有一点点酸意。
祁律虽然收了公孙滑这个“祸害”,但是他可没忘了,公孙滑日前还引诱过天子,说是只要天子能为他父亲平反,让他做甚么都可以。
祁律心里酸丢丢的,不过又觉得是自己太小心眼子,幸亏有了公孙滑的药膏,自己才少受了一些痛苦,也应该感激公孙滑的。
祁律刚刚说服自己,不能如此小心眼子,就算自己对天子有所企图,也只是偷偷的有企图,不能和天子当了一次炮友之后,便如此得寸进尺。
祁律这么想着,把酸劲儿压制下去,姬林已经舀了一勺粥水,轻轻的吹凉,喂到祁律唇边,说:“来,尝尝看,寡人特意让公孙滑熬制的,只怕太傅口中没有滋味儿,还用了一些雉羹。”
祁律:“……”又是公孙滑?
祁律堪堪平复下来的酸意,好像海浪一样兜头拍下来。
当然又是公孙滑,毕竟除了祁律,整个郑国理膳手艺最好的人,就是公孙滑了,而且公孙滑又是祁律一手教导出来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