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天亮,刚刚过了子时没有多久,自己竟然变回来了?原因是……太傅强吻了寡人?
医官战战兢兢,说:“天子,您有甚么不舒服的地方么?”
姬林咳嗽了一声,当然不能说自己刚才变成了小土狗,便搪塞的说:“没甚么,只是刚才突然昏厥了过去。”
他说着,立刻打岔说:“大司马,军营是这么回事?”
武曼立刻跪在地上请罪,说:“请天子责罚,营中突然闯入许多野兽,曼办事不利!”
姬林皱眉说:“为何会有这么多野兽?速速去调查。”
武曼立刻拱手说:“是,天子。”
营地暂时安稳下来,野兽被抓起来了一部分,也被驱赶了一部分,医官给天子开了一些安神的药物,很快便退了出去,一时间营帐中就剩下祁律和姬林二人。
姬林还沉浸在“只要被太傅强吻,便能从小土狗变回天子”的奇观之中,祁律则是十足担心天子的身体,说:“天子的身体,当真无碍了么?”
姬林日常从天子变成小土狗,早就习惯了,并没什么大碍,他不对祁律说,是因为“男人的尊严”,当然也不能对其他人说,毕竟如果知道的人多了,难保会有人用这个空当搞一些事情出来,倒时候防不胜防,姬林自然要保守秘密。
姬林安慰祁律说:“太傅一下都把寡人给亲醒了,倘或再有事,太傅再亲寡人一个,不就是了?”
祁律翻了个大白眼,已经维持不住表面的恭敬了,说:“天子不知刚才有多紧急,如果不是狗蛋儿……”
他说着,一撇头便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小土狗,因为姬林已经变成了天子,所以小土狗自然不会醒来,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祁律吓了一跳,一把抱起地上的小土狗,说:“儿子?儿子你怎么了?”
刚才小土狗力战群雄,一嗓子吼退了三头野狼,还挠伤了一头野狼,可谓是英勇无畏了,哪知道现在竟然晕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的。
祁律还以为小土狗受伤了,抱着小土狗手足无措,说:“儿子?你别吓爸爸啊。”
天子:“……”
姬林有些无奈,连忙说:“不要着急,寡人看它没有受伤,说不定是睡着了。”
祁律检查了一下,果然没有受伤,小土狗身上没有伤口,皮毛都是完好的,一点儿事也没有,祁律这才狠狠松了口气,同时天子也狠狠松了口气。
天子岌岌可危的马甲,应该算是保住了……
武曼前去调查野兽的事情,很快便回来了,同时来的还有身着侍女服侍的潞子仪。
潞子仪拱手说:“天子,祁太傅,涌入营地的野兽……怕是有人饲养。”
姬林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沉声说:“有人饲养?”
潞子仪点点头,说:“正是。”
祁律皱眉说:“潞太子可有证据?”
潞子仪说:“天子若是想要证据,子仪斗胆请天子与太傅移步,前往一看便知。”
众人便跟着潞子仪来到了营帐外面,营地的空场上放着好几个笼子,一个笼子关着一只野兽。总共有好几头野狼,还抓到了一头老虎,那些野兽无比躁动,不停的咆哮着,“哐哐”的撞击着牢笼。
姬林十分戒备,连忙将祁律护在身后,武曼说:“天子放心,这些牢笼结实的很。”
那些野兽异常躁动,潞子仪让士兵送上来两块鲜血淋漓的生肉,生肉一送上来,那些野兽闻到了血腥味,更加躁动,“哐哐”的冲撞声更大了,呲着獠牙,流淌着浓稠的口水,口水滴滴答答的落下来,很快积攒了一小洼。
潞子仪捡了一块肉,说:“天子请看。”
他说着,拿着那块肉走近牢笼,武曼吃了一惊,赶紧拉住他,一把抓住潞子仪的手臂,说:“你做甚么?不要命了!”
潞子仪却递给武曼一个笑意,说:“大司马不必担心。”
武曼立刻说:“谁、谁担心你了?”他说着,放开了潞子仪的手臂,立刻又戒备的按住自己腰间的佩剑,似乎只要那些野兽对潞子仪出手,武曼也会立刻出手一般。
潞子仪拿着肉走到一个关着野狼的牢笼旁边,“哐哐”野狼狠狠撞击着牢笼,不停的扑咬着牢笼栅栏,爪子从缝隙中钻出来,不停的抓挠,似乎想要将潞子仪和那块肉一同吃下肚中。
潞子仪伸手一抛,带血的肉块“吧唧”一声掉在牢笼之中,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肉块撞击在土地上,发出泥泞的声音,与此同时,野狼怒吼着,扑上去不停撕咬着那块鲜肉。
祁律不知潞子仪让他们看什么,狼吃肉这不是很普通的事情么?就在此时,不普通的事情发生了,那头野狼肆无忌惮的撕扯着鲜肉,潞子仪突然打了一个手势,哪知道那头野狼突然发出“嗷呜”的声音,竟然松开了鲜肉,后退了几步,虎视眈眈的看着潞子仪的手。
对视了短短一会子之后,那头狼突然又冲上去,发狠的撕咬那块鲜肉。
祁律吃了一惊,说:“这是……?”
潞子仪用帕子擦了擦自己染满鲜血的手,说:“天子、太傅,二位都看到了,这头狼能看懂子仪的手势,一定不是野生的野狼,而是被人豢养的。而且这些野兽的背上都有一些伤痕,不知各位有没有注意,有一处伤痕几乎一模一样。”
就在那些野兽的肩甲上有一块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