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西舟:“……”
但他只脚下微微一顿,很快就恢复如常,被奚落了也面不改色,重新回到座位坐下,反问游丁白:“怎么,你二十好几还能因为猫走失了哭鼻子,我着急这么一下很奇怪?”
游丁白怒:“老提这事儿还有完没完了?那是我家公主,养了十几年了!不是普通的猫!再说人跟宠物能一样吗?”
燕西舟道:“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养着玩儿。”
你就死鸭子嘴硬吧。
游丁白“呵”了声,“成吧成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钟栾握着手机转了一圈,问:“人真是她撞的?明星碰到这种事,就算没有肇事逃逸可也不太好处理。”
燕西舟闻言立刻拧眉看向他,纠正道:“什么叫她撞的?就算是她车,那也是司机开的车。”
钟栾不由失笑,就这还养着玩儿呢,口误一句都说不得了。
燕西舟把事情简单跟几人解释了一遍,众人一听不是什么大事,便也没放在心上。
游丁白道:“要不然说相由心生呢,果然长得好看的人都比较善良,比如助人为乐的沈小姐,又比如为公主落泪的鄙人,至于嘲笑别人温柔的那种人,啧啧啧。”
钟栾笑的不行,道:“可小船儿当年每次校草评选,票数都比你高一大截啊。”
游丁白正等着这话儿呢,“那不还有个词儿叫衣冠qín_shòu嘛?说的就是船儿了。”
燕西舟冷笑一声,“我看你是又欠抽了。”
游丁白立刻扑到旁边看戏的卞洛怀里,“洛子救我!你今天是寿星公,船儿不敢造次!”
卞洛笑着揽住游丁白,问:“那沈小姐今天还来吗?”
燕西舟点了点头,“她毕竟是个公众人物,待在医院反而引起骚动,留了司机在那边处理,自己先过来这边。”
卞洛看看时间,道:“可惜了,如果早一点的话,本来还可以给她介绍一个人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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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配合处理车祸的相关事宜,司机和车都留在了医院,沈心从临时租用的专车上下来,走到私人会所门口,被要求展示邀请函时,她才想起来自己的邀请函落在之前的商务车上了。
沈心拉下
脸上的口罩,“你好。”
台后的工作人员看到她,眼睛惊艳的亮了亮,笑道:“是沈心沈小姐吧?请出示您的邀请函。”
沈心解释道:“我的邀请函忘在车上了,可以麻烦你查一下宾客名单吗?”
工作人员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但还是比对着名单看了一圈,再抬起头来时面上露出一丝鄙夷:“抱歉,我没有在贵宾邀请名单上看到您的名字,不知给您邀请函的是哪一位?或许叫对方出来接您比较好。”
沈心心道燕西舟给她一张未署名的邀请函,不就是不想跟她有牵扯么?怎么可能出来接她?
那方脸员工注意到她的表情,以为她是喊不出人来,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似笑非笑道:“那您回车上取一下邀请函会更方便。”
对方虽然“您”来“您”去的,但那语气却莫名让人听了十分不适,看她的眼神仿佛是主办方看到了蹭红毯的低咖小明星,落在她身上的视线也由最开始的惊艳变成带着点高高在上的审视来。
历经千难好不容易才在散宴前赶到,就这么走掉也太不划算了吧?
沈心正想着对策,忽见对面的男人目光并未过多避讳地在她身前流连,顿时感觉很不舒服。
她拉上口罩,走到旁边偏僻一点的地方,先给司机去了个电话,得知那边还在跟交警沟通走不开,车辆也暂时扣押了,一时也想不到其他办法,只好又腆着脸给燕西舟打电话。
“又有什么事?”燕西舟接的不慢,但语气却很不好。
沈心有求于他,只得好声好气地问:“燕总,我邀请函忘车上了,现在在会所门口进不去,你能让个人出来接我一下吗?”
“先是手机,现在又是邀请函,你怎么没把自己也落车上?”对面很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硬邦邦扔下两个字“等着”,便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害!这人真是……!”沈心对着再一次被挂断的电话,拍拍胸口碎碎念安慰自己:“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等到哪天赚够钱,一脚把他踹到黄浦江里去!”
虽还只是九月初,但晚上已经开始降温了,且这晚似乎还要变天,风从四面八方刮过来,沈心只穿了一条单薄的露肩
礼裙,被风这么一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抱着胳膊又往角落里走了些。
燕西舟从正门口走出来,便被室外的大风吹的闭了闭眼,他眯着眼看了一圈,没看到沈心的人影,不悦地蹙了下眉。
“眼见就要下雨,人又跑哪儿去了?”他提步往迎宾处走过去。
迎宾的工作人员正撑在迎宾台上,挂着耳机在跟人闲聊,语气嘲弄。
“你说这些明星一个个看着光鲜亮丽的,还不是巴巴的想来参加卞少的宴?说的跟真的似的,结果连谁给函都说不出,也不知真忘带了还是来碰运气的,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以为随便哪儿刷脸都能进呢。”
“明星肯定好看不,就那个最近网上还挺火的沈心,知道吧?刚刚才见过,长得是真不错,居然比电视上还要漂亮。我之前还以为网上都是出来的呢!那身材,乖乖,腰细胸大屁股翘,裙子裹的紧紧的,生怕自己本钱别人看不到。不然说有钱有势好呢?啧,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