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你的手?!”
沉睡的思绪被一瞬间激活,张城突然想起刘哥讲过的那个故事,他的儿子也是被一个诡异的黑影夺去了一只手。
如果张城没记错的话,失去的那只手也是左手。
“难道真的是他?”
瞳孔慢慢收缩,张城左手不自觉的收紧又放开,他思考问题时一贯这个样子。
“按照刘雨薇所说,那个午夜前来敲门的诡异黑影,应该就是楚曦遇害后的诡魂,这样讲,一切也就都说的通了。”
“他生前对于自己残疾左手的执念,让他在死后更加觊觎“完美”的左手,甚至不惜以极其残忍的手段,夺走一个孩子的手据为己有。”
先不说这件案子与任务是否相关,单凭手段之恶劣,对无辜的孩子下手这两点,张城就一定要管到底。
“可现在的问题是……既然“他”已经夺走了一只满意的手,又为什么夜夜凌晨来骚扰自己的前女友刘雨薇呢?他的目的是什么?”心中乱成一团,张城实在揣测不出楚曦的意图。
“你将琴盖钉死,又将钢琴破坏成那个样子,就是害怕它再一次响起,是吗?”他看着刘雨薇说。
“是的,”刘雨薇抽了抽鼻子,“我很害怕,午夜时分,看着他的背影坐在钢琴前弹奏着一首首曲子,我感觉我整个人快要疯掉了。”
“你可以肯定是他?”张城的眼中有光。
“我可以肯定,”刘雨薇认真的点点头,“虽然我没有看见它的正脸,不过它所穿的燕尾服我是认识的,那还是他曾经要参加一场很重要的晚会,我在画室预支了两个月的薪水,买给他的。”
在之前所有人的描述中,“它”都被概括为一个模糊的影子,这还是张城第一次得到较为准确的描述。
当然,前提是刘雨薇没有精神错乱,或是有意撒谎。
“关于你男朋友的事你之前为什么不说?他的失踪是不是与你有关系?”
“是不是你......杀了他!”张城语调突然提高。
“不,不是我!”刘雨薇腾的一下站起身,脸白的像纸一般。
“不是你?”张城冷笑一声,“不是你的话你为什么要刻意隐瞒,你刚刚说你和你男朋友楚曦的感情早已经名存实亡,那他残留于人世间的执念又为什么夜夜徘徊在你家附近,难道不是含冤待雪,死后化为厉诡,要为自己讨个公道吗?”
“不是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刘雨薇拼命摇着头,委屈的眼泪夺眶而出。
张城还是第一次给女孩子逼成这样,虽然感觉很奇怪,可依旧要装出一副你哭吧,你越哭我越兴奋的冷酷表情。
“他来找我绝不是来报仇,而是他还,还惦记着我这只左手!”刘雨薇更咽着说。
话音未落,刘雨薇主动将左手伸到张城面前,拉起衣袖后,一副漆黑的手印清晰的印在刘雨薇的左手手腕上,似乎手印微微一紧,就能将女孩纤细的手腕轻松折断。
漆黑的手印与雪白的肌肤形成浓烈的对比,刺的张城不敢闭眼。
“这……这是他留下的?”张城指着手印,舌头有些僵硬。
刘雨薇没说话,默默点点头。
“什么时候的事?”他记得开出租的刘哥和自己说过,他儿子是在一天晚上被那诡东西缠住的,结果第二天就丢掉了左手,这么算来刘雨薇的左手怕也是……
“昨天晚上,”刘雨薇松开袖口,任凭袖口自由滑落,遮住了那处手印。
“昨天晚上我梦到了一个很熟悉很熟悉的身影,他是背对着我的,他和我说他很喜欢我的左手,希望我将手砍下来送给他,不然……不然的话……”刘雨薇突然抬头,带着哭腔大喊说:“他就要自己来拿!”
张城心里咯噔一声,“昨天晚上的梦,那算来也就是今天晚上了。”
“刘小姐,今天这里你是呆不了了,你还有其他什么地方可去吗?”心中焦急,张城语速很快。
刘雨薇轻轻摇了摇头。
“父母朋友那里呢?有没有离的近些的?”他瞥了眼窗外,天已经擦黑了,若要去太远的地方恐怕是来不及了。
刘雨薇低着头,很久后才说话,“我的父母早就不在了,朋友……”她顿了顿,“太危险了,还是不要连累他们了。”
张城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孩还挺仗义,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
“那你准备怎么办?”他担心刺激到刘雨薇,语气也尽量舒缓。
“你……”刘雨薇抬起头,两只眼睛望着张城,如同蒙了层烟雨般迷离,“你……你听了我的故事后…...害怕吗?”
“你今天还会留在这里陪我吗?”刘雨薇的眼神如懵懂的小鹿一般,柔弱的让人难以拒绝。
“当......当然会,你放心,我就是来为你解决问题的,这件事若是放任不管的话,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殃,”在女孩面前,张城总是表现的大义凛然,这也是大多数热血青年的通病。
刘雨薇慢慢走了过来,还没等张城有所反应,就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谢谢,”她轻轻说。
张城什么时候与女孩如此亲近过,刹那间便羞红了脸,干张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一行有一行的规律,事务所这行属偏门,规律繁琐复杂的很,其中一条就是严禁与自己的客户发生些什么,尤其是儿女私情。
这不单影响到事务所本身的声誉,更容易因为个人感情,导致经营者本人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