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戴着宽边的帽子,但是不见披散下来得长,除了一柄象征身份的佩剑之外不佩戴任何装饰物――那年头上流社会男人身上常见的项链、丝带、花结之类的装饰品在他们身上全部不见踪影。荷兰人既是严肃的新教徒又是节俭的商人,在不事奢华,艰苦朴素上的风气在当时的欧洲是出了名的。
二个荷兰男子看摸样都在四五十岁的摸样,表情严肃――当时的新教徒们常见的表情。相比之下,女人穿得反倒是凉快――她穿着一件丝绸的连衣裙,戴着临高出口的宽边草帽,金色的卷从帽子下面垂了下来,显得活泼许多。
在女孩子的身后还有一位少年,他的穿着没有成年人那么正式,虽然也带着白色的翻领,但是短上衣和裤子看上去要轻便宽松了许多。他没戴帽子,正好奇的张望着码头的全景。
魏八尺满面春风的迎了上去,钟博士也赶紧跟了上来――之所以把钟博士也叫来,是因为钟博士会一点科技德语,和荷兰人能沟通。原本高雄这里有一名福建招募来得归化民德语翻译,但是此人只会荷兰语和闽南语互翻,普通话说得一塌糊涂,因而对他实在有点不放心,这一“重大场合”就让钟博士出面了。
这一访问是由大员的荷兰人在一周前提出来得。从热兰遮城来的使者带来了总督汉斯?普特曼斯的口信,有二位荷兰来得“尊贵的先生”希望能够到高雄访问。如果能够蒙魏总督许可,他将携随员在一周后抵达。
魏八尺对接待荷兰使者这码事并不太感兴趣,虽然双方就高雄的贸易地位问题还没有进行过正式的磋商并且签署协议,但是双方已经默认可以互相展开贸易。有双方的贸易协定和大炮两者的保证,荷兰人也玩不出什么新花样。再者,如果对方要他签署什么正式的协议,他也没这个权力。
现在对方现在既然已经提出要来访问,魏八尺觉得也无不可。特别是当使者提到来者是一名“亲王的外交官”,名叫康斯坦丁?惠更斯的时候,担任翻译的钟博士忽然瞪大了眼睛,似乎听到了什么美妙的音乐,接下来,魏八尺就在钟博士的催促下同意了这一访问要求。
“欢迎您,康斯坦丁?惠更斯先生,”魏八尺在保持着足够的威严的前提下说道,“还有您,佛兰茨特先生。”
“向您和元老院致敬!”两人同时脱帽鞠躬。康斯坦丁?惠更斯抬起头来觉有个脖子上挂着布条子,脑袋半谢的元老摸样的人正直勾勾的注视着自己,不由得吓了一跳。但是听他开出口来倒是一口相好得德语――这是他整个东亚之行中听到的最正确的高地德语了。
“这两位是?”魏八尺从信中得知来人将携带家眷――其中还有女眷,原以为是个健壮的德国龙骑兵,没想到来者居然一位娇小的金少女,不由得眼中放光。
“这是我的儿子韦斯特里和女儿克雷蒂亚。”扬特满面春风的介绍道,“他们对东亚的风土人情十分好奇。特别是我的儿子韦斯特里,他冀望成为一个博物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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