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在儋州旗开得胜,获得了一干化工口元老的支持。实话说他对化工和规划都是一窍不通,对这个会议原本是毫无兴趣的。原想目的达到就拍屁股走人,奈何夏季的暴风雨袭来强度相当可观。洋浦湾周边海运停航,陆路被淹。想走也走不了。而且张浩也建议他多和元老们拉拉感情,更稳妥些。
“说到底,你不是理工科出身……”
“我是理科生好不好?本职金融,金融是理科项目!”周围赶紧分辨。
“你干金融就是原罪,”张浩说,“总之你少说自己是搞金融的出身。多提自己是理科生这个事实,大家比较容易有共同语言。”
化工口诸元老在亢奋过后,又回到了研讨会的本职工作上了――说到底,要想在公司说话响亮,要么情商高,会来事,要么就得当业务骨干有成绩。i/i
“接下来,我们对整个工业园的建设规划和流程进行一次总体的复盘。”季退思起身说道,“虽然这规划是我们化工口半年多来的集思广益的结果,也获得了企划院的批准。但是这个项目投资巨大,工期漫长,基本上是边设计边施工的状态,对规划到底该这么搞,如何安排产线都要慎重考虑――特别是要时刻注意元老院的实际工业能力……”
墙壁上的地图绘制的非常宏伟,光上面密密麻麻的厂房图案和各式各样唬人的注释:“特种化学联合体”“电化学总厂”“合成气和液化气体总厂”“化工机械厂”“苯胺苏打厂”“联合碳化物集团”……猛一看还以为是的鲁尔区的地图。
这个蓝图是化工口多年的野望的结晶。从元老院的“临高第一化工联合体”那套简陋的合成氨设备开始运转起,化工口就开始追寻着扩大产能之路了。i/i
但是扩大化工产品的产能和品种,牵扯到的问题远比其他工业部门更多,首先就是设备问题。尽管从旧时空带来了部分关键性的设备和耗材,但是这些东西还远远不够。他们亟须的耐腐蚀材料――不锈钢,就因为缺少关键性的镍和铬,长时间无法满足供应。这使得化工口长期使用加工困难,材料性能差的的玻璃、陶瓷作为主要生产设备材料,难以扩大产量和规模。
而且这几年随着城市的发展,土地、水资源和污染都使得化工口难以进一步在临高扩大生产规模。化工口的几个人一合计,只有尽快搬迁才能给化工一个新的发展机会。
具体搬迁到哪里去呢?经过讨论,海南各县中,琼南基本上被否定了――发展程度太低,人口稀少,山区多,虽然有一些资源,但是大多开发难度较大。而且除了三亚之外,几乎没有一个县有条件较好的天然港口。这对基本上两头在外的化工工业区来说是个致命问题。i/i
工业口和企划院讨论下来,选中了临高西面的儋州作为化工工业区。
儋州就在临高旁侧,距离较近;儋州开发程度虽不如临高、澄迈,但是农业有相当的基础,有人口有粮食。土地供应也较为充裕。而且儋州湾处于海南岛的西北部,属于台风背风面,是全岛最理想的工业开发地之一,旧时空海南岛的工业项目也全部都在西部。
儋州的洋浦港是个天然深水避风港,即使不做地形改造也有天然的优良锚地和避风港。本地盛产火山石,可以用作建筑材料就地使用,减少物资的调用。陆地交通上,从儋州到临高不但距离近,筑路条件也好,不论是修筑较高等级的公路还是以后铺设铁路,都比较便利。
洋浦港本身的位置也很优越,可以就近接收从越南运来的煤炭、从老挝、柬埔寨等地运来的木材。而且洋浦港北侧海岸线上还有盐场,可以就地获取盐化工所需要的海盐。i/i
虽说元老们的野望主要在石油上,但是有了盐、煤炭和木材,化工产业也算是大有可为了。即使短时间内无法供应石油,那么还有一个备份的选项,那就是儋州长坡的油页岩――虽说不是正经的石油,好歹也能凑合。
儋州化工基地的规划一经通过,就以“特别案”的形势列入了“二五计划”的重点项目之中。
项目一经立项,便在儋州成立了“儋州工业园管委会”作为综合性管理机构负责工业园的建造和协调工作。接着便成立了“儋州工业园建设总指挥部”由临高建筑总公司具体承建。
建筑总公司规划设计院几位规划人员在洋浦周围进行了实地勘探的和图上作业,又听取了化工口关于生产布局的需求。i/i
化工口自己提出的规划是环绕儋州湾进行建设。但是负责具体规划设计祁峰表示这样的布局有很多不利之处。
首先是排污问题,祁峰并不是环保人士,但是他指出,目前化工口计划将所有污水汇聚在总排污渠或者北门江内再排入儋州湾的布置是不成的,因为儋州湾是个相对封闭的内海,几乎没有风浪,缺乏洋流的带动,注入这个海湾的几条河流径流量又特别小,所以海湾自净化能力非常弱,海湾里的污水排不出去,整个就变成个大臭水坛子,治理难度非常大!
其次是儋州湾水资源极度不均衡,北岸严重缺水,别看儋州年降水有1500之多,但是降雨极不均衡,是典型的热带季风气候,旱季的北岸呈现出热带稀树草原的地貌。一旦雨季降水不足,北岸必定大旱。如在北岸建厂和生活区,必须考虑用水的问题,建设输水管道。i/i
南岸的北门江河口,湿地滩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