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麟对他们志在必得。
小姑娘腿脚麻利的带他们去了族里的粮仓,打开一道道锁后就看到了地窖。
王七麟使眼色,徐大上去准备拉开地窖,辰微月、沉一等人摆开架势准备开打。
做好准备,他对地窖喊道:“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现在你们能做的就是放下武器、立地投降,否则格杀勿论!勿谓言之不预也!”
地窖里头有磨蹭的声音响起,但没有回话声。
见此王七麟亮出听雷对沈三点头,沈三愕然道:“七爷,啥意思?”
“还能啥意思?把你那个本命法宝扔进去看看什么情况。”
沈三担心的问道:“要是我的金钱宝毁在里面咋办?”
王七麟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怕什么?咱们这里高手云集,而藏在地窖里能有什么高手?高手岂会藏头露尾?”
徐大抱着狼牙棒说道:“不错,藏头露尾的能是高手?”
沈三苦笑,小心翼翼将一枚金铢放入地窖中。
随即他面露愕然之色叫道:“怎么……”
王七麟挥手:“开打!”
“不是不是,”沈三急忙拦住他,“七爷我花没说完呢,怎么会是俩乞丐?下面是两个乞丐!”
地窖不大,他们将人给拖出来一看,衣衫褴褛、头发糟乱、一身黑灰,这不是乞丐是什么?
有意思的是,王七麟认识这俩乞丐,还跟里面其中一个很熟悉:
前几天他在力士巷子卧底时候带他混的老实阿庆!
两个乞丐被绑着手脚、堵着嘴巴,王七麟先把阿庆解开,问道:“阿庆,你们怎么在这里?”
阿庆高兴的说道:“你是柱子哥找来救我们的吗?”
王七麟一怔:“柱子哥是谁?”
他心里有个高大神勇的铁疙瘩在‘咔咔咔’变形,但他知道此柱子哥肯定不是彼柱子哥。
徐大提醒他道:“八步崩拳段有柱。”
阿庆旁边的乞丐也被解开了,他赶紧跪下磕头:“草民高海见过听天监的大老爷,我兄弟阿庆有点憨,请大老爷们别把他的傻话放心里。”
阿庆叫道:“海哥我才不憨,你看他们知道我俩名字,除了是柱子哥找人救咱们,其他人怎么会知道咱俩乞丐的名字?”
这逻辑没问题,王七麟笑道:“你确实不憨,但我也不是你柱子哥找来的,阿庆你仔细看,认不出我是谁来吗?”
阿庆瞪大眼睛打量他,然后摇头。
王七麟无奈的将头发放开冲他说道:“啊巴啊巴。”
“我不是你阿爸。”阿庆还是摇头。
他脑子反应慢,但并不傻,接着他认出了王七麟身份,叫道:“你是哑巴?你是跟我一起挤暖和的哑巴?”
王七麟苦笑点头。
阿庆高兴的说道:“唉,你看你会说话以后我认不出你来了,你怎么突然会说话了?还穿上了这官家的袍子?”
旁边乞丐吓尿了,低着头死命的拉扯他道:“跪下快跪下!别乱说话,这是听天监的大老爷,前些日子一定是大老爷微服私访咱们力士巷子!”
阿庆佩服的说道:“真够微服的,穿乞丐装呀。”
他要跪下,王七麟扶住了他,笑道:“不用跪了,你们回答我几个问题,首先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阿庆狐疑的问道:“对呀,海哥咱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记得你夜里叫我出去拉屎,然后我就晕过去了。”
高海用破袖子擦额头的汗水,说道:“啊,是呀,我们怎么出现在这里?我、我当时也晕过去了。”
见此王七麟便给徐大使了个眼色。
徐大与他心有灵犀,立马明白他的意思,拎着狼牙棒扔在高海面前说道:“兄弟,说谎话容易头疼,我劝你老实说话。”
高海茫然道:“说谎话为什么会头疼?”
徐大不耐的说道:“因为会被我用狼牙棒给敲碎脑壳!”
一群官吏阴沉着脸盯着他冷冷的看,高海只是个乞丐,哪能撑得住这样的压力?他立马崩了: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也是受害者。有人逼小人给他们带一个乞丐,否则就杀了小人。”
“小人没办法,只好把秦庆给他们带了出来,哪知道他们很凶残,把我也一起给绑了……”
王七麟摇头,他知道高海没有说实话。
事实应当是这山枣乡卢氏的族长卢连明从高海手中买乞丐,前些日子他在乞丐窝做卧底的时候,阿庆便警告过他晚上不要外出,否则容易丢失。
当时王七麟以为是有妖鬼作祟,但阿庆说不是鬼,他正说到这里,然后被人给打断了话带走了。
此时他再回想,当时打断阿庆话的正是高海!
以前丢失的乞丐肯定也是高海卖给了卢连明,只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卢连明会把他一起抓了过来。
他没时间也没有精力管这件事,不管卢连明拐人结阴亲也好、高海拐卖乞丐也好,这些事与他追究的都公子计划都没有关系。
高海并不是他要找的人。
他将高海扔给了徐大,说道:“给周老棍子送过去,让他查这小子拐卖乞丐的事,咱们继续查前朝余孽。”
高海顿时嚎啕大哭。
他知道自己的谎言被拆穿了。
阿庆挠挠屁股,对王七麟傻笑道:“海哥一定是因为被救了,特别高兴,高兴的哭了。”
有些人做乞丐是因为好吃懒做,有些人做乞丐却是因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