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麟伸手抓住八喵怒道:“你干什么?”
九六与他同时跑到,张开嘴凶残的咬向花狐貂。
这就很反常了!
王七麟拦住它们两个扔了回去,谢蛤蟆跳起大袖一卷,将八喵和九六给卷了起来。
宴会现场顿时乱七八糟。
刘稳急匆匆跑来,王七麟小心的捧起花狐貂,小东西背上出现一道伤口,鲜血流出染红了它的白毛。
它的生命已经走到尽头,两只眼睛半开半合,鼻翼不见翕动、胸腹没有起伏,已经没什么气了。
王七麟头皮发麻。
接着他看到了花狐貂脖子上的小金牌,上面横着的一行字是:太上天子;下面竖着一列字:祥瑞御赐!
这八个字可不是随便能写的,看到它们王七麟的头皮直接炸了。
倒霉了。
御赐金牌!
果然,刘稳捧起小花狐貂后便急声大叫,最终小花狐貂眼皮缓缓闭上。
刘稳踉跄着倒退一步,花容惨淡:“这是圣上御赐给我爹的灵兽,这是圣上的恩宠啊!”
王七麟半跪在地行礼想要请罪,不经意间往四周一扫却注意到世子的随身管家在冷冷的盯着自己。
接着,一系列念头出现在他脑海中:
先前随身管家特意让他带八喵和九六进宴会厅……
早先时候刘稳带出花狐貂的时候这小兽精神萎靡……
而典籍记载花狐貂幼年易早夭,难以成年……
这花狐貂是皇帝御赐给桓王的礼品……
突然反常的八喵和九六……
王七麟迅速将这些线索串了起来:如果是皇帝赐给自己一只容易夭折的灵兽会怎么做?自己肯定会好生保护起来,绝不会在它状态不佳的时候还带到宴会厅来给上百人观摩玩弄。
因为皇帝的赏赐是圣恩,保护不当是要被问罪的。
那问题来了,刘稳可是桓王世子,见多识广自然知道这些隐情,那他为什么在花狐貂精神不佳的时候强行带到宴会厅来呢?
会不会是这花狐貂已经要死掉了,他想推卸责任,而他知道玄猫和天狗与花狐貂天性不对付,恰好自己有玄猫和天狗在身,便让自己带玄猫天狗进宴会厅,并突然放出花狐貂吸引玄猫天狗对它发起攻击。
但玄猫和天狗天性与花狐貂不对付吗?
他从没有听说过这回事,白天时候八喵和九六看到过花狐貂,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接着他又联想到世子随身管家紧紧盯着自己的目光。
一个更可怕的猜测瞬间出现:
刘稳是冲自己出手。
他可能给花狐貂服用了什么或者在它身上涂抹了什么,是这些东西导致八喵和九六盲目的攻击了花狐貂。
而自己作为它们的主人,应当负连带责任!
他正要习惯性认罪,但话要出口的时候脑海中分析出这些信息,便改口道:“世子殿下恕罪,卑职所豢养的玄猫野性难驯,竟然伤害到世子殿下心爱的花狐貂,它实在是罪该万死!”
刘稳厉声道:“伤害本世子心爱之物没什么,可它伤害的是圣上御赐的灵兽!这是圣上所赐!你看它脖子上挂的金牌,这是御赐金牌,上面写的明明白白!”
王七麟道:“卑职清楚,卑职不敢包庇它!”
说到这里他对徐大说道:“徐大人,去写一张状纸,历数这只玄猫罪过,让它看完后签字画押,按照我新汉刑律来惩治!”
刘稳皱眉道:“你这玄猫认字?”
王七麟道:“回禀世子,卑职的玄猫不认字。”
刘稳下意识问道:“这玄猫不认字,你让它怎么签字画押?”
这时候武翰林已经明白王七麟的意思,便走过来温和的说道:“世子殿下,这玄猫既然不认字,那它又怎么知道这花狐貂是圣上所赐之物?”
说着他摘下花狐貂脖子上所挂的金牌,道:“诚然,这金牌上写明了此兽乃是圣上所赐,可玄猫不认字,它不知道这金牌写的什么,只是粗略一看,怕是将花狐貂认作了老鼠。”
“猫捕鼠乃是天性,它在天性之下狩猎了花狐貂,这该怎么治罪?”
“若是传进百姓耳朵里,三人成虎,怕是百姓们会盛传说有官家的猫因为抓了圣上御赐的老鼠而被处死,这样传下去,百姓们还怎么敢养猫?他们不识字更没有见识,可不知道哪只老鼠有身份、有来头。”
太霸也说道:“而且,世子殿下,有件事古怪的很,这花狐貂本官有所了解,乃是天竺灵兽,怎么会被玄猫一爪子就给抓死?玄猫没有这般本领吧?”
刘稳叹了口气,说道:“三位大人所言甚是,本世子刚才一时慌了阵脚,没有想这么多。唉,此事本世子也有罪责,若不是本世子拿它出来炫耀,又怎么会被王大人的灵兽所害死?”
“而且花狐貂确实形如老鼠,猫捕鼠乃是天性,这般事情着实不便治罪,待本世子将详情写明禀报圣上,还请二位大人同发奏折佐证此事。”
武翰林和太霸拱手,一起应声。
刘稳将花狐貂递给随身管家,道:“好生收好,日后寻一块风水宝地将它厚葬,这是圣上御赐灵兽,万万不能轻待它。”
有官员听到这话抢着上前说道:“世子明鉴,下官祖坟风水甚好,愿将祖坟核心地带建起一坟来安葬此灵兽!”
其他官员反应过来,跟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