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听罢,心中升起忧虑,担心沣水河君的怒火会牵涉到他。
伏击的直接导火索,自然是吴家兄弟夺了火鸦壶。
可真要较真,没有刘景的好奇,就不会引来吴家兄弟的意气之争,自然不会因此惹事。
对于心胸狭窄,企图发泄怒火的人,很可能便因此把祸根定在他的身上。
就是不知,沣水河府君是个什么样的性格了?
“幸好没养好伤才出山,不然其他人一副惨样,我好好的,肯定是怒火集中点。”
刘景看看肩膀伤势,琢磨着,是不是再弄点血出来。
关于伏击之事,其实还有一个点引得刘景浮想联翩。
战斗发生在江北县城隍的法域,城隍又是阴神之体,按理说,最先抵达的,该是县城隍才是。
可实际上,第一个抵达的七品道神,却是东鸣山的府君!
刘景猜测,恐怕那位山君为了宋老先生的外丹术,不仅派遣了虎妖,本尊就在东鸣山边界。
从中,刘景觉察到了极度的重视与渴求。
脑中再次浮现和宋老先生做的交易约定——
庇护宋家!
一个授箓弟子,去庇护一个在广南郡有名有号的大家族,为此对抗一位七品高玄显佑道神。
刘景怀疑,自己是不是突然变得莽了,自负了。
可再想想,又生出富贵险中求的拼搏雄心。
他已经通读过一遍这门外丹术,并不如他最初所想的,一粒丹药吞下腹,原地飞升做神仙。
尽管如此,这门外丹术依旧拥有无与伦比的价值,特别是对刘景。
四凶鼎炼化的异能神通,消耗的是他的精气,而修行,就能帮他解决这个弊端。
只要想象一下以后的美好场景——
无穷无尽的精力,没有施法前摇,变幻莫测的异能神通......
刘景就会不自觉的乐出声,暗道:
待到名录天曹,得一个“斗战”的名号,不为过吧。
美好的未来,驱散了心底的忧虑,无论是对东鸣山君,还是沣水河府。
带着斗志,刘景辞别白鹿镇的道神,乘船渡江。